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半数符箓稳住了白也的心相天地,转为自家符阵天地,剩余半数符箓,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大地之上,铁骑攒簇,冲锋开阵,天空之上,天女散花。
除此之外,还有数百尊金甲傀儡,踏地前冲,声势如雷。
一栋栋琼楼玉宇,一处处亭台阁楼,皆有符箓所化的白衣仙师,连同不同术法,攻伐法宝,一同如雨落人间。
浩然天下的山上悬案之一,是那符箓于玄,到底炼制了几万张符箓。十数万?数十万?百万?!
与此同时,那王座大妖白莹不管如何缩地山河,始终位于八卦阵死门中。
任你身处扶摇洲三座大阵天时中,先有白也心相天地,又有符箓天地,再有太极图,一一打消!
白莹心情凝重,好死不死是这符箓于玄,换成其他中土十人之一,都不至于如此棘手。
白莹不愿泄露根脚,只得学那符箓于玄一般无二,以量取胜,各展神通,以多对多。
于玄符箓多,白莹就重新将身上法袍显化为枯骨王座,驾驭一支支阴灵大军,与密密麻麻的符箓傀儡,在各处战场捉对厮杀。
其实双方所处的整座天地,天上地上皆是战场。
虽然于玄只是牵扯住白莹一头王座,但仍然让白也感到轻松许多。
一来白莹极有可能就是那贾生设置的关键后手,再者白也此生,不论剑仙得意还是诗仙失意,从不依仗他人。故而此次厮杀,是白也第一次与人并肩作战。
除了白莹,五位王座大妖都已经脱困,同时现出万丈法相,最后的灵气疯狂聚拢在五处。
天地间,一洲沛然灵气,就此已经干涸殆尽。
要么先前被六位王座用来驾驭本命物,要么被白莹云海、仰止龙袍与切韵养剑葫鲸吞。
五座剑阵随之落地,再次将那仰止在内五位王座死死拘押其中。
白也诗无敌。
唯有心中诗篇翻尽时,才是白也心神灵气耗竭时。
在这之前,诗无敌,剑更无敌。
白也真剑仙也,愧杀多少剑修。
青冥天下。
白玉京五城十二楼,天下甲观。
有那仙人散发骑鲸归城来,或是身骑黄鹤横空去,有那高台老仙忘形骸,楼外道纹水波细细生,有那城内古仙人,顶上紫云攒出五岳冠。更有那青冥天下最适宜修道的良材美玉,冥冥之中,恍恍惚惚,阴神夜游白玉京,去往五城十二楼,仙人或赐青章玉牒,或抚顶授予长生法。
如今是道老二坐镇白玉京。
三掌教陆沉负责去天外天,对付那些杀之不尽的化外天魔。
只不过陆沉经常偷偷溜回白玉京就是了。
道老二也懒得多说什么,师尊都没说什么,他这个当师兄的,说了又没用。其实只有大师兄在的时候,师弟陆沉才稍稍规矩几分。而且那种难得的规矩,并非陆沉出乎本心觉得规矩有多好,而只是敬重大师兄。
陆沉今天又从天外天重返白玉京最高处,双指间拘禁有一头芥子大小的化外天魔,瞥了眼师兄背后那把无鞘仙剑,笑道:“难不成是要背剑远游浩然天下?白玉京怎么办?师尊可是很久都没来这边坐一坐了。总不能因为你破例。将来大师兄返回白玉京,还差不多。”
道老二身材高大,中年面容,没理睬陆沉的没事找事,只是皱眉问道:“白也早年也曾一心向道,你为何不出手?”
道老二背后长剑,微微颤鸣,似乎在与那把隔了一座天下的仙剑太白,遥相呼应。
陆沉趴在栏杆上,笑道:“不愿白玉京多出个无趣仙人,不愿故乡少去一位最得意。师弟这个答案,师兄满不满意?”
道老二不再言语。
陆沉沉默片刻,突然笑骂道:“这个孙道长,真是不成体统,回头我去大玄都观大门口骂他去。”
先前大玄都观孙道长破天荒出现在白玉京外,也不看最高处,只是望向白玉京其中一座高城,然后撂下一句就走了。
“呦,原来白玉京也是有真仙人的。”
浩然天下中土神洲。
龙虎山天师府,一位面如冠玉的年轻道人,站在一座摘星台上,袖中掐指心算。
身穿一袭天师府最显眼的独有道袍,有那黄紫之气萦绕道袍,名动天下的羽衣卿相,黄紫贵人。
一位背剑小道童凭空出现在摘星台,年轻道士转身打了个稽首,小道童竟是一手负后,面朝那位龙虎山当代大天师,只以单手掐剑诀,作为还礼。
第五座天下,飞升城。
宁姚伸手抵住眉心。
宝瓶洲。
金色拱桥上,高大女子横剑在膝,坐在桥栏上,她轻轻挽起青丝。
侍者剑灵?
当然不是。
剑灵本就是她炼化之物,准确说来,剑灵从来是她,她却从来不是什么剑灵。
她不愿人知晓此事,那么就算是当初最先退出战场的杨老头,都猜测不出真相,齐静春君子之风,不愿在此事上过多推衍,因此一样不知。
只有那个昔年还年幼的“刘十六”,先前被她拽入此地后,才猜出一些端倪,却依然算不得什么真相,刘十六才会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