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地方,广州、武汉,或者是你的日本老家。你离开家时间不短了,你的家人一定会很想你!”
听到家人两个字,一滴浊泪默默地挂在藤井树仁的脸颊上,王韦忠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他轻声说:“我知道你一时间也迈不过去心里这道坎儿,没关系,‘轻舟’小组那边的事我也不问了,我只想知道那位需要去无条件配合的高级间谍的情况。如果你能帮着我们找到他,那更好了——只要能证明你的诚意,我会立即造成你重伤不治的假象,不会给你在本土的家人带来任何的麻烦的。”
藤井树仁的嘴唇
。微微颤抖,用尽力气也很艰难地点点头。
王韦忠心中一喜,轻轻地在他手臂上拍了拍,耐心地说道:“不着急,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与此同时,临城一家旧宅子之中。
木门年久失修,风大的时候总关不严实。
周新刚站在门外,就看到老贾正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鼓捣着陶盆里的蛐蛐。
周新刚认识老贾有些年头了,老贾没有吃喝嫖赌、声色犬马之类的嗜好,但吹拉弹唱,无一不好。
他绝顶聪明,学谭鑫培、汪大头,一张口学谁像谁,打武场面,腕子一甩,把蛋皮打得又爆又脆。
对一些精巧的西洋玩意儿能拆能装,手艺十分精巧。
好像在老贾的眼里,油葫芦、蛐蛐等真正的小动物,能玩,逗人喜欢,才算是真的宝物,远比钞票和金条招他喜爱。
周新刚干入行那会儿就曾经陪着老贾去捉过蛐蛐,当时他就想,一个警察怎么会有这样的爱好?
“周科长,快来,看看我新抓的蛐蛐?”看到周新刚,老贾赶紧招手。
周新刚哭笑不得道:“老贾,咱们盗墓案子还没有破,上头追的那么紧,你还有心思跟这儿斗蛐蛐?”
老贾急急火火地想炫耀自己的蛐蛐,道:“破案是你们长官的事,我就一个小警察而已。”
周新刚闻言脸色一苦。
老贾察觉到他的神情,收回手上的动作问道:“来找我有事吗?”
“这不,局长又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劈头盖脸地大骂了一通,我实在是没招儿了,这才来向你求教的。”
老贾心不在焉地瞥着陶盆道:“还求教我,要是我能找到他们早就找到拿赏金了,还用得着窝在这破宅子里?”
周新刚讪笑道:“师父,你就是想懵谁也懵不了我啊!我知道你留着一手呢。”
老贾拿起几根鼠须用丝线缠在象牙柄上做成的“扦子”继续逗蛐蛐儿,撇嘴道:“这师父二字我可承受不起,您是大科长,我是您手下一个小警员!”
“行了,您就甭跟我打镲了。咱说正事儿,我听说临城站那边抄了一个土匪窝,带回来不少的鬼货……”
老贾手中的“扦子”的一顿,也就在这时,陶盆中一个蛐蛐叫了几声。
“怎么回事?土匪怎么还干上盗墓的行当了?”
老贾问完又用右手捏着那根“扦子”,继续挑逗陶盆里的两只蛐蛐。
两只蛐蛐叫的声音越发大了,老贾的嘴角渐渐浮现出沉醉般的笑意。
“我猜测是黑吃黑,所以想请你出山,到临城站那里问问。”
“那你可找错人了,我没那么大的面子,还得你周大科长,实在不行请局长出马吧!”老贾扔过来一句。
“别急着拒绝啊,负责这次行动的是方如今!”
陶盆里的蛐蛐又是叫了一声,老贾侧脸道:“那就更好办了,他曾经是你的下属,你直接去找他就得了。”
“哎呦,我的师父啊,谁不知道他和蒋进就跟您关系好啊,我也是没办法了,这才来麻烦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