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笔直的朝我这边走了过来,直接拉过凳子坐在了我的对面,但是他没有马上对我说什么,而是谨慎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又把帽檐往下压低了一些。
“手,伸过来。”
我愣了一下,只见他左手握拳放在桌上,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但因为刚刚的事情,我对他保持着警惕,我觉得,这个人要么是在做什么行为艺术,要不就是脑子有.病。我心里很是感叹,这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有那么多神经质。
我看他眼神坚定,不像是能用玩笑化解过去的茬,于是我用下巴指了指他的手,试探地问道:“什么东西?你......给我干嘛?”
我问完,隔了半晌,但是那人却好像一尊石头一样,对我说的话充耳不闻,仍旧一只手握拳然后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心里暗叫不好,难道今天这么倒霉,百年难得一遇的奇人都给我遇着了?
“你到底想干嘛?”我厉声喊了过去,饭馆因为人少,一时间都充斥着我的声音,引得另外两桌的人都朝我这边看了过来。吓得我心里一焉,又整个人缩了下去,冲那些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转过头去,那人还是老样子,我心里有点烦躁,冲他没好气的说:“你就放桌上,我看看是什么。”
“不行!”那人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那你爱给不给,我本来就没想要。”
“信我。”话音刚落,我竟然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但随即又转瞬而过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这可给我整不会了,我开始有点犹豫,想来这也是法治社会,他能做出什么幺蛾子。我斟酌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而他见我把手伸了过去,脸色一下轻松了不少,但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立马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我的掌心里,然后又把我的手也覆成拳后才放心的把他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我捏了一下手里的物件,有点硬,像是个饼状的东西,质感温润,甚至有点冰凉。我把手露出一点缝隙,眯着眼看了看,竟然是块玉,而且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这貌似不是什么普通的配饰,应该可以说是一件古董了。
突然,那人咳了一声:“赶紧戴好,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了。”
我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然而从中却看不出一点感情。我疑惑斐然,问了他一句:“为什么?这东西一看来历就不简单,让我戴着干嘛?难道这是你偷来的?所以说是哪个倒霉催的发现了,然后追到这里来了?好让我帮你背锅吗?”
“不是,待会儿你用的上。”他回答道。
“什么用的上?”我又问道。
“好了,别说了。”那人突然扫视了一下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那个服务员身上,“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而且我有你想要的答案,你如果想知道原因,现在就听我的。”
那人又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深邃,目光虽然是落在我身上,但却又像是在看着什么遥远的地方,难以琢磨。我听见这番话,整个人汗毛倒竖,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呼吸不上来。
“你......你知道?”
那人啧了一声:“别问了,快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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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他的样子,我不敢再多问,本来这一路走过来,怪事不少,还让人摸不着头脑,不如先走一步看一步,看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于是我依他所说,把那块玉戴在了脖子上。
而等我戴好了过后,那个人又继续盯着饭馆外面,一言不发。我有点好奇他到底在看什么,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出去,但是除了连绵不断的雨,就没什特别的了。
我没趣的转过头,开始打量起了饭馆。然而有件事让我好奇了起来,那就是我现在既没有听到后厨生火做饭的声音,也没有闻到一丝油烟味。可是为什么这墙上的菜单上会粘上那么多油渍,而且更奇怪的是,只有菜单上有油渍,墙面却是白皙干净的,就像刚装修不久的一样。
而且另外两桌的人,虽然都在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但是我发现,他们似乎都不经意的会偶尔眼睛扫过一遍柜台旁的帘子那里。好像,在小心翼翼的等着什么。
过了可能有五六分钟的样子,我看见那个服务员终于从门帘后面走了出来,但是他手里端的却不是菜,而是一个盒子。我觉得奇怪,可是刚想开口问清楚原因,那个戴鸭舌帽的很快站起来坐在了我的旁边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过了一会儿,那对情侣中的那个女人站了起来,朝服务员走了过去,她伸手在自己的包里摸索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锦囊递给了他。那个服务员打开锦囊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似乎像是很满意里面的东西,然后就把自己手里的盒子拿给了她。
那个女人拿到了盒子后,笑得非常开心,但是我怎么看怎么个不对劲,虽说是笑,但却笑得有一股阴森的感觉。她招呼了一声和她同桌的那个人,似乎是准备走了。
然而,就在那女人抬脚刚要走出去的一刹那,另外一桌的那三个人中的胖子一个站立起跳就挡在了那个女人的面前。
他嘴里叼着根烟,眼神凶厉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