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林望舒是北京户口,如果去的话,是正式的编制名额,而宁苹没户口只能是临时工,宁苹去,满打满算是亏了。
更何况,到底亲疏有别,肯定先顾着林望舒。
宁苹忙道:“我懂,我当然懂!”
林望舒听着,心里多少有些压力,她越发希望自己能得到附属中学老师的职位,这样的话,就能把哥哥单位的这个机会给宁苹了。
她心里也明白,宁苹住在自己家,其实并不能安生,她比谁都渴望有一份工作,能自力更生。
她开始回想着自己在附属中学的表现,想着万一雷家那边走路子,自己怎么办。
不过又想着,她把陆家儿媳妇的身份都摆出去了,其实就算雷家找上,学校也得考虑这一层关系吧?
旁边关彧馨却突然道:“对了,你们的婚事,陆家怎么说?”
昨晚上关彧馨回来晚,都没顾上提这个事。
林望舒:“昨天我和陆殿卿聊了聊,他说了下他家的情况,最近单位遇上大事,他爷爷匆忙出国了,他爸一时也回不来,他妈在香港,也不是说来就来的。”
关彧馨:“啊,那算怎么着,你就这么不声不响和人领证了,后面没动静了,那你算嫁了还是没嫁?”
林望舒慢吞吞地道:“所以他三叔会过来,大概两周后过来吧。”
关彧馨:“两周后?他三叔在哪儿?干嘛的?”
林望舒:“他爸老大,底下好几个弟弟,其它都是外交系统的,就这个从军。”
林望舒简单说了下他三叔的情况:“反正人家也是百忙之中抽时间过来,人家平时工作都是有提前安排的,现在得推掉不少工作呢,可不是咱们小老百姓,说来就来。”
林望舒很有些添油加醋的意思了,不过陆殿卿三叔已经是那个级别了,工作肯定忙,真不是说进京就进京的。
关彧馨正喝那口热汤,听到这个差点被烫到。
她艰难地咽了口,叹道:“三叔就三叔吧,不过咱更得好好把家里收拾收拾了。”
那个级别确实够面子了。
虽然陆殿卿爸也挺了不起的,但到底是认识多年了,也没太觉得怎么着,冷不丁来个三叔,多少有点被镇住了。
一时便看了看自家的情况:“床单得收拾收拾,把我以前藏着的那个大牡丹花挑染床单铺上,纱窗也得赶紧换了——”
又道:“咱们这墙面,要不要刷一层大白,反正回头观海娶媳妇也得折腾一遭。”
林大靖从旁一直默不作声听着,现在道:“那我回头拿生石灰泡水,再加点盐,把咱家这墙一刷,我估摸着就能白了。”
林观海:“我看行,等周日的时候抽工夫刷了,这样家里也能亮堂亮堂。”
林望舒叹了声:“至于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三叔怎么了,来了还能嫌弃咱们,反正证都领了,想那么多没用。”
她是想着,陆殿卿既然说了有足够的能力做主自己的婚事,如果他的亲戚说三道四,那就让他去搞好这些亲戚呗。
再说他那人做事还算靠谱,如果这个三叔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他也不敢招这个三叔过来提亲,到时候把这亲事弄砸了,他里外不是人。
更何况,这三叔是被他爷爷派过来的,不至于不会办事。
不过显然林望舒这话没被这一家人听进去,他们已经开始商量着怎么刷墙的事了。
于是林望舒又道:“对了,昨天他还说,他爸给他五千,他妈给他三万港币,我算了算大概是一万三千多吧,这下子不用愁了,我结婚缺不了钱,所以我打算怂恿他买个宅子,这样好歹他有两处大院子,一处可以住,一处可以出租,以后我们结婚,不贪图他父母什么,日子也能过得很好了。”
林望舒这么分析了一番后,想着怎么都比上辈子雷家强太多了。
雷正德后来是挣了不少钱,但是那又怎么样,日子不顺心啊,陆殿卿以后就算不挣太多钱,就这么着,她已经满足了。
比起大富大贵,她觉得小富即安更适合她,也更安稳。
当然其实最要紧的是,陆家父母人好啊,自己有钱不需要儿孙做什么,她不指望被补贴什么,只要别像雷家父母那样一门心思想着调理儿媳,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人家给的那些钱,自然是感激,她和陆殿卿的日子若能长久,她也就安心孝顺着他们。
关彧馨听了也是高兴:“要不说咱们望舒到底是有福气呢,怎么就能和陆家那小子弄一块儿了?那可是咱们胡同里落魄的凤凰,现在又飞起来了!”
林观海道:“不过这么一算,咱们更得好好收拾家里,努把劲儿,给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不能让婆家小看了,他们家有是他们家的,但是咱们家嫁女儿,咱得准备咱们的。”
关彧馨连连点头,不过又问起来:“这雷家和陆家到底谁家路子更硬呀?你现在要嫁给陆家的小子,可别回头人家找你们麻烦,把咱们的事给搅和黄了!”
林望舒笑道:“这个事情可不好说了,又不是小孩掰腕子看谁劲儿大,许多事没那么简单,都是弯弯绕绕的。陆殿卿爷爷德高望重,逢年过节也是往海里走动的人,谁到他跟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