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秋田真宏。
孙大彪看到方如今进来,笑眯眯地道:“我这都抽了好几根烟了,你怎么才来?”
“有点事耽搁了。”
“孙组长,你今天要帮我审?”
孙大彪盯着方如今:“老弟,实不相瞒,手都痒痒了,你真让我审啊?”
他原本就是想来看个热闹的。
“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方如今对孙大彪还是比较恭敬的。
孙大彪笑道:“成,那我就献丑了。”
孙大彪将唤来两名审讯组的人,将秋田真宏高高地吊起来,说是吊起来,实际上是两只手和右脚都被绳索吊着,有左脚半个脚掌着地。
除了这些,在秋田真宏的下巴上和大腿内侧还挂着几个带倒刺的鱼钩,这种鱼钩比一般人钓鱼的那种要粗不少,倒刺虽不算长,但极为纤细锋利。
此时,尖尖的钩子已经刺入了他的下巴和大腿内侧的肌肉里。
孙大彪介绍道:“钩子上都抹过盐水和酒精了,能够刺激他的痛觉神经。
。”
方如今看着秋田真宏,这家伙曾经浑身是伤,此时被包扎好了,但有些地方还渗着鲜血。其实,不用孙大彪介绍,光看秋田真宏那龇牙咧嘴的表情,也知道他很痛苦。
秋田真宏的这种姿势十分怪异,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左脚的半只脚掌上,为了保持站立姿势,他需要垫着脚尖,将整个身体挺起来,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否则,身体就会下坠,其结果是下巴和大腿内侧的倒刺铁钩会深深地刺入皮肤,从而产生强烈的痛感。并且,越是挣扎,就会越痛,倒刺牵扯的皮肤和肌肉就会越多。
秋田真宏挺得很辛苦,强迫自己使劲地垫着脚尖,可即便是一个正常人也难以用这种姿势保持平衡,何况是他这个受了重伤的人。
由于脚部的肌肉无法支撑,他的身体很快就出现了摇晃,倒刺铁钩越扎越深,逼迫他奋力地调整姿势,企图让自己好过一点。
然而,也就是刚刚调整好姿势不到十秒钟,左脚的半只脚掌就又支撑不出了,身子再次出现了下坠的趋势,整个倒刺深深刺入他的下巴和大腿,在锋利的铁钩、盐水、酒精的三重作用下,伤口出现了强烈的疼痛刺激,而且是越挣扎越疼,疼得简自令人无法忍受。
一时间,秋田真宏甚至开始怀念起烧红的烙铁来了,被烙铁烫了还能昏过去,这种刑罚连昏死过去都是一种奢侈,简直是痛不欲生!
剧烈的疼痛让秋田真宏连开口惨叫哀嚎都不敢,只要他一张嘴,倒刺就会强烈地牵扯脖子上的肌肉,让他将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哀嚎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事实上,即便没有这倒刺,他想惨叫也叫不出来。
为了防止他自杀,马宝早就给他塞上了破布团。这破布团不知道是从哪个人犯的身上撕扯下来的衣服,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秋田真宏感觉就像是一只待屠宰的野狗,活得没有一点尊严。
半个小时过去了,秋田真宏的左脚已经完全麻木了,意识也出现了恍惚。审讯人员看到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将支撑脚给他换成了右脚。
刚换脚的那一刹那,秋田真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浑身说不出的舒爽。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种感觉只是短暂的一瞬,迅疾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这是个死循环!
方如今面无表情地看着受刑的秋田真宏,却是在默默地阅读着自己这个对手的面部表情。他知道人犯在换脚掌时,肯定会对那种轻松感极度地渴望,而面临新一轮的煎熬却是会令身体上的痛苦倍增,每一次都是对人体忍受极限的考验!
孙大彪在一旁得意地补充道:“站长不是怕他死了嘛,我这种刑罚绝对安全,那些个倒刺纤细且很短,伤口的创面很小,也不会扎得太深,而且倒刺上都涂抹了酒精和盐水消毒,既能增强人犯的疼痛感,还有效防止细菌感染,可谓是一举两得。”
方如今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孙大彪哈哈大笑,在刑讯这方面他的确是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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