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多久,城里就多了不少哭泣的声音。
哪怕现在已经到了叛军统辖之下,可京城的老太后,多多少少与他们都有着关系,不少人家换上了素色的衣裳,家里也撤下了荤腥,只食素餐,甚至还有偷偷摸摸烧纸钱磕头的。
城防上巡逻的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只瞥一眼,便扭头就走,十分的人性化。
如此,城里也都知道了,叛军并不阻止他们祭拜。
于是,一些人家胆子也大了起来,干脆十几家联合起来,请来一位高僧,为老太后念了一段往生经,他们没什么能做的,如此也算安心。
太皇太后的死,到底还是给盛京喜庆的日常带来了影响。
可两个月后,这点儿影响也就微乎其微了。
从去年冬至到二月初,定日子快的已经开始预约轿夫给子女成婚了,同样,国丧的悲伤也在别的城市的百姓头上散去,如今人们讨论的多是春闱之事。
又到了春闱之时。
早在去年八月,全国各地的学子就启程上京博前程,所以哪怕是太皇太后死了,也阻止不了京城的热闹,当然,康熙也没想过阻止。
毕竟春闱是大事,各地学子京城汇集,高谈论阔,诗会酒会,实属正常。
可就是这样的正常下面,却酝酿着一股不正常来。
江南来的学子这次来,不仅带来了科考的书,还带来一本神书,这神书一出,顿叫不少人看的如痴如醉,甚至连科考资料都不愿看了,甚至有人为此书写起了小论文。
如此大的动静,哪怕康熙是个瞎子也看见了。
“砰——”
一本粗制滥造的册子被狠狠的摔到地上。
康熙气的直哆嗦,而下面跪着的几位官员更是满头大汗,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们是当官久了,飘上天了,体察民情都做不到了,这么多的举子到了京城,这种书在其中流传,你们竟一点儿都不曾发现,朕看你们是昏了头了。”
康熙痛声叱骂。
“这些人可都是大清未来的官员,是朝廷未来的肱骨,结果他们看的却是这种书!”
康熙气的捶桌子。
“你们可曾想想,这些人做了百姓的父母官,这样的思想,会是怎样的后果,大清的江山还能稳当吗?”
“皇上息怒……”
大臣们的身子顿时压得更低了。
康熙也想息怒,但是他息怒不了啊。
好在如今也不似当年,面临着朝中无人可用的境地,这些学子能录入进士科也不过三百人,其中除却三甲留用翰林院,其它大多数外派为知县,进士同进士还又有不同。
康熙闭上眼睛,呼吸都有些不稳的长叹一声。
“此次春闱学子偷看禁书一事,张英,你既是礼部左侍郎,又兼翰林院掌院学士,此事交由你负责。”康熙平复了情绪,亲手点了张英。
张英心底一突,连忙低头领旨:“微臣遵旨。”
一句话,这书被打为了禁书,汉臣张英则需出手对付这些看了禁书的举子。
走出乾清宫的张英在这还算清冷的二月,背脊却被汗湿透了,刚从老家探望病重母亲回来的李光地,前些时候刚被礼部弹劾了一通,而作为礼部左侍郎的张英该和他关系不好的,可偏偏,因为同为汉臣,又惺惺相惜,竟也能说得上话。
刚刚御前听训听了个全程。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深深的担忧。
一场新的文字狱风暴就要开始了啊。
走出紫禁城,张英被小厮扶上马车,刚一坐稳,就看见李光地的小厮手里捧着个水囊走了过来:“张大人,我们大人说您刚才汗出的多了些,特意叫小的为您奉上水囊。”
张英愣了一下,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马车帘子也撩开着。
两位对视一眼,然后又齐齐放下。
接了水囊,张英说了声‘有劳’,便动身回家了。
进了家门,他一直在书房里枯坐了一整夜,第二日才起身去衙门点卯,愁绪是骗不得人的,二儿子张廷玉向来顽劣,却也是真的聪明,他眼睛转了几圈,带着小厮出门后不久,就得知了全部。
皇上打算对这次的春闱举子下手。
但凡看过那本禁书的,不仅要革除功名,还要流放南岭。
张廷玉自是气愤难当,八旗子弟自不需要科举来晋升官位,普通旗人也是行武走军队的多,再加上汉民文风鼎盛,所以举子多为汉人。
康熙这一举动,看似在打压禁书,实则却是在迫害汉人举子。
张廷玉背着手在家里来回踱步,最终眼睛一转,他决定,去搞一本禁书回来看看,到底里面都写了些什么,能叫皇上这般愤怒。
再者……
若能找出一两处可反驳的地方来,也好想办法营救这些举子。
作者有话要说:阿婉:大批人才即将来临!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