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怕是都得另谋出路。”
伙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不是这么回事嘛,好好的浴场成了凶案现场,那些客人登门前就得掂量掂量了,毕竟都不愿意惹一身的晦气,浴场的生意肯定是一落千丈,这直接关系到每个人的收入。
至于方如今所说的,就更加麻烦了,临城站和警察局三天两头来这里,还做什么生意?
对此,掌柜的最有感触,他忙接茬道:“这位长官说的是。你们几个都听着,现在长官是来帮我们查案子,是在帮助我们玉清池,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若是在胡言乱语干扰长官办案,别怪我不讲情面。徐大强,你他娘的要是嘴里再没有把门儿的,就尽早给老子卷铺盖滚蛋!”
一些伙计纷纷点头,赶紧把事情查清楚,让玉清池恢复营业才是正途。
方如今暗暗点头,掌柜的是个明事理的人。
“掌柜的,这侯洪亮昨夜在这里值班,是早就安排好的?”
“没错,我们玉清池一般都是到夜里十一二点钟才能关门,您也知道,要是碰上那些喝了酒来泡澡的,这时间还要往后推。第二天一大早,还有客人上门,总得有人准备,光靠着一大早可来不及。”
“所以,我们每天都会留值班的人,一来是看看哪些地方的卫生没有打扫干净,二来是可以提前预备好热水,第三呢,则是看家,别看我们这里晚上都会把流水带走,但柜上还是会留下一些钞票。”
方如今看着他:“我要问的是,按照值班顺序,是不是该侯洪亮值班?”
“这……”掌柜的每天都是一脑门子的官司,显然不会管这么细。
方如今一转头:“你们当中谁知道?”
方才那黑瘦伙计将功补过道:“长官,按照原来的值班顺序,今晚才轮到侯洪亮值班,昨晚……昨晚……”
临时换班都能被日谍抓到机会,如果不是侯洪亮倒了八辈子血霉的话,一定是有人透露了值班的消息。
“那昨晚原本应该是谁?”
“是……”黑瘦伙计将目光投向自己左侧方的一个伙计。
张鑫华告诉方如今这名伙计正是最先发现侯洪亮被杀的那个伙计,名叫翟项宽,长得獐头鼠目,而且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翟项宽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地局促起来,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手指揪着衣服的前襟。
这般慌张的模样哪里逃得过方如今的眼睛,当即命人将翟项宽给带到了旁边的一间浴室之中。
水是早就烧好的,室内热气腾腾,方如今一挥手
“给他清醒一下,让他好好是试试玉清池的水温到底如何?”
纪成林闻听方如今的话,伸手一把抓住翟项宽的头发,用力将他的脑袋整个按进了大木桶里。
这还不算,又有两名队员过来,一人拎起一条大腿,直接倒栽葱将翟项宽扎进了大木桶里,满满的清水哗啦一声,溢出了水桶,
翟项宽措不及防,无论他怎么挣扎,都被行动队员死死地挟制住动弹不得,大半个身子都都浸入了水桶里,随着他的挣扎,身子也缩成了一团。
一开始还勉强能够忍受,可是没过多一会儿,就感觉肺部憋闷的想要炸开,脑袋发昏,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想将头露出水面,努力地吸上一口气,可一切都是徒劳的,丝毫抬不起头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肺里的空气从嘴巴和鼻腔里出来,变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泡。
在求生的本能下,他的挣扎越发地激烈,甚至根本不受大脑地控制,身子晃动着溅起的水花,把地面打湿了一大片。
终于,肺里的空气已经被彻底地排干净了,再也忍不住,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旋即鼻腔、口腔、耳道都被灌入了一股热流,呛着他连声咳嗽,可是越咳嗽,灌进去的水就越多。
翟项宽惊恐万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肺都要同时炸裂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脖颈上被栓了一根结实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是一块千斤大石,他整个随着大石向黑暗无比的地狱深渊坠去。
无数根水草勒住、缠住他的脖颈,一点一点地用力,让他根本无法呼吸。
冥冥中,他看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正在向自己招手,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但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出了窍,正在随着那人缓缓而去。
他的脖子上青筋突起,身体在不断的颤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越挣扎体内的氧气流失的越快,短短不到一分钟,却漫长的如同经历一年一样痛苦!
纪成林抬头看着方如今,方如今点了点头,纪成林这才把手一抬,把翟项宽的头拽出了大木桶。
恍惚中,翟项宽感到眼前一道光射来,面前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他的口鼻刚刚露出水面的那一刹那,便用尽全力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肺部里水气一呛,犹如万根钢针直接扎在肺部上一样,疼痛难当,忍不住发出一声凄惨的呼声,听着令人头皮发麻。
方如今静静地看着他,看着翟项宽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然后一挥手示意。
两名行动队员又将只是吸了两口气的翟项宽以倒栽葱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