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实在是一个很执着的人,他对真相的追求永无止境,即便是拦路虎那么多,最后也依然找到了凶手。
“我真是没有想到做这一切的人居然会是霍休。”又是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又是米亚跟花满楼赏月的时候,又是陆小凤从天而降喝光了他们的酒。
米亚对他的这种行为都已经没脾气了。
俗话说的好,有一有二不可有三,可是陆小凤这都是第几次来破坏他们的月色晚餐了?这家伙是存心跟她作对是吧?
花满楼也无奈的看着陆小凤,这家伙为什么总是喜欢大半夜的跑到别人的家里面?
在他的小楼的时候这样,在这间他们包下的院子也是这样,而最奇怪的是,为什么他每次都能把时间给掐的这么准,偏偏在他们赏月的时候冒出来?
陆小凤此时却没心思去关心两个朋友的郁闷,他现在伤心的很,因为他的朋友霍休利用了他,“他明明已经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去谋夺旁人的财富?”
他抱着酒坛子,只觉得想不明白霍休的心思。
他是天下首富,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可是偏偏却还要谋夺别人的产业,甚至为此不惜害死曾经一起从哥萨克铁蹄之下逃出的托孤大臣跟已经没有了复国欲望的大金鹏王跟他的女儿,一个人为什么可以为了财富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因为越是有钱,对钱的渴望就越深,赚取更多的财富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种本能,又怎么是能够轻易摒弃的?”米亚看着陆小凤伤心的样子,突然有点儿不忍心。
被朋友这么背叛利用,这只小鸡大概要伤心很长时间了。
“只不过有些人能够克制自己的这种欲望,有些人不能克制。而有些人有底线,有些人没有。”花满楼叹了一口气,接上了米亚的话,“若是一个人总是恣意的放纵自己的欲望,那事情的结果就往往不是那么美好了。”
没有节制的欲望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带来的结果也通常不会太好,霍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谁又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碰上比他更加糟糕的人呢?
陆小凤怔怔的不说话,也不知道是在伤心霍休的背叛还是自己居然被霍休骗的这么惨?
半天,他才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实在是有点儿搞不明白人这种动物了,霍休为了钱想要弄死阎铁珊跟独孤一鹤,上官飞燕为了钱可以害死自己的家人,看来钱这种东西真的害人不浅。”
大概是打击太大,陆小凤现在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即使是案子破了,也没有让他心情好起来,反倒是更加糟糕了。
“更要命的是,一旦钱里面再参杂了别的东西,便是爱情也变得虚假了起来,我现在居然搞不清楚霍天青到底有没有对上官飞燕动过心了。”他呆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别人的身上。
“啊?”米亚跟花满楼都有些疑惑,这跟霍天青有什么关系?他跟上官飞燕不是情人吗?怎么又扯上了别的东西?
“你们说,霍天青之前怀里面的那副画到底画的是谁?”似乎是缓过来了一些,陆小凤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我本以为那就是那个都是美人的组织里面的一员,可是后来想想又不太对,那副画上面的落款日期要比他遇到阎铁珊的时候还要早一些,而且那个女人穿的也不是一双红鞋子。”
这一直是他很困惑的一件事。
霍天青死的时候是抱着一幅画死的,可是那副画因为他死前吐出来的血已经看不清楚上面的人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了。
这让陆小凤突然有了一个怀疑,会不会这个红鞋子的组织跟霍休只是浮在水面上的一隅而已,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一个更神秘的存在?否则的话,为什么霍天青会抱着那副画死去,死的时候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陆小凤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一个男人在临死的时候还抱着她的画像?最重要的是,霍天青已经有了叶秀珠跟上官飞燕两个情人,为什么还会在死前惦记着这个女人?
虽然霍休已经承认了是他在背后指使的上官飞燕做的这一切,可是大概是被这次一环套一环的阴谋诡计给搞出来了心理阴影,陆小凤总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单纯。
“也许那就是霍天青随手画的一幅画呢?或许是他曾经见过的一个求而不得的女人,想要在临死之前抱着对方的画像去死而已。”米亚倒是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总是有人说女人的心思是海底的针,可是男人的心思难道就真的那么好猜了吗?霍天青这样的人,本来就心思深沉,如果不是霍休想要把他推出来当替罪羊的话,恐怕就算是他们怀疑到了他身上,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死。
那他死前抱着一个女人的画像,谁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不准就是想要再拖一个人下水而已。因为如果按照他的画像来找人的话,恐怕他们要找到皇宫大内里面去才行,那女人的穿着打扮分明就不是民间所有!
也或许那只是霍天青依着自己心中的想象画出来的一幅画,在他的心中那个女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但无论如何,这些事情都已经不重要,因为那副画已经毁掉了,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