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然而就在这时,洞口一道身影闪过。
百里玉笙顿时警觉,来不及拔剑,举手成掌遂朝不速之客袭去。身影所见瞥转,抬手一式强顶,举分三寸定穴之位,正朝百里玉笙要害处点去。
百里玉笙仍不惶恐,单脚踢开坐下的石椅,借着反冲力道向后回趋。身影见状单足飞跃,紧跟百里玉笙脚步,连掌扑环袭来,抱定绝不给对手喘息之机,招招迎面死角而去。
百里玉笙没有办法,百般纠缠之下,掌形壶口立爪前攻,后脚跟驻定的一瞬,杀风捕跃断招袭来。可身影这边早就料到了百里玉笙的出招,瞬时反拨身体一斜,对方“狂爪”袭来的一刻,定睛一瞅,单手虎扑立扣,不偏不倚正中目标,死死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额……”百里玉笙手腕被缚住,无法出招身体也动弹不得,加上之前负伤之体也未痊愈,即使是想要单凭内力震开对手,也是困难十分。
身影“得手”后,没有再朝百里玉笙继续发难,而是径直望向对方,并将其手慢慢放下。
百里玉笙也看清楚了,“偷袭”自己的人,竟是自己的义父段天衍……
“义父?……”百里玉笙很是惊奇,但又预感到一丝愧疚与无能,神情复杂道。
“剑不在手,出掌立果,三分之下,独以为浑……”段天衍默默念叨道,“我原来教给你的这些最基础的招法,按道理来说无需再提,可你居然淡忘……不对,与其说是淡忘,倒不如说是不走心吧?”
“嗯……”百里玉笙收回手,故意将头瞥向一侧,似乎不想让义父看到自己踌躇的神情。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你的心绪很乱,乱到甚至连基本招态都无以为形,这对一个老练的杀手来说,非常的不正常,也非常的危险……”段天衍似乎是在试探什么,语气莫名道,“一般碰到这种状况,要么选择金盆洗手,要么休养一段时间……”
“义父想要抛弃女儿是吗?……”百里玉笙冷声问道。
“抛弃还不至于,只是想让你静一静……”段天衍继续说道,“这次虽然遭遇了意外,但跟踪赵家后人,找寻神功下落的步子不能停!鉴于笙儿你现在的状态,为父恐怕得另换他人受命……”
“万万不可!——”然而,听到自己跟踪赵成安的任务要被他人取代,百里玉笙情绪激动道,“追踪赵家后人之任,只能由我完成,无人可以替代!”
“可是笙儿你现在的样子……”段天衍继续试探道。
“再给女儿一次机会,这次女儿必不负使命!——”百里玉笙回答得很决绝,仿佛赵成安这个棘手的“猎物”,自己绝不会交给任何人。
段天衍想了想,似乎达到了心中的“期望”,索性慢慢点了点头,遂轻笑着说道:“那好吧,为父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出幺蛾子,为父也会采取必要手段——”
“女儿这次一定不会辜负义父!——”百里玉笙振振答道,她的决心天可人见,即使心绪杂乱,但前进目标的方向和意志从未动摇。
段天衍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满意”点了点头。
百里玉笙得到义父“信任”后,重新拾剑走出了洞门,似乎为了更快恢复自己的身体,准备努力奋进磨砺。
而段天衍望着百里玉笙远去的背影,似乎有什么想法,瞳孔忽明忽暗……
“没错,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成功了,你还是我最信赖的女儿;可如果失败了,你便是我计划抛弃的棋子,再无可用之日……”段天衍内心狡黠道,“只是可惜了,近十年功夫培养的‘毒花魔女’,若是因为此事而隐退,不但折损了我这十年来的辛苦付出,同时也会断了‘沧神诀’的可寻道路之一……笙儿,可能你不知道吧,除了赵家后人,你也是与‘沧神诀’有关联的人之一……”
段天衍仿佛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狰狞的眼神下,暗藏着令人畏于揣摩的阴谋……
两日之后,古墓后山……
“我这是在哪儿……”赵成安不知何时,身处一片密闭的黑暗之中,身体四肢恍若游离,眼前的一切尽是虚无。
然而晌时片刻,眼前一个身影浮现,手持寒刀哆哆逼近,显然来者不善。
“敌人吗?——”谨慎惯了的赵成安眼神一凝,转头拔刀望向对方。
对方没有说话,然而身影渐渐浮出的一刻,赵成安惊呆了……
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居然是——二妞!
“二妞?你怎么……”赵成安一时无法理解,为什么二妞会一脸敌意地站在自己面前。
“没错,这是你我之间的生死决斗……”二妞一脸冰冷地望着赵成安,振振说道,“你想不到吧,有一天我们会站在彼此敌对的立场……”
“二妞,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与我为敌?”赵成安的杀心并没有二妞重,甚至可以说没有,茫茫不解道。
“因为命运——”二妞义正言辞道,“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敌人,彼此在一起不过是利用对方……现在你我之间各自的利用价值完了,命运的驱使,我们俩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不,不是这样的……”赵成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