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于随驾城外,咱们双方抛开成见,精诚合作,事先在那边布置好一座阵法,株待兔即可。”
范巍然一拍桌子,大笑道:“从未见你小子如此顺眼过,就依你之见!”
老妪视线转移,“叶城主,如何?”
叶酣微笑点头。
晏清视线低敛,睫毛微颤。
当晚。
苍筠湖龙宫内,双方得知那个消息后,都有些面面相觑。
何露更是脸色阴沉似水。
湖君殷侯也不太笑得出来了。
觉得自己这次为双方牵线搭桥当媒人,是不是有些悬乎?可千万别差不多死光了河神渠主,再连这座老巢都给人一剑搅烂了。
叶酣轻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凡俗夫子如此,我们修道之人,只会更麻烦,既然那位剑修受了这么重的伤势,我们徐徐图之。”
今年随驾城上上下下,年关好过,可是大年三十也没半点喜庆,正月里的走门串户,更是闷闷不乐,人人抱怨不已。
于是一些个原本没什么太大怨气的,也开始怨怼起来。
随后鬼宅那边,开始有一些看似市井百姓装束的人物出现。
到后来,身影越来越多。
再后来,就是真正的市井百姓赶来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当有一个孩子往鬼宅丢石子大骂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议论纷纷,都是埋怨声,从最早的怂恿,到最后的人人发自肺腑,油然而生。
埋怨那位所谓的剑仙,既然如此神通广大,为何还要害得随驾城毁去那么多家产财物?
杜俞在院墙那边贴墙根,听得差点气炸了肺。
大步走回前辈那边后,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杜俞双手握拳,憋屈万分,“前辈,再这么下去,别说丢石子,给人泼粪都正常。真不要我出去管管?”
那位躺在一条竹椅上的白衣男子,依旧轻轻摇动竹扇,微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至于那把在鞘长剑,就随随便便丢在了竹椅旁边。
这个前辈,也真是心大,自己从竹园砍伐绿竹,亲手打造了这么一条竹椅。成天就躺在这边睡觉。
而且相处久了,杜俞察觉到跟最早认识的那个前辈,不好说是判若两人,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杜俞听到前辈问话后,愣了一下,掐指一算,“前辈,是二月二!”
那人猛然坐起身,合起竹扇,站起身,眯眼微笑道:“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