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草民,徒以种田为生,不是农夫是什么……”老杨倒一点也不着急,将芦苇吐到一边,声音沉浑道,“倒是你们几个,哪里钻出来的臭老鼠,糟蹋了地里的庄稼,我可是要好好收拾你们……”
“是老杨……”“老杨回来了……”众村民看到老杨回村,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样,纷纷欣喜道。
“哼,不怕死的臭农夫……兄弟们上,给我宰了他!”头领呵斥一声,手下歹徒纷纷手持大刀,嗷叫着冲老杨砍了过去。
老杨依旧镇定自若,眼见众敌袭来,仍然面不改色……冷不丁地突使一脚,如弹簧拉弓般正中敌人膝盖一处,跑在最前面的喽啰惨叫一声,遂狼狈倒地。
“杀——”又有左右二徒突袭,横刀挥斩便朝老杨身上砍去。
老杨轻松扭摆着身躯,不费吹灰之力躲过大刀,反手就是左右两巴掌,甩得对方二人脸上“啪——啪——”作响,把二人打得一愣一愣。没完,老杨随即一个帅气的回旋踢,仿佛流矢横梭,只是一瞬,便将二人干脆踢倒在地。
剩下的强盗喽啰沉不住气,看着老杨接连戏耍自己等人,一窝蜂直接冲了过来。老杨依旧神情淡定,脚顶一点,弹起地上一把朴刀,反手轮回一转,很是灵活地使了出去。
“铛铛铛铛——”老杨手中的刀快如风影,玎珰几式,便是将众徒手里的兵器纷纷点落。随即老杨会心一笑,拍手刀背正朝众徒腰间弹去,众歹徒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就仿佛被重创一击,纷纷嗷叫着捂痛倒落下来……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果然不是盖的,毕竟是当过兵的,怎么说也比这些个下三流的强盗土匪强。老杨收拾完这些杂碎,还一脸无事儿的表情,拍了拍肩上的尘土,轻松说道:“呵,就这点本事,还学人家出来打家劫舍?一帮小兔崽子,回去多练练吧……”
“臭农夫,你别嚣张——”然而话音未落,眼前的领头突然喝声威胁道,“你要是再敢轻举妄动,小心他们的性命!”
只见还有两个喽啰,左右二人一手提刀,架在了村民们的脖子上。强盗领头怒不可遏,誓要以人质威胁,给老杨一点颜色瞧瞧。
但是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老杨身上,就在三人走神的一瞬,背后飞出一个身影——是杨安,这次他终于找到了机会,趁胁迫人质的歹徒不注意,徒手抄起一根木棍,对着左右二人后脑勺就是一闷。
“啊——啊……”随着两声惨叫,歹徒二人当场昏厥倒地。
“喂,你干什么?!——”头领忽闻身后惊响,不禁回头喝道。
但杨安还是快人一步,一记“朝天棍”就朝对方头上闷了过去。
“啊!——”头领遭受当头一棒,痛叫一声,两眼顿冒金光,也当场晕了过去……
“义父——”救下了乡亲们,见到义父回来,杨安大声喊道。
“哼,你这兔崽子,还是让人不省心……”老杨倒也没有夸赞一句,反倒像平常那样教训的口吻,冲杨安说道。
而看到老杨一家救下了大伙,众村民皆感激不尽,纷纷上前含泪道谢。老杨也承受不住乡亲们的“热情”,稍微控制住了晕倒在地的强盗众人,便亲身安慰受惊吓的众村民。
而就在这时,村外又来了一拨人……
“他们在那里——”领头一人身披官服,身后跟着数十来官兵模样的人。
“官府的人来了……”老杨认得出来者的着装,回头不禁嘀咕道。
“报告大人,找到了那帮劫刑场的贼人——”其中一人手秉官刀,喝声报道。
“保护村民,控制住这帮家伙!——”领头官兵瞅了瞅眼前的场景,似乎知道了现场大致的情况,遂即刻令声道。
“是——”众官兵齐声应道,分手几人将倒地受伤的强盗众人扣押……
“官府的人来得挺快嘛……”老杨仿佛见过一些“正式”场面,在官府的人面前,依旧挺身正直道。
官兵头领安排好了下属,眼见着老杨器宇不凡似有来头,遂彬彬有礼道:“乡亲们受惊了,我等乃受开封知府袁大人之命,前来捉拿逃犯……今日该强盗团伙头目‘银狼’,本应于今日在城郊受刑,却怎想其手下趁我等不备,前来劫刑场,逃亡越过此地……给众乡亲们带来惊吓,我等在此道歉……”
“我听闻过开封知府袁冲袁大人……”老杨平声笑着说道,“袁大人身职开封知府,十几年矜矜业业,作风刚正清廉,深受城中百姓爱戴……不过有劫犯逃亡乃是大事,袁大人本身又是文武双全,我想以袁大人的脾气,不会坐视不管,定然会亲自率手下前来捉拿朝廷要犯,今日怎不见他人啊?”
官兵头领倒也随和,拱手说道:“哦,袁大人刚才路过此地,所见逃犯‘银狼’逃到村子后山,已经带兵绕路亲自前往捉拿……尔等不知,这‘银狼’甚是毒辣,武功高强,曾经有江湖中的武林弟子都遭其毒手,缉拿不可小觑……袁大人自知此贼不好对付,特请求开封来运镖局任镖头帮忙,一同捉拿逃犯——”
“后山是吗?这帮贼人去后山干嘛……”老杨听到这里,心中略起不安。
“我……我刚才听杨安说,倩倩一个人跑到后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