“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姜伊罗纯良的笑着,眸底伴带着狡黠。
对于楼异这样拿钱办事,毫无下限的人,没必要手软,所以……姜伊罗就在手术过程中,动了一些些的手脚。
接连几天,楼异都呕血不止,急的地刹阁下面团团转。
原本以为是重伤的后遗症,可是找了几个大夫,都说是中毒。
楼异不明所以,心情糟糕透顶,整日的情绪都游走在暴怒边缘。
地下钱庄里,楼异被掳走的风波,给了地刹阁人迎面一击。
还因为刀疤脸的错误判断,险些把潇王府给砸了。
这让楼异丢尽了颜面,好在身体一直都没有恢复,尚且没空收拾下头的人,只把地下钱庄的掌柜的屠了,将将解他的心头之恨。
“阁主,找到了!”手下小跑着递来一柄画轴,“坊间画师所绘的北烨王妃面相图,据说是得过疫病的,曾在疫病区一睹过她的姿容。”
疫病的时候?
楼异曾有所耳闻,那个北烨王妃破了束国的疫病之阵,这可是束国百用百灵的法子,用来打破周边小国的壁垒,效果绝佳。
束国老皇帝屡试不爽,没想到此番“投毒”芜国,却碰了钉子。
被一个初
出茅庐的小丫头,给解了!
不知不觉地,让人联想到“仙女”的音容笑貌,那个狡黠的小女子,就是有黑暗中点亮光源的力量!
传言:北烨王妃医术高绝。
楼异眸色更深,他要找的“仙女”,也是有起死回生的医术。
啧啧,如果她真的是北烨王妃,那就太可惜了!
祁烨寒可配不上她!
脑海中不断闪现祁烨寒抱起她的样子。楼异就没见过他如此紧张过一个女人。
略皱起眉头,楼异面色凝重的拉开画轴,图展美人现,虽遮着面纱,但一双灵动且绽放着星芒的眼睛,楚楚动人,眼边一颗美人痣,使得整张脸更添妖冶。
楼异倏地合上画卷,“区区一幅画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他要当面跟她确认。
突然,嘴角垂血,胸腹之间涌动着一股腥咸。
楼异“哇”的一声,再次吐出一口血,自有手下条件反射的用盆接住,熟稔的不会外溢一滴。
“如果……桃花山顶上救治阁主的人,真是北烨王妃,那凌欢公主的活儿,咱们地刹阁……还干吗?”手下小心翼翼试探的问。
楼异钢刀般锐利的眸光横扫过去,“区区一个臭丫头,坏不了地刹阁的规矩
!”
他跟祁烨寒不同,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改变。
“且看她的命数吧,如果真是南坡侯府嫡女,死在本阁主手里,也是她三生有幸。”
“大夫到了,这次抓的是个天医阁座下名医,定能解阁主的燃眉之急。”手下指引着佝偻身体的老大夫进来,老大夫花白的头发格外晃眼,沉重的箱子挂在他肩上,摇摇欲坠。
乍看到楼异那暗黄中透着灰的面色,老大夫皱紧了眉头。
果不其然,探查过脉息,发现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你中毒了!”一锤下定论。
“又是这些废话!”楼异没什么耐心,撤回手,不耐烦的靠着椅背,“轰走轰走!”
手下不敢怠慢,敛气屏息扯住老大夫,“赶紧的吧,别磨蹭了,否则你小命难保!”
老大夫是个刺儿头,看似羸弱,性子却倔,拉着楼异的椅子不肯撒手,“老夫急用钱,听闻只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有大钱可领,便来了!可公子还未听老夫说就轰人,是不是言而无信,不想给钱?”
楼异沉重的眼眸豁然睁开,仿佛苏醒的猛兽,双眸氤氲着冷芒,“慢着!”冷声制止,郑重看向对方,“老家伙,知道我是谁吗
?”
雅间外,是聒噪的“买定离手!”吆喝声,和鼎沸的人声。
雅间内,空气冷凝,地刹阁人都紧张蹙眉,大气不敢喘,独独那老大夫……
泰然自若,“不管你是谁,只要病了,老夫都会一视同仁。”他放下药箱,端立着,垂手于身前,姿态从容。
楼异扯起嘴角一抹冷肆的弧度,“好!你且说说,我中了什么毒,毒从何来?该怎么解?三者其一回答不上来的话,今天就得把命交到这儿!”
闲着无聊敢挑战他耐心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老大夫眼底无波,淡定点头,“此毒名为淮阴之毒,治毒过程繁琐,毒性猛烈,仅需一滴,就可奏效。轻时,中毒者表皮发痒,眼红口苦,心情烦躁;而后,开始呕血,渐次发展,呕血频率加快,口鼻溃烂,并脏腑溃烂,直到毒性蔓延到全身,腐臭而死。此毒甚是霸道,有孕者沾染,波及胎儿;健康者沾染,数日内即可发作。”
多年前,他曾医看过类似症状的婴童,只可惜当时自己医术不精,未给出确切的药方。
错过了赚大钱的机会!
如果那孩子还活着,且长大成人的话,今年当有二十岁了。
对
照着楼异近几天的症状,地刹阁人倒抽n口冷气!
就跟老家伙亲眼看到自家阁主的发病过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