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鞋子,厨师,裁缝,车夫,这里的繁华程度虽然比不上咸阳,但是在秦国境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除了咸阳城,没有哪个郡县能像骊山这样,聚集35万青壮年劳工。
在骊山城里,茶馆、酒肆、饭店、旅馆一应俱全。
甚至有不少人把骊山县称作“小咸阳。”
骊山的劳工有钱,他们有黄贺发的粮票,这些粮票是最硬的硬通货,真正做到了一票在手,什么都有的地步。
要说哪里的人民最不想打仗,那非的是骊山县的百姓莫属。
阿兰是土生土长的骊山人,她的父亲“山”是一个老猎人,都说靠山吃山,“山”就是靠着骊山这座宝藏,养活了一家五口。
阿兰的母亲做得一手好羹汤,她用丈夫在山中采的香料磨成粉,做成了一种类似于后世的胡辣汤一样的食物。
阿兰今年十四岁,跟着母亲一起在骊山卖胡辣汤。
自打半年前,黄贺来了之后,她们家的生意就越来越好。
“山”只有阿兰一个女儿,他还有两个儿子,最近这段时间,来阿兰家提亲的煤人几乎要将门槛踩平了。
阿兰最终选择了骊山钢铁厂的一个棒小伙,这个棒小伙同时也是黄家军的一员,小伙名叫西亭智,出自陇西,当初也是10000号工地的。
阿兰帮着母亲磨香料,心思却不在这里,一不小心,将磨香料的小杵打翻,香料撒了一地。
“阿兰,你又想他了?”阿兰的母亲没有责怪女儿,将女儿搂在怀里。
母女俩的关系很好,阿兰也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妈妈。
阿兰点点头道:“阿娘,我心里乱的很,总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你说西亭智他能安全的回来吗?"
阿兰母亲面如娇花,身材丰腴而匀称,姿色比女儿更是成熟许多,明明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却更像是阿兰的姐姐。
“傻孩子,有黄大仙保佑着他,小西肯定能安全回来。”
阿兰把头埋在母亲的怀抱里,想要寻求一些温暖,但是她发现自己的母亲也在颤抖。
“这该死的秦军,黄大仙对咱们老百姓多么好,给咱们吃,给咱们穿,干活还给粮票,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神仙?”
“我看这群秦朝的官吏,就是见不得老百姓过一天安生日子,这些贪官污吏,叫他们不得好死!”
阿兰的母亲咒骂道。
阿兰还没有学会母亲骂人的本事,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自己的西亭智哥哥能够平安归来。
阿兰的母亲骂的口干舌燥,嘴边冒着白沫,她忽而压低了声音问道:“阿兰,你实话告诉我,那些官老爷为什么偏要打咱们骊山县?是不是黄大仙得罪了什么人?”
阿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亭智说,好像是朝廷要向大仙征收粮票,大仙不给,朝廷就要派兵来抢。”
“粮票?”阿兰的母亲愣住了。
粮票是什么,她这个妇道人家最清楚了,那是比真金白银还要值钱的东西。
那些花花绿绿,印着黄大仙头像的粮票,就是骊山县的硬通货。
上至各大商行,下至贩夫走卒,买卖东西,全都靠粮票。
在骊山,没有粮票,简直是寸步难行。
在这里,秦半两都不如粮票好使。
阿兰的母亲心里明白,朝廷这是要断她们的根,要把粮票变得跟秦半两一样。
秦朝因为青铜、铁的短缺,制造出来的秦半两铜钱,缺斤少两,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
一些商家甚至还不收破损的秦半两,这就让许多老百姓吃了亏。
“玉皇大帝、各路神仙,请求你们保佑黄大仙,赶跑这些该死的秦军,保佑咱们骊山县免受兵祸。”
黄贺的宣传工作已经做到位。
大街小巷都张贴着秦军即将攻打骊山的消息,骊山县城的各大人员聚集处,都张贴了告示,上面历数秦军三大罪、八大恶行,着重描绘了城破家亡的惨状。
同时表明了黄贺的态度,告示上最后写到:
“我们的骊山县已处在存亡绝续的关头,骊山县的各界、各军密切的团结起来啊!
全县一切不愿当亡县奴的同胞亲密的团结起来啊!
实行一切必要的手段来战胜一切困难。完成了这个任务,就一定能够打倒来犯之敌!
只要我们努力,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
骊山城中,宽大的街道上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店铺门头上的灯笼孤零零的挂着。
往日的车水马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没有声响的山谷。
骊山城外,鱼池河边。
鱼池位于秦始皇陵东侧,是一处人工改造的活水。
水出骊山东北,本导源北流,后秦始皇葬于山北,水过而曲行,东注北转,始皇造陵取土,其地愈深,水积成池,谓之鱼池也。池水西北流,途经始皇冢北。
修建秦始皇陵的时候,在西侧修建了一条东西向的大坝。
大坝长一千多米,宽四十余米。
大坝的下游,正是冯嚣亭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