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楼最有可能藏着那虚影之外,其它地方的可能性都不大。”时霄突然在前面对我说道。
“虚影?什么虚影?”我有点不解的问道。
“如果不小心进入了这种空间之后,要么是等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自动被送出去,要么就是找到这东西留存在空间里的虚影,将他打破后就能提前出去。”时霄回答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东西还挺玄乎。但我转念一想,既然这空间能够短暂的实现时间的定格,想必这物件的虚影肯定被它的主人藏得很好,没那么容易让我们找到。
我看这时霄对这里所有的事情仿佛非常的了解,于是我寻求了一下他的意见:“那你觉得,那个虚影最有可能在这栋楼的什么地方?我们该怎么去找?”
不过好长一段时间,回答我的,只有偶尔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吹得窗户纸沙沙作响的声音,剩下的就是死一般的寂静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明白了,这个人好像很喜欢在关键时刻吊你的胃口,你既不知道他到底了不了解,也不能一直缠着他要答复,不然很有可能陷入被他揍死的危险。果然,这个人就是个矛盾的组合体,怎么看怎么别扭。
没办法,我只好跟在他的后面一步步的往楼上走。但是我们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过后,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虽然在这空间里面时间是没有意义的,而且在进楼之前我就看过了,这栋楼不过也就九层高罢了,以我们的步速来说,应该早就到楼顶了啊,但是我们却还是在一圈又一圈的往上走,好像没个尽头。
于是我低头往下看了看,又抬起头看了看上面,顿时,我感觉一阵毛骨悚然。完犊子了,这是遇见鬼打墙了?
这真的太不对劲,于是我想叫住时霄,让他也观察观察四周:“时......时霄,你......你先等等。”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我为了叫住他,深吸了好几口气以此来平复心情,但是我发现他好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仍旧在一直往前走着,甚至和我拉开一点距离了。
我本来心里就在打鼓,看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我突然有点窝火。于是我三步并两步走,大步走到了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叫你停一下,你没发现很奇怪吗?我们一直都在打转啊。”
我话刚说完,时霄突然停下了脚步,我以为他这块石头终于是开窍了,愿意停下来听我分析分析了。然而下一刻,我觉得我看到我这辈子永远不想再看见第二次的情景。
我只听见时霄脖子咔嚓一响,整个脑袋呈一百八十度这么僵硬的转了过来,这哪是人能办得到的啊?
因为这楼里面太黑,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的头与脖子的衔接处,一股股鲜血刷刷的往外流,一瞬间地上便全是他的血。我站在血泊中,听见他的喉咙里传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声音,让我一瞬间寒毛竖了起来。
突然,我看他抬起手臂想来抓我,我吓得腿一软,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然后脑袋一下撞在了柱子上,眼睛里直冒星星。
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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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感让我心里镇定了不少,我看他倒着步子从楼上缓缓的走了下来,那血从他身上一直往地上流了下去,一时间像是泼在地上一般,瞬间一片猩红,覆盖了整个楼梯。
此时此刻,我就差没尿出来了,我感觉整个人头皮似乎都被掀飞了,后背也一阵凉,感觉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似乎一张开嘴巴,就能把它吐出来。
我心里暗骂,像我这种战五渣进这楼里面肯定是会凉得很快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但好死不如赖活着,我鼓起最大的勇气,双手撑地,硬是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我看他离我越来越近,于是头也不回的拼了命的往前跑。
虽然走廊上也是有窗户的,但透进来的光根本就不足以让我看清周围的情况,远处是无尽的黑暗,我跑了很久,几乎也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而周遭的样貌似乎也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看来,我是真的遇见鬼打墙了。
不过我跑了这么久,我突然发现除了我强烈的喘息声以外,好像现在没听到其它的声音了,看来他应该没有那么快跟过来。
于是我开始分析了起来,但不论怎么想都还是感觉很疑惑,我明明就紧紧的跟在时霄的身后,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那个样子,但是我却什么事都没有。而且,就算那个人或许已经不是时霄了,那真正的时霄又在哪里,又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跟那个怪物掉了包的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是凝固的,让人喘不过气。我一抹额头才发现,竟然全是汗。我长舒一口气,想平复一下情绪。然而,就在我刚松懈下来的时候,我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敲击编钟的声音,忽大忽小,忽远忽近。
本来清脆悠扬的声音,此时显得非常的阴森可怖。只听得好像有顺序的一直重复着一个调——羽、宫、徵、商、角......
本来刚静下来的心,一下又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一时间,我只感觉脑子像充血一样,在发热。但是,突然间,我发现我耳畔似乎有一道风吹过,冷的我抖了一下,甚至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