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伊罗睁眼,发现躺在一处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到处充满祁烨寒的味道。
环顾几圈,姜伊罗意识到,“这是他的主屋?”
好乱啊!
“看不出来,他还是个邋遢鬼!”她嗤笑一声,忽觉不对。
满屋横躺竖卧的桌椅板凳的姿势,好眼熟啊!
“你不是说要独门独院嘛,本王专门把主院腾出来,可还满意?”
姜伊罗脑子轰然炸响,她想起来了,前阵子狙束国人时被他当场抓包,姜伊罗气不过,就在他房间里一顿翻腾。
合着这小子再没让人收拾,竟给她留着了?!
“祁烨寒,你还能再小气一点吗?跟我这样的小小女子都斤斤计较?”
小小女子?
祁烨寒眉梢微抬,“本王若小气,昨晚被人揩油的时候,就把那人顺窗丢出去了。”
“揩油?谁啊?”药劲儿已过,记忆多少残存了下来。
太tm丢人了!
……原主小姐姐啊,你这双没见过世面的手,该反厂修修了!
姜伊罗誓不承认自己的主导作用。
……老娘好歹也是肌肉圈子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会在乎你这两坨胸大肌?
哼!
祁烨寒冷眼瞧着她傲娇的模样,
嘴角微抬,“跟上来!”
丢了一纸袋包子给她。
姜伊罗边走边吃,站到刑房门口,痴痴看着遍体鳞伤的妖娆女子,“闻七,你可真下得去手啊!”
女子本来穿的就少,被他抽的没几处好地儿了。
只有脸是干净的。
女子见有人帮忙说话,立刻抽噎起来,委屈的以泪洗面,“大爷,小姐,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别被她骗了,看着柔柔弱弱,跑起来贼快,跟个泥鳅似的。”轻功了得。
祁烨寒抖了抖宫女画像,“认得吗?”声音冷凝。
昨完吃了瘪,女子不敢小瞧祁烨寒,仔细打量画像,忽然瞳孔猛睁,“是她,就是她找到我,让我等在茶馆的雅间,若是有男子进来,只管伺候好就行!”
“就这些?”闻七晃了晃鞭子,问。
“还有……她还说,不管伺候到哪一步,若是有衙役冲进来,只管演戏说自己是被强迫的,呼喊委屈就成。”
“美人计啊,谁这么缺德?袁南的仇家吗?”断定了不是冲祁烨寒来的。
转念一想,要不是祁烨寒百毒不侵,昨晚也就着了道了。
“爷,接下来怎么处置?”闻七问。
“捆了,夜深送
到蒋家。”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入夜就放到蒋实的床上。”
“不是蒋实。”祁烨寒眸底闪过戾气,邪肆一撇嘴角,“是蒋实他老子。”
闻七愕然怔住,下意识看向姜伊罗。
姜伊罗还卡在上一轮思路那……
蒋家?
美眸凝望着祁烨寒,“蒋实和玉河联手干的?”
瞧那画像上的宫女,倒是跟玉河身边的那位有七分相似。
玉河公主……
果然是个狠人!
一个月前还爱来爱去,誓死保着她跟袁南的孩子,一个月后就跟新婚夫婿联手,往袁南背后捅刀子。
狠人不可貌相,否则摔个踉跄啊!
“送他老子床上?亏你想得出来!”
这招绝了!
“昨天晚上的迷香,本王专门拿给张太医瞧了。迷药和春药都有。春药的成分略少,袁南靠着强大的内力支撑过去了,但你……”祁烨寒目光鄙夷,冷冷的眸光下意识扫过自己的胸膛,丝丝麻痒升腾而起,那是昨夜被她揩油时的感觉。
身体,果然是有记忆的!
姜伊罗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蔑视。百毒不侵了不起啊!
“玉河心里还是有袁南的。送别的女人上心爱男人的床,一般人都干
不出这事儿。蒋实为什么如此执著跟袁南作对呢?”
抢了女人,还要抢位置。
大费周章安排这一出,无非就是想抢袁南的统领之位。
处心积虑,目光短浅。
“他们之间的,都是旧账了。待会儿你入宫一趟,找皇姐出来,就说陪着她散散心。皇姐要见袁南。”祁烨寒面色泰然。
这次是真的檀越相约。
“为啥是我?檀越自己不能出宫吗?”
“太皇太后想见你。”祁烨寒冷冷一撇她的玉镯,“说是上次没玩够。”
姜伊罗哭笑不得,“上次给你画的图纸,找到工匠了吗?能不能做?”
那只是简单级别的土枪,姜伊罗研究过枪械原理,靠着记忆画出来的,细微差别肯定有,还需要持续调整数据,磨合。
“已经打造出来了,明日本王带着你去试枪。”
“这么快?”
“不快不行。”大战在即,务必要万无一失。
武器打造出来了还不行,得请她出马训练人手。
祁烨寒想到这里,不由得眸光更深。
姜伊罗感受到半边脸的灼热,加快脚步,“求人办事儿得讲礼貌,赶紧把我那院子收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