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挺惨啊!”姜伊罗说,“挨咬了?”
对上她清亮的眼睛,姚策眸底卷起了一抹腥红。
靠住狗窝的墙,指着地上三具狗尸,“它们咬了我两口,我要了它们的命。扯平了。”
“这么厉害啊?”姜伊罗双手负背身后,喃喃自语,“那我白来了,这么厉害的人,肯定能脱身啊!云三,咱们再去前厅点俩菜……”
主仆俩优哉游哉的往前厅走,宛然是来游玩的。
“哎?哎?姜伊罗你给我站住!”
“昨天那道红焖肘子还不错,你觉得呢?”
“奴婢更喜欢白灼鸡。”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随随便便撩拨姑娘了!务必痛定思痛,改邪归正!”姚策的嘚瑟模式紧急刹车,认错才是王道。
姜伊罗扭身回来,二话不说划开他的绳索。
“干什么的?什么人?”前厅方向,有人惊呼一声。
云三飞速应上去,“主子,你带着他先走。”
姜伊罗跳上墙头时,回头看了一眼,云三尚可以周旋。
姚策一把把她拽了下去,“别看了,她没问题的。”拉起姜伊罗就跑,“我这辈子从来没栽在女人的手里过,你是头一份!真服了你这丫头了,怎么那么多鬼伎俩!”
“
再不闭嘴,把你扔回去。”姜伊罗白了他一眼,好看的眸子里翻动着滔天怒意。
姚策立马变脸,挤出一抹粲然的笑。
脏兮兮俊脸上的阵阵恶臭都被这抹笑容给盖住了光芒。
“站住!他们在那儿!”
饭馆人追了出来,乌央乌央的围了一整条街。
……
兴隆茶馆雅间
祁烨寒推开门,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他浓眉紧皱,寒瞳扫过地中央那把酒正饮的身影,“袁南!”
袁南晃晃悠悠的回过头来,撞见一抹模糊的影子,影子快步上前,到他跟前时重合成一张脸,“祁烨寒,我大兄弟!你总算来了,我等了你一夜!”醉眼醉语。
祁烨寒抢过他的杯子,怒扣在桌上,声音冷沉,“袁府为找你差点出动府兵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小一同长大,战场里摸爬滚打,出生入死,祁烨寒眼中的袁南,是刚强自立,勇猛果断的。
从没见过他这样。
“我本来打算……趁着这次捷战而归,用战功跟陛下要赏赐的,不管家里面如何反对,她都是我的首选。”袁南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
“蒋实他根本就不喜欢她,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自认为
在禁卫军苦熬多年,可以坐上统领之位了,没想到被我捷足先登,他表面上装作诚服于我,实际处处给我使绊子。”
“他故意抢走玉河,就是为了让我难受!他成功了,我好难受,我的心像是被人掏出来了一样,北烨……要不你一刀杀死我算了。杀了我吧!”像是一滩软泥,瘫倒在桌上,喃喃自语着。
祁烨寒精神一震,惊疑的看着袁南,仿佛不认得他一样。
须臾,他舒了口气,拎起地上的酒壶,兜头浇在他脸上。
袁南震惊的坐直了,酒醉的红脸上拂过一抹醒意。
“打盆水来。”祁烨寒冷声。
不一会儿,闻七就端着盆进来了。
不等袁南拒绝,他被按在了水里。
祁烨寒用劲儿极大,冲着溺死他去的。
袁南不住挣扎,扑腾的满地水迹。
总算找到一丝机会,他一把掀翻水盆,结束了自己被溺的命运,“北烨!你tm真要整死我啊?”语气,总算是清醒了。
祁烨寒冷冷盯着他,犹如阴鬼的凝视,“有空儿女情长,不如去操练兵事,跟束贼的大战就要开始了,你要是再敢萎靡不振,本王当真要你的命!”
袁南泄气了,却不敢再趴在桌上,“知道了知道了。
可我才打完一仗,你总得让我歇两天啊!”
“歇?歇着想女人吗?”
祁烨寒并不知道玉河就是袁南的人,此前只察觉到他在宫里有苗头。还曾认真问过,是不是后宫的嫔妃。
袁南当场就跟祁烨寒急了。
他跟玉河始于三年前,因看着他可怜,无意搭救过两次,而后不自觉的开始注意起她。但因玉河身份低微,虽为公主,却是最末流的,袁家根本看不上她。
袁南一方面坐着家里的工作,一方面争取立大功,有个好机会提婚事,这一等就是两年。
时至今日,他下定决心要求圣上赐婚时,却被蒋实占了先机。
袁南擦干眼角的泪痕,破涕为笑,“老子不能难受一下了?没准你也会碰上命中注定,到时候比我还难受呢!”
祁烨寒目露鄙夷,不屑的扯起嘴角一抹冷嘲,“这辈子!都不可能!”
豁地,开门声响。
一男一女两道身影闯了进来。急忙关门,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应该不会追上来了吧?”女的大喘气问。
“不会了,那群傻子,早被咱们晃晕了。”一身脏污,衣服被撕成条状的男子呵呵笑着,扭过身,倚靠门板滑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