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晨没多解释,陈立安也就很识趣的没再问。
约莫是一炷香的时间。
红光终于消退。
但陈立安再抬头,面前已经没有了苏晨的身影。
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两口棺材、
“哎?!”
“人呢?!”
他惊讶的大叫出声。
可声音嚣张地在整个墓室回荡着,却是连半点其他声音都没有出现。
他很清楚,苏晨和那两口棺材肯定还在这里。
但祭祀开始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却是难以想象的。
听老人说,祭祀都是为了获得什么。
以前的天气不好,灾荒的时候。
大家就算是再穷。
也会想着从牙齿缝里面抠些东西出来,供奉给一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矗立在那里的泥巴像。
就像是根深蒂固的习惯。
逢年过节都会做这样的事情。
奇怪的是,每当有人好奇地问起那些奇怪的泥巴像是什么时候。
祭拜的人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跟着白先生进来之后,听他给他们讲述那些壁画上的事情。
陈立安感觉像是进入了一个新世界。
所以。
就算是现在苏晨和那两口棺材已经不见了。
身后的屏障也已经打开了。
但他还是决定继续在这里等待苏晨的出现。
可这一等。
就足足等待了三天多。
这三天来。
陈立安都是靠着原先那几人带来的仅剩下的食物,才勉强撑了过来。
而除去死掉的那人,剩余那昏死的三人都还有生命体征。
但也仅仅是有生命体征而已。
这三天来都陆陆续续的断了气儿。
等到最后一个人也断气之后,苏晨依旧没有半点要出现的意思。
陈立安看着最后半块冰冷发硬的饼。
甚至都开始怀疑起来,苏晨的出现是不是只是自己想象的一个美好的梦境?
毕竟他现在想起苏晨,满脑子都是那美味至极、热气腾腾的饭菜!
“也许真的是我在幻想吧?”
陈立安思忖许久。
最后还是直接捏着那半块饼,离开了这里。
整个地宫。
彻底恢复了千年的寂静。
除去那几具正在发烂发臭的尸体。
整座地宫,就像是没人来过一样。
只是比起之前的黑暗,现在的黑暗里面少了很多东西。
呼……
从地面上打开的通道里,一路吹进来的风。
到了最下面已经弯转了很多墓道。
风声这个时候已经很小了。
听起来更像是一个暮年的老人在叹息时日无多。
嘎吱——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碎裂、摇晃的声音。
于是声音开始在整座地宫的墓道里面,无限的回响、放大。
不消片刻。
这声音就越发地嘈杂起来。
就像是摇摇欲坠的建筑,在临坍塌之前发出的悲鸣。
也更像是不甘的尖声泣诉。
哐啷!
终于,在约莫是两百米左右深的墓道里面,掉下来一块砖石。
然后,更多的地方就像是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似的。
哐啷——
哐啷——
大大细细的重物坠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着。
而不少墓室里也开始出现了不少的裂缝。
伴随着这些嘈杂的声音,裂缝也越来越多。
就像是有一只不甘的大手正在努力挣脱着,要从那些裂缝里面冲出来。
裂缝越来越大。
境况越来越危险。
砰——
哐哐——
嘶拉——
这些声音,也毫无遗漏地传到了苏晨的耳朵里。
他其实一直都在那最下面的地宫里面。
只不过是在那个废弃的空间内。
可能是因为这个空间在这里停滞的时间太长了。
所以直接和这个地宫同化了。
但在系统的帮助下,苏晨还是看清了这个空间的全貌。
这就是一个透明且巨大的脑花!
初见全貌的时候。
苏晨眉头紧皱。
至少在青铜门内的时候,他也算是长过见识。
看过好几个奇怪的空间。
可脑花一样的空间,多少还是让他震惊了一下。
那个年代思想这么开放吗?
仅仅是那个时候,就能有人拥有这样造型独特的空间?
他多少有些佩服起赤松子起来。
也同时明白了,为什么在地宫的时候会感觉到不适。
因为这个空间的本质就是将整个地宫覆盖、包裹住。
一定意义上来看。
他们进入到那个地宫之后,其实就跟进入到这个空间没什么区别。
只是因为空间已经废弃。
所以并不能展现出来全貌罢了!
【叮!检测到该空间已经彻底在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