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林素平打开了老旧的铁门。一只黑狗在家徒四壁的房间里无处遁形。
饿了两天,它显得有些憔悴,可那双绿眼睛却依旧冒着凶光。朝着林素平呲牙咧嘴。
林素平心想自己都弄死过丧尸了,这畜牲占着自己的屋,竟然还敢朝自己示威?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狗下?!”
林素平气不往一处来,这几天积攒的怒气全部爆发。抄起刀就往那只狗头上砍去。
那黑狗虽然两天没吃饭,但也是生龙活虎的。躲开林素平那一刀,非但不退后反而朝林素平大腿咬去。
锋利的牙齿不是摆设,其力道之大,直接从左大腿上扯了一小块肉。
“啊啊啊啊!”
林素平痛的脸部扭曲,不过这也给了他机会,又挥刀向狗砍去,这一刀并没有落空。
随着一声怒吼,黑狗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操,还没死?”
只见黑狗的大半个脖子都被割开,只有一点皮肉连接着身体,居然还能动?
林素平被吓得一激灵,连忙多补了两刀,尸体才没了动静。
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大腿,林素平心惊肉跳,一瘸一拐的下楼,回到那个房间,找到之前还没用完的白酒,就全往伤口上倒。
他感觉整条大腿都在发麻,痛得几乎晕要过去,没有绷带,只能扯下床单,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林素平拿起床头的半包香烟,是曾经房子的主人抽剩下的。拿出一根用厨房的煤气点燃了。
房里烟雾弥漫,他想起上一次抽烟还是在中学叛逆的时候。那时抽烟得遮遮掩掩,和一群狐朋狗友躲在厕所里抽。
到了真正可以抽烟的年纪,他却害怕自己染上烟瘾。十几块一包的香烟,一天一包,对生活拮据的自己来说已经算是奢侈品。
连续抽了两根之后,林素平扶着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狗血流了一地,整个房间都有一股腥臭味。
他上前把狗头砍下,才发现黑狗的脖子上挂着一小块牌子,上面写着看不懂的洋文,这只狗说不定是富贵人家养的宠物。
谁喜欢养这种又凶又爱咬人的黑狗?果然有钱人的品味都不一样。
林素平有些鄙夷,手上的活也没停,他取下床单和被套将那只黑狗裹了起来。
他害怕气味会再把那些棘手的丧尸引来。楼上没有煤气,只能把这些肉拉到下面的厨房。
他掏出了水果刀,单论剥皮的话,这可比那把太刀好使多了。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剥皮,这只黑狗的皮毛又厚又硬,花了十来分钟才完全处理好。
剥完皮后竟然还有十几斤的肉,那林素平这两天吃喝是不愁了。
先切了几块下锅煮,把剩下的肉简单的腌制了一下,就开着另外一边的火穿根绳子把肉吊上去烘干。
不知道风干肉是不是这么做的,不过现在冰箱没电了,防腐的办法也只有这种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吃到热的东西,虽然这狗肉味道算不算好,肉质也柴得出奇。
不过人对肉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尽管这是一块硬的要命的肉,林素平也细嚼慢咽把整锅都吃完了。
“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尽管腿上有伤,林素平还是开始了训练,他尽量不去牵扯左腿上的伤。因为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得回去保护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