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哥几个立马封锁谢家的凶杀现场,清除闲杂人等,派人通知县衙仵作过来勘验尸体,谢家妇人被带到一处幽静的房间内问话。
“性命?”
“我说刘头,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姓?”谢家妇人老大不高兴的说道。
“那么多废话,问你什么就回答,性命?”刘庆本来就对这谢家人没什么好感,说话的语气自然是冰冷的,完全没有理睬妇人刚刚痛失儿子的悲痛心情。
“赵素珍。“谢家妇人说道。
她是城中大户赵氏的独生女,前些年因为赵家家主赌博输光了家产,另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就把她卖给了谢家家主做小老婆。谢家家主今年是五十来岁的人,身体健硕硬朗,喜欢遛鸟玩。他的正房前些年难产死了,一直未续弦,就把年轻貌美的赵家姑娘赵素珍买来,做了小老婆。
谢家主和赵素珍很快就有了孩子,谢家主那是老来得子,欢喜的不得了,这孩子一出生就取名谢平安,寓意是平平安安的。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嚣张跋扈,城中的百姓都不敢惹这位小霸王。见到他都躲得远远地,平常在城中也是欺男霸女的,只不过没有惹出人命这种荒唐事,直到冷家姑娘不堪受辱投湖自尽的事情出现……
……
“他是怎么死的?”刘庆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赵素珍将大青鼻涕连着眼泪都抹在手帕上,手指不住的颤抖说道“:……直到掌灯时分,平安他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入。有侍女唤他吃饭,他也就把侍女臭骂一顿,他好像在外面和谁吵架似的。那天恰好他没带小厮一块出门,独身就出门闲逛。没想到直到半夜时分,就听到他在院中惨叫,继而我们都被惊醒过来,急忙跑到院中,这才发觉他被人杀了。我儿……平常待人友善,不可能招惹仇家的啊,也就是冷家姑娘那事。那个贱胚子,自己好死不活的投湖自尽,非得把我儿给牵扯进入……你们身为县衙的捕快,一定要为我儿讨回公道啊。“
刘庆深知冷家那对夫妻是没有这种胆量杀人的。
冷家人一辈子老实巴交的,面朝黄土背朝天,就得了这么个宝贝姑娘。后来被谢平安调戏糟蹋投湖自尽,自然是悲痛万分。虽说有被逼急的兔子咬人,但冷家那对夫妻绝对是逼急了也不咬人的兔子。他们生活在城中最底层,是见不得阳光的老鼠,一旦见了阳光就会死的人,无论如何是做不出这种光照明亮的事情。
一时间,刘庆这哥几个也拿不定注意,就勘验完现场,把尸体抬回衙门,等待进一步的仵作勘验。
“他的身体都是完好无损的,从头到尾没有受到任何器物击打致死。而检验完他的内脏各处,也都没有中毒的迹象。他就像……就像是无缘无故的死了。”仵作惊疑不确定的说道。
……
“早啊,老刘。”一名身穿淡蓝布衫的年轻人笑呵呵的对他说道。
这名年轻人是不久前来到城中的,和刘庆哥几个共同住在一所院落中。刘庆这哥几个租下这座院落完全是为了方便他们几个喝酒休息用,刘庆的媳妇早些年不知道跟什么人跑了,姑娘也失踪了。但刘庆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姑娘的希望,他进入到县衙当中也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讯息,方便找寻他姑娘。只不过这一做就是数十年的时间,他姑娘却始终是了无音讯。他现在也慢慢的看的开了,明面上也不再执着这件事情。他没有再续弦,平素就住在这座院落中。
这座院落是七进房,从院落大门进来,左边三间,右边四间,最南边的墙角和西边的墙角是两间茅房。除了刘庆这个无家无口的人常在这里居住,居住的房间是右边第二间。那就是在县衙值班的那哥几个中午吃完饭的时候,就喜欢拖沓着懒散的脚步到右边第三间、第四间房间的床榻上休息片刻,才起身前往县衙。
当初租这所院落的时候,就想着哥几个没事的时候就在这里喝点酒,耍点牌乐呵乐呵。但时间这么一长啊,他们这哥几个就觉得这院落租的大了些。想到那些白白扔掉的银子,他们心中就不是个滋味。可偏偏这院落就是整座出售的,而且是交付的年金。这哥几个琢磨来琢磨去,就决定将左边的那三间房租赁出去,来平摊这白出的银子。
“欧,是叶老弟啊,怎么,要出去?”
刘庆看着他身穿一件崭新的淡蓝色布衫,整个人都显得精气神十足。这名年轻人叫做叶瑞,景城人士,父亲早亡,寡母辛苦拉扯他长大读书。不日前寡母去世,他办理完寡母的后事,就启程前来瓦罐城寻访他的远亲投奔。没料到那房远亲早就搬离瓦罐城,不知所踪。而恰巧又看到刘庆张贴出来的院落出租消息,投奔无门的叶瑞就爽快的租下左边那三间空闲的房屋。
刘庆那哥几个不再的时候,刘庆就炒几盘小菜端在叶瑞的房间中吃酒聊天。就这样他和叶瑞的关系也就慢慢的熟络起来,叶瑞的性格和善大方,颇的刘庆那哥几个的喜欢。
“啊,是啊,出来逛逛,顺便找点事情做。”
叶瑞笑呵呵的说道。
“不知道叶老弟想要做什么事情?你刘哥在这瓦罐中熟得很,看看你能做什么,你刘哥一句话的事儿。”
刘庆拍着胸脯说道。
“先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