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小酒馆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伙匠人围坐在一张油渍斑斑的酒桌旁,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话题自然而然落到了近日未见的张立身上。
“哎,你们说,张立这小子怎么一下子不见人影了?”一人粗声粗气地问道,眉头紧锁。
“是啊,我今儿个路过他家,门锁得紧紧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另一人接话道,一脸疑惑。
“不会是去乡下接他老婆了吧?”有人猜测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哼,接老婆?我看不像。这世道乱,说不定是被人抓走了呢!”另一个人摇头晃脑,神色凝重。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无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
几人又忆起昨天在酒馆中的一幕,当时那两个带着警察前来的年轻人,举止间透露出不凡的气息,,眼神锐利,分明不是寻常之辈。
“你们说,那两个人会不会是特务啊?”一人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猜测。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随即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特务,那可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惹不起的存在。
“张立怎么就和这些人搭上边了呢?”另一人喃喃自语,眉宇间满是忧虑。
这时,酒馆门口人影一闪,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正是那天带路的警察和,身后是被众人猜测为特务的两个年轻人。
酒馆内的议论声顿时消散,众人赶紧噤声,呆愣愣地看着来人。
那两个年轻人环视一圈,目光冷峻,最终停留在了匠人们这一桌。
空气仿佛凝固,紧张气氛弥漫开来。
酒桌上一人颇有眼色,见状立刻站起来,满脸堆笑地口称“长官”。
那两人目光一扫,径直走到桌旁,开口便是询问张立的下落。
匠人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不知张立的去向。
“他平时经常去什么地方?”其中一个年轻人语气冷硬,眼神锐利如刀。
匠人们心头一紧,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一人道:“张立的手艺还不错,有时候赚了钱会去赌场赌几把,碰碰运气。”
“除了赌场,他还有别的去处吗?”另一个年轻人追问。
匠人们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那位颇有眼色的匠人开口小声道:“之前曾经去过妓院,也找过暗门子,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后来被他老婆发现了,闹了个天翻地覆,就此不敢去了。”
“那他最常去的地方是哪里?”年轻人不依不饶。
“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小酒馆了,他爱喝酒,也爱和我们这帮兄弟聊天。”匠人们纷纷点头,表示确是如此。
“按理说应该来了啊,他家里没人,我们猜他可能是回乡下接老婆去了。”一位匠人试探着说道。
两个年轻人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对这个说法并不完全相信。
但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明了张立老婆家的地址,然后便转身而去,留下了酒馆内的匠人们继续议论纷纷。
“看来不是被特务抓了。”
“不会是跟鲍学海有关系吧?”
“他们好像也在到处找姓鲍的?”
“那天老张不是说了嘛,会咬人的狗不叫,他不会遭了鲍学海的暗算吗?”
“我觉得不会,鲍学海那个怂样,敢打老张的主意,给他一百个胆子。”
“你昨天没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说话。”
“我觉得真有可能是姓鲍的干的,以前老张可没少欺负他,他暗地报复老张也不一定。”
“这么说来老张凶多吉少了?”一位匠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啊,张立平时虽然也挺凶的,但毕竟跟咱们是多年的老交情,可别出什么事。”
众人皆是一脸愁容,为张立的命运担忧不已。酒馆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每个人的心头都压上了一块巨石。
忽然,之前那个颇有眼色的人神色紧张地说:“姓鲍的既然敢对付老张,没准也敢对付咱们。咱们平时可没少欺负他,都别喝了,赶紧回家看看,免得家人也遭了殃。”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酒也不喝了,一哄而散,纷纷急着赶回家中,查看是否一切安好。
众人心中都明白,这个世道乱得很,一旦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后果往往不堪设想。
另一边,两个年轻的行动队员脚步匆匆,直奔街角停着的汽车,他们让警察也上了车,一行赶往张立的住处。
待到了其住处附近,停好车,三人刚下车,巷子里忽然人影一闪,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两名行动队员立刻追了过去,那人跑得飞快,似乎在极力躲避什么。
但行动队员训练有素,不一会儿便追上了他。
“跑什么?”一个行动队员厉声问道。
一道手电光照过去,只见那人是个乞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脸上满是污垢和伤痕,手中还紧握着一只破旧的碗,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仿佛刚刚从什么恐怖的事情中逃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