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带着满肚子的狐疑回到了四合院,却并未见到秦川的影子。
她抬手看了看表,发现此刻已经是晚上10点了。
一想到秦川离开时的情绪,她就难免有些担忧。
在屋子里等待了片刻之后却依旧不见秦川的踪影,乔晚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乔晚换了一件去年抽空做的羽绒服,想了想,也给秦川拿了一件羽绒服外套。
她打着手电筒找了许久,终于在他们常去的小河边见到了秦川。
冬夜的风呼啸而过,冷得乔晚打了一个寒颤。
借着天边微弱的星子,乔晚看到秦川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寂寥又孤独。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
气,心里顿时浮上一些怜惜与心疼。
听见她的脚步声,秦川身子微微一颤,却并未回过头来。
乔晚关掉手电筒,径直走到他身边将羽绒服披到了他的身上。
当她的手不小心触到他的肌肤时,她被他冰凉的温度吓了一大跳。
“你疯了吗?”她连忙踮起脚尖去摸他的额头,“要是发烧了明天可怎么办?”
她声音里的急切让他冰凉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他低垂了眼眸静静地看着她,半响唇角才勾出一抹似讥似讽的弧度。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她听出了他言语里的讥讽,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秦川,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
...”
他一口打断她:“明知道我生气,可你依然那么做了。乔晚,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你说呢?”乔晚打开手电筒,把光亮对准了他。
秦川半眯了眼眸,用手掩住了突如其来的强光。
“我不知道。”他自嘲地笑了笑,“从前我以为我是知道的,但今晚过后我不知道了。”
“秦川,你看着我。”乔晚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扪心自问,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吗?”
秦川再次挪开目光,沉默地将脚下的小石子踢入了河中。
河面水花四溅,又很快随着汹涌的激流卷走,只剩下寒风呼啸而过的呜咽声。
见他不吭声,乔晚索性
开门见山地问道:“秦川,我问你。赵清河房里的毒蛇是不是你放进去的?”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秦川讥诮地勾了勾唇角,道,“怎么,你打算大义灭亲去举报我吗?”
乔晚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她一时间楞在了那里,好半响才低低地笑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啊......”
“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啊......”
强忍了一晚上的担忧和害怕在这一刻倾巢而出,乔晚鼻子一酸,便觉得满心的委屈都无处安放了。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硬生生逼回了眼中的泪水,看也不看秦川一眼,掉头就走。
话才出口,
秦川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此刻见她这种模样,他哪肯放她离开。
“乔乔对不起,刚才是我混账了!”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入了怀中,
“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说那种糊涂话了。”
“你放开我!”乔晚用力地挣扎着,泪水却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秦川你个混蛋,你听到了没有?再不放开我我就和你绝交!”
“你想也别想!”
“绝交”两个字瞬间刺激到了秦川,他沉沉的眼底如墨翻滚,闪过一抹疯狂而又绝望的光芒,
“乔晚,你既然招惹了我,这辈子就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说罢,他不顾她的挣扎,低头就狠狠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