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乔思远没再将乔晚带回省W大院。
他说省W大院人多眼杂,谈话不方便。乔晚悬在半空的心反而放了下来。
但现在也不像后世,茶楼会所酒店满地都是。
乔思远的身份又摆在那儿,有些地方并不适合他去。
所以左思右想,乔晚只能将他带回了四合院。
这一聊,就直接聊到下午。
中途乔晚随便炒了几个菜,几人吃了一顿便饭,才放下筷子,乔思远又拉着她和秦川谈了起来。
见他确实十分关注这些事,乔晚和秦川也不藏私,便把这两年在全国各地的所见所闻都告
诉了他。
起初乔思远还随意听着,但后来他却逐渐认真起来,拿起纸笔边听边记,还一边问着。
明天是秦川生日,原本乔晚和秦川是准备今天返回林家沟的,可被乔思远这么一拖,眼见着连最后一班车也快赶不上了。
见乔晚看了几次时间,乔思远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你们这是还有事吗?我是不是耽搁你们了?”
乔晚哪敢说实话,只能笑笑道:“原本我俩是打算回清江县的,不过不碍事,明天一早回去也来得及。”
“清江县。”乔思远呢喃了一句,突然站起身来
,
“我没记错的话,你卖的那些罐头都是清江县罐头厂产的吧?”
乔晚心中微沉,脸色却不改分毫:“没错。”
乔思远:“正好我要去清江县办点事,要不我送你们一程?我们也好边走边谈。”
乔晚疑心他是心血来潮盯上了罐头厂,但她怕弄巧成拙,也不敢多打听,只能笑着说道:“这也太麻烦您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乔思远给自己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自己又坐了下来。
“丫头,你在心虚什么?”
乔晚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我有吗?”
“虽然到现在为止,
咱们才只见过三次面,但从第一次我就知道你是个胆大的!”
乔思远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睨着她不疾不徐地笑道,
“我在京市时你和我说话都是不卑不亢的,没用过敬语,昨天见我时你的态度依然如旧。可今天你却用上了敬语,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果真是个老狐狸!
乔晚暗暗感叹于他惊人的观察力和洞察力,面上却故作无辜地笑了笑:“我今天不是被您逮到把柄,心虚了吗!”
“行啦,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也别您您您的,我听着不习惯。”
乔思远挥了挥手,道,
“我瞧着你和小秦也是明白人,在我面前就别来那些虚的了。”
乔晚的心还没来得及落下去,乔思远却又突然开口说道,
“我瞧着这蓉兴罐头挺有意思的,居然把产品远销到京市去了。乔丫头,要不你今天陪我去罐头厂走一遭?”
乔晚的心顿时落到了谷底。
以乔思远的聪慧和敏锐,但凡让他去了罐头厂,她的那些秘密只怕就瞒不住了。
诚然他确实是改革派,但她在黑市小打小闹他不在乎,可如果她的行为牵扯到一个国营罐头厂呢?
他也会这样轻拿轻放,无动于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