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三位大爷,就属三大爷最光明磊落,每次算计别人,都算计的堂堂正正,让人心甘情愿的分出一些东西给他。
好比过年帮人写春联,换些瓜子花生什么的。
平日里大院的孩子上学,也会有人请三大爷帮忙照料,这些细究起来,都不能说是算计,属于正常的人情往来。
他的算计,主要还是拿回家的死工资算的太精细,家里每一个人,每天早上喝多少粥、中午吃多少饭,都定的死死的,偶尔有人胃口大开,想多吃一点都不行。
通常只能吃个七分饱,少的时候,只能吃六分饱……
至于借自行车需要给好处,连自己儿子也不例外,那是算计过头,养成了抠门属性。
其实,老阎为人真的很不错,从结婚算计到老,并没有做过几件亏心事,吃饭定量,纯粹是家里人口太多,不算着来,时不时就得挨饿。
吃不饱,总比饿死强不是!
潘闲能理解阎埠贵的苦衷,愿意和他缓和关系,老阎感受到傻柱的善意,自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作为一个爱算计的大爷,哪能错过和工厂大厨改善关系的机会。
也正因为如此,他刚刚才会帮傻柱说话,暗中告诫易忠海和秦淮茹。
只可惜,两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全部当做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
……
易忠海带着心事回到家中,从一大妈手中接过凉白开,一口气仰头喝光,便坐在条凳上一动不动,神游天外。
一大妈发现不对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担忧道:“老易、老易,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一大妈的喊话声,易忠海逐渐回过神来,两眼茫然无神的说道:“……柱、柱子他知道了,知道我暗中扣下过他的钱,怎么办?我该怎么向他解释?”
“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一大妈幽幽一叹。
这事,她无能为力,早年就曾多次劝说过当家的,可易忠海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纸包不住火,柱子去趟保城,爷俩一对话,她当家的多年苦心经营,瞬间毁于一旦。
何大清又不是死了。
这种事咋能瞒得住呢?
沉默良久。
易忠海定下心神,小声道:“你说我现在把当初截留的钱,找个时间送还给柱子,他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继续像以前那样敬重我?”
“老易,那些钱一定要还给柱子。至于他会不会原谅你,我看悬,柱子这人死脑筋,何大清离开的头两年,柱子为了照顾妹妹,吃了不少苦,三天两头挨饿,这些事他一定都记得,当初算计的越深,现在面对的反噬就越大。”
一大妈非常无奈的剖析道。
如果傻柱得知此事,当场就开骂,骂她和易忠海不仁义,她可能还不怎么担心,可之前见傻柱,人家提都没提。
这会易忠海下班回家,傻柱表现的也很平静,并没有当场爆发。
然而越是如此,她就越怕。
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唤,傻柱越沉默,后果就严重。
当初易忠海为了捞好名声,每月都有克扣下部分何大清寄过来的钱,等傻柱和雨水饿得不行,再以救世主的形象现身,给对方吃的、喝的和穿的,害得兄妹俩受了多少冤枉罪。
现在人家知道内情,却隐忍着不发,就像一颗点燃引线的手雷,烧的越久越令人恐惧。
“你先别着急,柱子刚刚没有发火,事情还有回旋余地,让我想想……”易忠海开启头脑大风暴,挖心三尺,也要掘出个两全之法。
“你慢慢想吧!”
一大妈叹了叹气,转身走到衣柜前,拉开后,从里面翻出一个铁盒子,同时在衣柜里找出一把钥匙,‘啪塔’一下扭开上面的锁头。
“老易,我们一共截留了382块钱,我凑个整,拿400块,你回头送给柱子,尽量多说些好话,让他不要太记恨我们吧!”
一大妈本想自己送过去,可转念想到之前散糖时,潘闲和杨澜那真挚的眼神,心里就臊得慌。
得了,今天晚上的喜宴也否去了,用开水泡点米饭,将就对付一晚吧!
不管老易还去不去吃酒,反正她是不好意思去了。
有些事不揭穿,还可以当做没事发生,现在漏了底,一大妈是真的没脸见柱子,心里充满愧疚感。
“再多拿两百出来。”
易忠海似乎想到什么托词,脸色逐渐好转了起来。
“多拿两百?”一大妈皱眉。
“让你拿,你就拿,不就两个月工资嘛!”
老易这话说得贼有底气,拿高薪就是不一样,这要换成阎埠贵,后面拿半句话,就得改成半年工资了。
一下子没了半年的薪水,能让老阎心痛个半死。
“行,你说算了。”
一大妈倒也果断,当即抓出一把钱,多数了二十张大团结出来。
六十年代最大面值的RMB是十块钱,十张一百块,一大妈怀里的铁盒子塞满,也塞不了几千。
不过没关系,像这样的铁盒子,老易家里还有两个呢!
一个月一百多块钱,夫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