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玫:性格—自私自利,擅长—卸磨杀驴。
苏谭这个跳板她不会再用了,所以肚子里的“籽”,一定会甩掉,及时止损,以便日后嫁到更好的。
至于孩子怎么打掉,就很有讲究了。
若能一箭双雕,坑死姜伊罗,极好!
姜伊罗料到她会这样想,所以以睡觉的名义瞒过所有人,偷偷找到姜子玫的房间,见她拿着两颗药丸,正犹豫不决。
“这落胎药,平阳给的吧?”姜伊罗凑近闻了闻,满脸带笑,“有毒,吃下片刻,保证一尸两命。”
姜子玫瞪着眼,嘴角扯起一抹嘲讽,“想离间我们,没门儿!”
“她是不是让你服药后掐着点儿去兰和园?”迎上写满惊慌的目光,姜伊罗邪魅一笑,“那就对了!”
她也不辩解,摆事实讲道理,将多年来的桩桩件件都梳理了一遍,又道,“事到如今,你唯一的用处,只剩这条命了。在平阳郡主眼里,你就是块废铁,打掉孩子后,顶多在侯府配个小厮,没好人家敢要你。”
“你胡说!郡主很疼我的!”姜子玫濒临崩溃。
“你生母曾是平阳的贴身丫头,趁平阳有孕跻身上位,她没点儿脑
子活不到今天。你不信我可以,拿着药丸去问问她吧。顺便给你个建议:只吃一颗,再留一封信傍身,倘若平阳她们真的对你意图不轨,关键时候也好派上用场。”
姜子玫愤愤咬牙,“别想诈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赵妈妈吊树上的时候都交代了,平阳月前便谈好几处宅子,以及梁平县上百亩的良田,只等你和苏谭从我这儿套到了最后一处藏宝地,就入手了。她是不是跟你说过,这笔钱她分文不取都归你啊?”笑颜在姜伊罗的脸上绽放开来,“对她而言,你就是一颗棋子。”
姜子玫的脸色愈加苍白,微张的嘴巴有些许颤抖,虽然心里一万个不相信,但她的防守,已经被姜伊罗攻破了。
这都是事实的力量。
侯府靠着伊梨的钱,苦苦支撑到今天,已经坐吃山空了。
这也是平阳和南坡侯急着要问出第三处藏宝地的根本原因——他们没钱了。
姜伊罗并未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姜子玫的“觉醒”上,所以她留了B计划,好在姜伊罗没傻透。
不过她也不聪明,真有脑子的话,压根不会用那药。
娓娓道来,姜伊罗看向祁烨寒,“
就这些了。”
马车缓缓停下,他面无表情的点头,掀开帘子,“去侯府问问,他们的大小姐今天有没有离开过。”
姜伊罗嘴角抽搐,他还没忘这茬呢?!
想起那弱不禁风的美女,姜伊罗鬼使神差的冒出个想法:该不会是他失散多年的前女友吧?
“玉镯,从哪儿搞来的?从前给别人戴过吗?别人戴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进了王府,姜伊罗一路张望,一路叽叽喳喳的问,恨不能将药箱和狙击枪的来由都搞清楚。
没防备祁烨寒的急刹,她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堵后背“墙”上,脑子有点蒙。
“不是本王找到的玉镯,而是玉镯找来的你。”冥冥中自有安排。
她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着,倒映出漫天的蔚蓝,“说了,等于白说。”
他失笑,扯起嘴角一抹邪魅的弧度,“拴狗绳……知道吧?”
姜伊罗木讷的点头,“这跟玉镯有什么关系?”
“玉镯,就是起了拴狗绳的作用,凡戴上它的,必得听本王的命令,否则,就会遭玉镯反噬,轻则重病,重则小命难保。”
她瞳孔紧缩,柳眉倒竖,“你你你!你这个狡诈的小人,
早怎么不说呀?简直不要脸!你放我下来!”
祁烨寒轻松将她扛上了肩头,搂住那软绵的腰肢,手不自觉的多捏了两下,嗯~软软的。
一进屋就把她丢床上,欺身压了上去,“本王早就说过了: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
“糙!”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被人涮了!
强把怒火咽下去,姜伊罗巧笑倩兮,“北笋王!我输了,投降,咱们……什么时候开始疗毒?”等姐姐针灸、下药的时候,再跟你算总账!
首次把脉,姜伊罗斟酌了小半刻钟,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光舌苔就看了三次,仍旧不敢置信,“你能活到今天,简直是个奇迹!”
正常情况下,水约占正常人体内的70%。
但祁烨寒的那70%,几乎都是有毒水分。
靠着这样的身体,旁人躺床上都得整日呻吟的程度,他竟还能练成一身武艺,掌管京都城外百里巡防,统御北王军30万,驰骋沙场,开边扩土。
何等的不可思议!
祁烨寒似乎早就习惯这样惊疑的目光了,淡淡瞥了她一眼,冷眉微折,“‘没办法’‘无能为力’这样的话,本王听的太多了。想好了
再回答,当心你的小……”
“命”字还没出口,听得一阵欣喜若狂的声音。
“这么千年难得一遇的病例,竟然被我给碰上了,哈哈!我太幸运了。”姜伊罗激动的拉住祁烨寒的手,仿佛把玩着无比珍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