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贺还在呼呼大睡,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脸上湿乎乎的,好像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好像被下了封印,根本睁不开。
张文静终于挣脱出来,想要一走了之。
但看到黄贺那副可怜模样,还是咬了咬牙,去洗手间湿了一条毛巾,细心地替他擦拭。
张文静的父亲身体不好,一直卧病在床,还没出嫁以前,都是张文静每天帮他翻身子、擦拭身体。
“呕——”
黄贺猛地一翻身,胃里的食物、酒混合物就吐到了地上。
屋子里顿时升腾起一股刺鼻的酸味。
张文静皱了皱眉头,连忙跑到外间拿来簸箕、扫帚,用尘土覆盖在呕吐物上,这才清理干净。
张文静今天穿着一条蓝色的长裤,显得挺翘,两条长腿的线条也隐约可见,可惜黄贺喝醉了,无法欣赏到这番美景。
女人光滑的额头上,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
听着黄贺细细的鼾声,张文静有意无意的朝黄贺的大腿看了一眼。
因为喝酒燥热的缘故,黄贺并没有盖被子,他整个人呈太字型躺着。
黄贺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衫,腿上套着一件红色的短裤。
红旗招展,迎风飘扬。
张文静俏脸一红,又有些赧然,该死,张文静你是个有夫之妇,怎么能胡思乱想!
你这样对得起你那个没结婚就跑出去打工的丈夫?
你这样对得起给了你家彩礼的公公?
你这样,对得起发下的誓言?
可越是这样想,张文静的目光就越是不受控制。
她不自觉的将黄贺跟自己那个没有圆房的丈夫做对比,她希望能找出可以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的理由。
令她难过的是,无论从身高、颜值、学历、事业、资产,自己那个丈夫都是完败。
张文静坐在床边,静静的出神。
以前的她,可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可以像黄贺一样优秀。
正在此时,黄贺忽然翻了个身,一条大毛腿压在了张文静的腿上。
!
张文静浑身一僵,一股热气透过薄薄的西裤,传导到她的腿上。
她心如鹿撞,赶忙将黄贺的大毛腿搬了下来,落荒而逃。
临走之前,张文静还把黄贺脚上的皮鞋给拔了下来。
还好,没有那么的味儿。
等忙活完,都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
张文静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面却好似翻江倒海。
“额当上了公司的财务主管!!!”
她有些不敢置信,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
嘶——有点痛。
是真的!
“可是黄老板为什么要用额做财务主管?”
“难不成就因为额勤快、踏实、肯干?还是说——”
“黄老板喜欢额?他看上了额滴身子?”
人在独处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而且往往会达到一瘾的告朝。
不过有一点她还真是想对了,黄贺提拔她做财务主管,她的颜值的确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毕竟谁不喜欢自己的下属,又漂亮,又能“干”!
张文静面红耳赤的捂住了脑袋,脑子里却不由的想起了刚才自己被黄贺压在下面的场景。
“哎呀,羞死个人,人家黄老板只不过是喝醉了,哪里会看得上你这个农村来的黑丫头!”
张文静越想越乱,身体也燥热起来。
过了十分钟,黑暗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吱呀——房间门被打开,一道柔和的身影钻进了隔壁的洗浴室。
也许,只有冰凉的水,才能扑灭躁动的火。
黄贺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
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四十五度的汾酒,果然够劲。
“咦,我居然没有头疼,看来没有买到假酒,这商家,属实要的。”
黄贺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间。
昨晚跟王德斌大战一场,两个人居然不分胜负,看来辽东大汉也干不过滨海小绵羊。
洗了一把脸,黄贺来到了办公室。
“他母亲的,事情没办成,好酒倒贴了不少!”黄贺笑骂一句,但其实心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只是他没想到,王德斌这样的大佬,烦心的事也是一比吊糟。
听他吐槽,黄贺的心里也平衡了许多。
“老板,你醒啦?”
张文静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茶杯,“额听人家说,喝了酒,第二天早上要多喝些茶,好醒酒。”
“谢啦!”
黄贺接过茶杯,灌了一口。
热茶下肚,胃里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张文静今天穿的,还是她自己的那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