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的小乞丐。
“放我们过去,放我们过去……”
“为什么要抓他?”
“他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他?”
“为什么和一个疯子过不去?”
稚嫩的质问声次第响起。
这时,人群中传来了嗡嗡的议论声。
“这不是住在破庙里的几个小乞丐吗?”
“还真是!我认得那个叫阿四的孩子,挺机灵的!”
“那个老头是跟他们一起的,好像得了失心疯!”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上次我见到他在大街上小便,裤子都尿湿了,唉,一把年纪了,得了这个病!”
议论声很快传入了刘海阳的耳朵里,他立即唤来几个特务去核实,又叫来了当地的警察,很快便得出了结论。….这个老乞丐根本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妈的,空欢喜一场。
特务将老乞丐推搡出了广场,老乞丐朝着他们吐口水,挨了几巴掌。
三个小乞丐赶紧将老乞丐拉进了人群。
刘海阳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不禁恼羞成怒,用力的一挥手,继续下一轮的行刑。
又有五个人被粗暴地推到了广场中央,一阵含糊不清的口号声响起之后,便是噼里啪啦的枪声,五人的身体微微一颤,纷纷软绵绵的倒地。
行刑的特务们上前挨个用脚踢着五个人的身体,确实是否已经死亡。
“砰!”
一个特务对着一人补了一枪。
眼前悲惨的情景,让周围的人群一下子安静无声,所有人看着这悲壮的一幕,都被强烈的震撼着。
大部分都听说过红党,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更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非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政府对着干。
郑光明和林志峰更是不敢抬眼去看,甚至将身子转了过去。
方如今的心中燃烧起一团火焰,此时他多想石耀华出现在刑场周围,自己就可以借助抓捕日谍的机会,彻底地把刑场搅和了。
然而,直到现在,还没有关于石耀华的任何消息传来,他只能是紧握双拳,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刘海阳又如法炮制,枪毙了五人,只剩下包括沈云海在内的八人了。
这八个人年纪相对偏大一些,刘海阳在行刑的时候显然也是经过分类划分的,他们被安排在了最后一组。
“沈云海,看在咱们相处多日的份儿上,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好好考虑一下吧,交出你的秘密,或者,马上处决!”
从容的沈云海对着刘海阳轻蔑地一笑,转过身,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其他同志的面前,互相靠在一起,肩并着肩,臂挽着臂,在这诀别的时刻,信赖的目光,互相凝望了一下,交流着庄严神圣的感情。
看到这一幕,方如今鼻子不由地一酸。
站在刑场上,他们的心情分外平静。
能用自己的生命保卫组织,保卫正在黑暗战斗中的无数同志,他们衷心欢畅,可以满怀胜利的信心去面对死亡。
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笼罩了刑场上空。
只有表上的秒针,嗒嗒地响……
“还有一分钟!”
嗒嗒嗒嗒,秒针慢慢响着,对刘海阳来说,最后的一分钟似乎分外的长。
“你们到底交待不交待?”
“不!”沈云海脸上的表情微微出现了变化,沙哑道:“头可断,血可流,神圣的信仰不能丢!你们拷打得不到的东西,刑场上同样得不到。”
沈云海的声音分外平静,但是狠狠地刺进刘海阳的心脏。
“来人!”刘海阳冒着凶光的眼睛,直视着沈云海,“把韩启明带出去!”….几个暴戾的特务冲过来,抓住沈云海旁边的一个微胖男人,就往广场中心拉过去。
“放开!我自己会走!”韩启明猛喝了一声,转过头,对着沈云海朗声说道:“老沈,我先走一步。”
说完便拖着沉重的铁镣,昂然走过刘海阳面前,径直朝广场中央走去。
刘海阳看见遍体鳞伤的韩启明,昂然走过,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两步,随即把手一招:“等一等。”
回头又盯着沈云海的眼睛:“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已经说过了。拷打得不到的东西,刑场上同样得不到!”
刘海阳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脚猛地一顿,大喝一声:“带走!”
铁镣当啷地响着,杂沓的脚步声拥走了韩启明。
刘海阳望着沈云海凛然不可侵犯的脸,迟疑了一下,猛然回头狂喊道:“还有这三个人,同时处决!”
又一阵残暴的脚步声当即响起来,三人当即被拖走。
就在他们经过刘海阳的身边时,发出拼尽全力的呐喊声。
刘海阳狞笑着道:“沈先生,这就是跟党国、跟我们临城调查室作对的下场!”
激荡人心的声浪,使沈云海心底涌出一阵阵强烈的悲愤和。
被拖走的三人当中,有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的孩子还只有不到两岁。
特务头目一声凌厉的口令:“举枪!”
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有个长相清秀的女子,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