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街虽然偏僻,但武警长毕竟是警察系统的,信息并不算闭塞,也知道军事情报站是临城里数一数二的特权部门。
前几天他也听说了一壶春茶园的事,传的神乎其神,甚至有人说连市局的局长都被扇了耳光。
当时,他还庆幸来着,自己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虽然油水不如城区里的同僚丰厚,但总归是清闲啊,正所谓无事一身轻。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特务竟然找上门了。
他心中将局长十博的学生,他们家不久前刚刚搬到你的辖区,我们怀疑此人跟日本间谍有关,我想知道,对于此人,你是否有印象?”
武警长一听自己的辖区内竟然有人跟日本间谍有关,这是辖区不靖、履职不力啊,顿时吓得脸色蜡黄,两腿直打颤。
不过怕归怕,武警长对于日本间谍还是恨之入骨的。
这个叫作刘文博的年轻人,他还是有印象的,小伙子不错,人很老实,也很有礼貌。
看着一家子都挺老实的,刘父还曾跟他说一家子就指着儿子翻身呢,没想到竟然跟日本间谍有关系,真是识人识面不识心!
“知道,知道,卑职这就带方长官去刘家。”武警长不敢大意,引着方如今等人向前走去。
“各位长官,前面拐过弯第五家就是刘家了。”武警长矮矮胖胖的,脸上一团和气,心中着实忐忑不安,始终陪着一百二十分的小心。
这里的弄堂狭窄弯曲,如果没有武警长带路,外人还真不容易找到。
方如今等人跟着武警长七拐博呢?”
纪成林带着其余的队员一拥而入,将屋里的人控制住,并迅速进行搜查,并未发现刘文博的踪迹。
方如今随后迈步进入屋内,屋里的气氛犹如凝固了一般。
屋子里有一对中年男女,正是刘文博的父母,刘母脸色蜡黄,不时地咳嗽几声,另外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则是刘文博的姐姐。
一家人被突如其来的行动搞得不知所措。
刘文博的父亲刘立明也是见过世面的,又认识武警长,忙开口问道:“武警长,我们都是老实本分之人,你们这是……?”
武警长没理会刘立明,而是转头看向方如今,解释道:“方长官,这就是刘文博的父母和姐姐。”
他见方如今点头示意,这才又对刘立明说道:“刘立明,你听好了。我身后这些长官都是军队里抓捕要犯的长官,要带你们家刘文博回去协助调查。刘文博昨天有没有回家,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一会儿你们谁要是给刘文博示警,让他跑了,那可就是同犯,是要抓去坐牢的。这话我就说一遍,奉劝你们千万不要干傻事!”
此言一出,刘家三人如遭雷静一般,两个女人怔怔地望着刘立明。
刘立明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也是惊掉了下巴。
自己这个儿子,聪明好学,思绪敏捷,有理想有抱负,不像自己一样只满足于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这样一个好孩子好学生,怎么突然间和重要疑犯扯上关系了?
刘立明一脸茫然地看着方如今和武警长:“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刘文博他是……”
“闭嘴!”武警长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说了可不算,得这些长官们说了算。”
刘文博到底和日本间谍有没有关系,他不知道,但只要方如今说有关系,就是没有也得有!
方如今并未说话,但看当前的形势,刘家还真是老实本分的人家,不然不会被一个警察就吓成这样。
他使了个眼色,纪成林立即上前,而武警长则是很有眼力地向旁边一退。
纪成林问刘立明:“刘文博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
一句话把刘立明给问懵了。
他这几年生意不顺,一心想扭转困局,每日里都是早出晚归。而且,刘文博从小就懂事,没有让他怎么操心。久而久之形成了习惯,便很少关注自己的儿子。刘文博在外面跟谁接触、认识了什么人,他哪里知道。
上个月,儿子还担心家里付不起学费,提出要辍学。为此父子两个还大吵了一架。
儿子这么懂事,刘立明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作奸犯科,便准备再解释一番。
可是,看着身边这些凶悍的汉子,刚刚鼓起的勇气霎时间便泄了一大半儿。
估计儿子真是惹了什么事,否则以自己家徒四壁的情况,人家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找上门来,图什么?
心念至此,一转头看着身后吓得低声啜泣的妻女,低声吼道:“哭什么哭,赶紧想想,文博最近跟什么人来往?”
儿子大了,很多事便不再与父母说,而刘文博的姐姐比刘文博只大两岁,兴许弟弟的事情姐姐会知道。
可是,令刘立明失望的是,女儿咬着嘴唇向他摇摇头。
刘立明也是没辙了,转头对纪成林道:“长官,你看……我们真的不知道刘文博到底接触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