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什么进展?”
不说这个还好,彭浩良一听行动队顿时来了气,怒道:“能有什么进展,一群饭桶!”
他狠狠地咒骂了一句,随即又叹了口气:“金星啊!”
“主任,您吩咐!”
“案子就交给你查了,周市长刚刚给我打了电话,南京那边的电话也到了,这伙人不知道怎么找了财政部的关系,向咱们处本部施压,处座打来了电话,我的压力也很大啊!你是专门负责情报的,这种事本来应该归行动队,但你也知道,目标明确的情况下,交给刘海阳还行,这种大海捞针的活儿还得你来干。金星,在调查室我就只剩下你能够指望了。在这种紧要关头,我想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闻听此言,杜金星赶紧双脚并拢,抬头挺胸,身体站得笔直,言语之间显得更加的恭敬:“主任,您尽管放心!我一定将事情尽快查得水落石出,把杀手和其幕后的操纵者揪出来!”
彭浩良的神情略微轻松了些,他微微一笑:“嗯,我就知道你是个靠得住的人!这段时间,行动队那边你也可以抽人,我会跟刘海阳交待的,让他听你的指挥。若是这小子耍脾气,敢跟你顶牛,你就告诉我,我收拾他!”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对了,金星,我差点忘记了一件事。”
“主任,您尽管吩咐。”
“之前让你查的那个内鬼的事情怎么样了?”
“主任,这件事我一直都在秘密地进行,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咱们调查室各项工作运行平稳,一直没有发生过泄密的事情,甄别暂时没有明显的进展。”杜金星微微叹气说道,“不知道上海那边是什么情况?”
“上海?”彭浩良气得一拍桌子,“上海那边倒是发现了一个内鬼,不过他们的动作太慢了,人早就溜了。”
“这么说来,我们押送投诚人员从上海出发来临城的消息就是上海的内鬼透露的?”杜金星松了口气。
“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人没有抓到,我们这边走漏风声也是有可能的,这件事你不要放松,不管是谁,只要是胆敢在我彭某人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活,就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杜金星眼皮子猛地一跳。
“主任,职下谨记,一定会继续查下去。”
“嗯,那就好。”彭浩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挥挥手,不再言语了。
走出主任办公室后,杜金星不由地抿紧嘴唇,愁容满面。
事情是答应下来了,但是他深知自己即将面对的绝对不是一些简单的人物。
多年的情报工作经验告诉他,能够这么干净利落地犯案并且全身而退,一定是个老手。
他将刘海阳的司机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详细地问了当时的情形,怎奈那司机连杀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提供的信息毫无价值。
没多久,刘海阳也来了,开口就说自己冤枉,这次他在杜金星面前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客气了许多,一口一个杜组长、老哥叫得很是亲热。
杜金星也知道此人只不过是现在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而已,将来等事情一过,他刘海阳还是那个放下碗骂娘的刘海阳。
刘海阳说了一通好话,希望杜金星尽快挖出凶手,还他清白。
送走了刘海阳,杜金星叫王鹏开车,直奔警察局侦缉科。
杜金星轻轻地推开了侦缉科办公室的门。
“周科长!这么晚还在加班!”
听到有人进来,埋头翻档案的周新刚下意识地抬起头,脸上随即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赶紧起身相迎:“哎呦,杜组长,这么晚了,您还大驾光临,有什么吩咐,您打个电话就好了,我去向您汇报!”“不用那么客气,这次我是来向周科长当面求教的!”杜金星打量着办公室,陈设简单,但物品摆放一团遭,看着很别扭。
周新刚赶紧将沙发上堆放的档案卷宗搬走,这才请杜金星落座,又倒了杯茶。
杜金星看看茶杯里漂着的茶叶沫子,抬头道:“周科长,你也坐,咱们好好地聊聊。”
“是!”周新刚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虽然侦缉科跟临城调查室并没有任何的隶属关系,但也得当神一样敬着。
杜金星看着周新刚,此人身材略瘦,看上去有些邋遢,衣服穿在身上皱皱巴巴的。
两人打过交道并不多,但杜金星对周新刚颇有好感。
“不瞒周科长,我这次是真的是登门求教的。今晚的刺杀案交到了老兄我的手上,这件事不好办啊!”杜金星皱起了眉头,在周新刚面前大倒苦水。
周新刚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他话锋一转道:“组长,您客气了,有什么事情新刚能帮得上您的,您尽管开口。”
“新刚老弟!”杜金星的嗓音中显得轻松了很多,他伸手用力地拍了拍沙发扶手,“我就知道你为人仗义,绝对不会看着老哥我坐蜡的,哈哈哈……听说之前你们接到了报警电话?”
话锋转的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猝不及防。
“是有这么回事,不然我们也不会大晚上的出警!”
“电话查了吗?”
“查了,是从仓桥路的公共电话亭打出的,那条路到了晚上很偏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