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希望曾经的那所学校依然愿意给自己机会,或者重新能得到一个别的机会,怎么着都行。
哪怕别的不好的学校也可以。
她只要一个机会,她要离开这里,忘记这里的一切,在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她的人生。
她知道国外提倡终身教育,她这个年纪在国外并不算晚,一切都来得及。
从邮局走出来,她便看到了一辆车,缓缓地停在她面前。
她看到那车,下意识转身就走。
谁知道那辆车已经停在了她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之后车门打开,雷正德走了出来。
雷正德眸底带着红血丝:“望舒,你在躲着我?”
林望舒:“对,我在躲着你,你能离我远点吗?我不想看到你。”
雷正德眼中浮现出痛苦:“别闹了可以吗?我妈说了什么,我给你赔罪,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林望舒惊讶地看着雷正德:“雷正德,你做出这样的事,你们这么害我,你竟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你在外面养傍家儿养私生子我都不说你什么了,你们还私藏我的信!你这是要我去死,结果你还能这么说?我求求你,别在我跟前像个苍蝇一样的烦人了,我看到你就要吐了你知道吗?”
雷正德:“望舒,我——”
林望舒直接打断他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已经正式分居,我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走法律程序,你别在我面前瞎掰掰,我看到你我今晚吃不下去饭,如果你不想让我饿死,就让我安生吃一顿饭吧!”
雷正德困惑地看着她:“你提起诉讼?你疯了吗?”
林望舒以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他:“随便你怎么认为,不要活在梦里了,我们已经正式分居了,接下来就是法律程序,你给我滚!”
趁着雷正德怔楞的时候,林望舒直接走人了。
谁知道没走多远,就感觉到身后跟着一辆车,她以为又是雷正德,便厌恶地道:“你行行好,让我有点胃口吃顿饭吧,我看着一群苍蝇我能吃得下去饭?!”
后面车子按了按喇叭,她意识到不对,回头看。
那是一辆陌生的车,黑色宾利。
她愣了下,心生防备。
这时候,车后排的玻璃窗落下,她看到了坐在车里面的陆殿卿。
他淡漠地看着她:“上车。”
语气简洁,颇具威严。
林望舒从了。
她上了车,车子内饰低调而豪华,开车的应该是司机,至于那位副驾驶座上的——
林望舒想了想明白了,这是保镖。
一个穿着普通汗衫,看上去平淡无奇的精瘦男人,据说身价非常高的一位保镖。
传闻去年陆殿卿险些遭遇了绑架,当时林望舒只是听人提过一嘴,以为是外面传言,也没往心里去,现在看来,估计是真的了。
林望舒笑着侧首,看向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殿卿淡声道:“恰好路过。”
林望舒“哦”了声,便没再说话。
她已经学乖了,面对陆殿卿,还是得多一个心眼。
谁知道这种人给她来一个什么招,所以她应该以不变应万变,反正他已经答应了自己,既然答应了,就逃不了。
车子无声地行驶在车水马龙之中,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
当驶过一处立交桥的时候,陆殿卿终于先开口了:“他来找你了?”
林望舒无精打采地道:“嗯。”
“你现在已经起诉了?”
“是。”
“我找了律师,很有能力的一位律师,过两天会给你引荐下。”
林望舒透过车窗玻璃,看着路边装饰了彩色灯泡的灯箱广告牌,有气无力地道:“好,谢谢你。”
陆殿卿继续道:“他们公司的资料我正让人调查整理,等搜集齐全了,我拿给你。”
他侧首看了她一眼:“你想要他一半的财产是吧?”
林望舒:“对……”
陆殿卿:“你对他的财产了解多少?”
林望舒:“几乎一无所知,不过——”
她笑着道:“他们公司的股份,还是有一部分在我名下的,量还不小。”
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当时公司是和另一家机械工程公司合资的,雷正德为了算计别人,特意把林望舒的名字加进去,之后又开设了子公司,利用一些手段,将部分股份放在林望舒名下,以更好地为他所用。
这本来是雷正德给别人使的计谋,没想到今天可以拿来用了。
虽然她从来没有行使过自己的权利,也没有掌控过什么,但是如果现在离婚分财产,显然对自己是非常有利的。
陆殿卿用异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很不错。”
林望舒斜他一眼:“这是什么眼神?”
陆殿卿淡淡地道:“目前局势对你很好。”
林望舒:“凭我自己,那些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登记在她名下而已,利用她一下而已,她一分钱都碰不到,万一真出事,可能她还得担责任。而且雷正德看到她真要抢钱,她名下的那些会马上空壳,他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