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地说:“能有什么事?那死丫头喝的药能让她睡个三天三夜,等她醒来,黄花菜都凉了。”
陈美芳道:“可她很能打,万一她逃回来……”
“怕什么?你以为彪哥他们是吃素的?放心吧,死丫头落到彪哥手里,肯定能将她制得服服贴贴的。”他又抱怨道,“女娃子就应该像个女娃样儿,像她这种喜欢打打杀杀、逞凶斗勇的,哪里像女娃?要是知道她这么野,当初就应该丢掉她,省得养了个祖宗。”
陈美芳还是不放心,“可是……”
“你有完没完!”叶觉海怒了,凶狠地瞪着她,“害怕她的是你,说要将她弄走的也是你,现在我已经想办法将她弄走,你又来叽叽歪歪的!怎么,是见她被卖了,突然生出慈母心?别忘记了,她只是个丫头片子、赔钱货,咱们还有常安要养呢。”
说到屋子里的儿子,陈美芳终于咬了咬牙,低声道:“我知道了。”
叶觉海将一叠红票子塞给她,“这些给你,明儿给儿子买些好吃的,让他补补身体,最近都瘦了。”
陈美芳收了起来,看着剩下的那几叠钱,“老公,再给多点吧,我想给常安报书法课,让他学学书法,需要……”
“滚滚滚!”叶觉海将剩下的钱塞进袋子里,“男人学什么书法?学再多也不见能考上清北,白浪费钱!常安是男人,以后他会娶个白富美回来,躺着吃喝就行,有女人伺候着呢。”
说得仿佛男人有根丁,白富美就会主动倒贴伺候一样。
陈美芳听得心里很不舒服,但她也是深受乡下落后思想影响,知道男人和女人不同,多了二两肉,就是宝,村里的老人常说女人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
只能将剩下的话咽下去。
见叶觉海换上衣服,揣着那袋子钱要出门,她赶紧问道:“你要去哪里?”
“老子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娘们别多问!”
叶觉海离开后,陈美芳坐在寂静的客厅里,好半晌,终于起身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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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醒来时,发现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她被晃得很不舒服,头晕、恶心、想吐,忍不住就扭过头干呕一声。
好半晌,她慢慢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里,手脚虚软无力,除了自己外,车里还有其他的人。
她没有轻举妄动,慢慢地回想昏迷前的事情,很快就肯定,自己喝的那杯水有问题。
每天晚上回家,她都会进厨房倒杯水来喝。
这个习惯,陈美芳和小胖子都知道,如果他们要在水里下点什么,实在是太容易了。
虽然她已经努力地将人往坏处想,可她仍是没想到,人性原来还能如此黑暗肮脏,她的亲生父母还能更坏。
她试图动了动身体,发现浑身手脚无力,便也不作什么挣扎,继续保持原来的状态。
直到车停下来,她终于积攒了些力量,慢慢地坐起身。
这是一辆面包车,车里还有三个男人,这三个男人一路上没有什么交流。
车停在山路边,其中一个男人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剩下两个男人默默地抽烟。
有个瘦得像猴子一样的男人转头查看后面的货物,对上她的眼睛时,不禁愣了下,然后吹了一声口哨,目光淫、邪地打量她,“你醒了。”
叶落没吭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瘦猴坐得离她近,忍不住伸手过去就要摸她的脸,见她移开了脸,露出嫌弃之色,不禁大怒,骂道:“你这臭XX,给脸不要脸?敢嫌弃你爷爷,等会儿你爷爷就让你尝尝厉害!”
说着就不管不顾地扑过去。
前面的两个男人冷漠地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
当瘦猴男人扑过来时,叶落已经积攒了力量,一拳击向他的肚子,在他躬起身时,一只手如铁钳般钳住他的脖子。
瘦猴男人:“嗬嗬嗬!!”
前面的两个男人终于察觉到不对,赶紧下车,绕到后座,拉开车门要去抓叶落。
叶落一只手钳着瘦猴男人,丝毫不惧地迎向那两个大男人,一脚就朝着另一个扑上来的男人踹过去,将他踹倒在山路边,接着掐着瘦猴,用他挡住那男人砸过来的钢管,以一个刁钻的姿势,一拳朝那男人的门面挥过去。
“嗷!”
瘦猴被掐得脸膛发紫,眼看就要断气,叶落终于丢开他,从车里跳下来。
她的身体还虚软着,不过并不影响什么,迎向拿着钢管的男人,以肩膀被砸了一记作代价,终于将对方的钢管夺下来,然后一钢管将人敲晕。
叶落拖着钢管,将三个男人敲得头破血流,排排躺在地上。
她无力地滑坐在地,喘了几口气,去车里找了找,找出几袋小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又灌了一瓶子矿泉水,终于活过来。
身体缓过来后,她也明白发生什么事。
左不过就是叶觉海夫妻俩将她卖了。
如果是寻常的女孩子,说不定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偏偏她从小就是在街头打架混大的,天生力气更是大得出奇,这些人贩子大概不知道她的丰功伟绩,拿她当十几岁的小姑娘看待,又笃定她被下了药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