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烨寒双眼赤红,银牙紧咬,拖着她屁股的手狠狠拧了一下。
“姜伊罗,你就是故意的!”
“我对天发誓,压根不知情!”要是知道的话,我会加大力度,走遍你丫的!
姜伊罗双手高举,一脸诚意。
咚咚!怀间两个苹果相继打在祁烨寒的脸颊上。
北烨王殿下帅气俊美的脸庞“添光加彩”了。
煞气骤凝,他的面上被寒霜覆盖,扛起姜伊罗,照着屁股猛拍数下。
姜伊罗感觉两条腿都快失去知觉了,“祁烨寒,你这个小气鬼,有种你放我下来,真刀真枪的,老娘跟你拼了!”
祁烨寒怒气上涌,当真要把她扔下来,没防备有,剧烈的撞击下,趔趄倒地。
下意识拖住姜伊罗的脑袋,压在了她的身上,祁烨寒一双冷静的眸子深深凝望着她,眼底深邃,映照着万千华光。
时间仿佛定格了,姜伊罗再不吵嚷,定定看着他幽深的寒瞳,一时凝噎。
人的眼睛,怎么可以长得如此好看。
咳咳!
突兀的咳嗽声,打破了周遭的冷寂。
太皇太后扛着枪淡然飘过,挂着一脸“当我不存在”的笑,拿起桌面上的一盒子弹,冲着他们微微点头,“小两口,有
话好好说。哀家什么都没看到啊,你们继续,继续……争取明年开春,让哀家抱上曾曾皇孙。”
太皇太后飞速溜走,不时回头瞥一眼祁烨寒,目光仿佛在说:臭小子,上啊,你倒是上啊!
姜伊罗被老人家逗得破防了,噗嗤一笑。
院子里气氛有所缓和,推开他,撑地起来,姜伊罗慑人的眸子扫向祁烨寒,“早上急匆匆的,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昨天晚上去过刑部的停尸间,基本可以确定其中一具白骨的身份。”她的声音压到了最低。
冷风阵阵,祁烨寒只听到“白骨”二字,不由得皱起眉,凑近到她嘴边。
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姜伊罗一怔,对上他乌黑的墨发,心跳提速,“王府炸出来的白骨中,有一具女尸,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宫女。”
他冷峻的眸子里,潜藏着暴风般狂怒。
“刑部已经上报给潇王了,他很快就会有所动作。”
……
事实上,潇王一夜未归。
彻夜等待的潇王妃刚睡下,就被通知王爷回来了。
撑着疲惫的身体,简单粉饰了一下倦容,邱敏走进主屋,撞见妾室半果的酥胸揉戳在祁潇原的手中,旖旎风光带的整个房间
温度都上升了。
祁潇原推开妾室,整了整鬓发,一脸正色,“王妃,到这边来。”爱重的朝她招了招手。
美妾敷衍的躬身一礼,绕着邱敏走,出屋去了。
邱敏视而不见,相隔一定距离,坐在祁潇原的身旁,“北烨王很可能锁定四年前小年夜那晚的事情了。”
祁潇原眼波微动,瞳仁中闪烁着惊怒和愤懑,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老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好在他这次给我留了退路,过几天本王随便交出一个人就是了。”
替罪羊,好说!
“那八具白骨呢?”邱敏声音冷凝,“凌欢给送过来的时候,连来历都没说,王爷稀里糊涂的就给用了。如果老五在白骨上做文章,咱们还能如何应对?”情绪有些激动。
稀里糊涂?
祁潇原寒芒四起,“王妃!切勿心急。”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发出来的。
……要不是因为她还有几分智谋,根本不配坐在四王妃的正位上。
邱敏知道,祁潇原被触怒了。
成婚多年,她按捺着对他的眷恋,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因自小胸前有块烫疤,邱敏在祁潇原的面前,总是没法直面自己。
成婚快五年了,她的肚子还没有动
静,不是因为不想有,而是一年下来,祁潇原也碰不了她几回。
每每都要熄灭蜡烛,快事快办。
且他从不触碰她疤痕之地,刻意的躲避动作,刺痛了邱敏无数次。
嘴上说的很美好,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
实际呢?
看着美妾一个个大起肚子,邱敏心有不甘,于是她想方设法弄掉她们的孩子,周旋于后院的繁杂琐事当中,疲于奔命。
既选了他,她别无退路。
但未来的路如何走,她说了算!
就在气氛微沉之际,侍卫匆忙敲门,“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昨天夜里刑部上报,停尸间里的其中一具白骨身份确认了——是宫女。”
祁潇原猛地站起来,和邱敏四目相对,瞳孔地震。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下去吧,本王知道了。”他努力不让自己的怒火喷发出来,双手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这个凌欢,做事就不能牢靠一些!”
“她才十多岁的年纪,自小两幅面孔,人前天真活泼,人后乖戾成性,你期盼着她牢靠一些?”
还不如盼着母猪上树,大鹏游泳!
邱敏气得发抖,埋尸之前她就不赞同用凌欢送来的白骨。
单单用国公府的两具白骨,
足以将矛头对准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