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挑眉道:“静姐这是信不过我?”
“不,正是因为我信了,才让你不要说。”
唐静拿出橡皮筋将头发随手挽成了一个发髻,又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不过转瞬间,她身上的狼狈已经去了大半,仿佛又变成了平日里优雅淡然的模样。
但乔晚却从她眼中看到了少有的凝重。
乔晚有些不赞同地说道:“静姐,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在变相地纵容真凶吗?”
“我没有。”唐静紧抿了唇角,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敢伤害糖糖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但,有
些话不能从我嘴里说出,也不能从你嘴里说出。”
乔晚顿时有些不解:“为何?我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
唐静苦笑了一下:“从你第一次救糖糖开始,你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局外人了。乔乔,我相信你两次救下糖糖只是巧合,但别人未必肯相信。”
乔晚心中一动:“莫非你知道真凶是谁?”
“只是个猜测,当不得真。”唐静含糊其辞地说道,
“不过我相信警察同志一定能查出真相的。”
乔晚没再说话,跟着唐静进了警察局。
负责录口供的警察似乎认识唐静,一见她连
忙热情地招呼道:“唐记者,你怎么来了?”
一旁好心的路人将中年妇女和中山服男人押了进来,道:“警察同志,这有两个犯罪份子。”
其中一人将被中山服男人扔在地上的工作证还给了唐静,客气地说道:“原来你是电视台的记者啊,难怪我觉得你有些面熟呢!”
唐静笑着向对方道谢,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半点也不见方才的窘态。
因为整个案件有点复杂,所以录口供的时间比乔晚想象的还要长。
而且中年妇女一到警察局就开始装疯卖傻,一口咬定她既不认识那个碰
瓷的女学生和偷车的年轻男人,也不认识这个中山服男人。
还说乔晚和她死去的女儿长得很像,所以她一看到乔晚就犯病了,以为自家女儿回来了。
给她录口供的年轻警察原本脾气很好,也被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给气笑了。
中山服男人则更加无赖,一口咬定自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心群众,只是偷车的男人演技太好,所以才把他给骗了。
这两人油盐不进,明显就是老油条中的老油条了。
这让乔晚心中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等到他们录完口供之后,警察
局这边又有了新的案情进展。
“唐记者,我们在城外的一座废弃工厂发现了你的车子。车上值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乔晚本来已经走出了办公室,闻言又折回身来:“警察同志,我能问问你们是怎么发现车子的吗?”
要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监控的年代,这车子找到的效率也未免太快了吧?!
“是那个骑自行车的年轻女学生主动打电话报的警。”警察犹豫了一下,道,
“她说她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车上,而偷车贼已经不见了。所以我们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单纯的抢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