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是这个舅舅帮她跑的各样手续,最后把她户口给办下来,还给她弄了一份工作。
只是那个舅舅具体什么情况,当时的林望舒因为操心自己的事,也没太关注过,如今要找,也是麻烦。
林望舒:“你以前读过书吗?”
宁苹:“读过,在俺们镇上读了完小。”
林望舒:“初中没上?”
这些信息她多少记得,但是需要再一次确认。
宁苹:“嗯,没上,俺读了完小都是俺们那里文化人儿了。”
林望舒:“如果可能,让你重新回去读书,你想读吗?”
宁苹:“啊?读书?读书干嘛?”
林望舒:“你还小,好好读书,没准以后有机会。”
宁苹纳闷了:“姐,你想啥呢?好好的读啥书,俺都这么大了!”
林望舒便不说话了,她想着,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读书的料。
她自己不想,她也不可能硬推着她过河,看来只能先找找宁苹的舅舅,让舅舅帮着落户口了。
这时候,林望舒的头发已经梳好了,宁苹看了看,便好奇地打量着,之后便道:“姐姐你可真好看。”
林望舒听这个,笑道:“你也挺好看的,就是现在皮肤糙了点,好好养养就行了。”
宁苹:“那不一样,俺打小儿皮肤就黑,别人都叫我黑妞,姐姐脸白,一看就是城里人,不过姐姐不光是白,俺也说不上来,反正姐姐就算和我们穿得一样,看着也和俺不一样。”
林望舒没说话,她知道宁苹说的这话叫气质,大概就是气质好。
她以前在北大也是,大家都说她气质好,觉得她身上带着一股隽永的书卷气,经过未名湖畔,偶尔还有背着画板或者摄像机的找她做模特。
不过林望舒对此其实很不屑的,她觉得这都是装的。
其实她骨子里还是那个胡同里跟着二哥爬树逮知了下河捉鱼的林望舒,别人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装出来的,也是雷家所需要的。
一切都是别人看着光鲜罢了,她明着是大学里的行政老师,其实职业就是雷家媳妇,还是低三下四的保姆。
再说难听点,家里保姆都能比她有性子呢,沈明芳见到保姆都能说几句客气话,毕竟她那样的人也讲究个素质,可是轮到她,就不用了。
媳妇就是揉出来的面,就得拿捏,给你立规矩,你可不站着听。
她就笑了笑,反而问宁苹:“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宁苹眼睛便黯淡下来了:“俺也不知道呢,俺家都没了,北京这里俺爹娘早没了。”
林望舒心便柔软起来:“那你先安心住着,我回头帮你打听打听,兴许能打听到你家里亲戚的下落。”
宁苹眼睛便亮了:“真的能吗?”
林望舒:“不知道,且看着吧,得碰运气。”
宁苹听了,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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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换好衣服后,又收拾了收拾行李,里面塞着一些日常的衣服用品,还有一些土特产。
她觉得自己应该有些钱,好像有二百多,但翻来翻去,没翻到,只有一块手表,看着是进口的,瑞士的,这明显是雷正德的。
她想了想,估摸着自己的钱在雷正德那里?
那自己应该要回来,然后把手表还给他。
这么一想有些遗憾,上辈子两个人很快结婚在一起了,她当然也没在意钱或者手表在谁那里,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账目当然要算清楚。
看来现在得找他要钱去,要到钱,再把手表还给他,反正一拍两散,谁也别欠谁,大家各奔前程吧。
当下她把自己带过来的特产给左邻右舍都分了分,大家伙看她洗干净了,一个个地都夸,说女大十八变,真是好看了!
关彧馨塞给她三十块钱和一些布票:“你过去大栅栏,看看有合适的衣服给自己买一身,现在北京姑娘穿衣服都挺讲究的,咱可不能太跌份。”
林望舒看到那三十块钱:“妈,我在农场也攒了一点钱呢,你布票给我吧,这钱不用给,我自己有得花。”
关彧馨还是塞给她了:“拿着吧,这几年,你和你哥坐牢的坐牢,下乡的下乡,我和你爸工资虽然不高,但倒是都攒下来了,想着留了结婚时候给你们用,咱家现在也不至于像过去那么穷,你也是大姑娘了,这个对象掰了,总得找下一茬,打扮打扮吧,大姑娘就得把自己打扮得好看,走出去体面。”
林望舒听了,也就收下了,之后才道:“妈,我带着宁苹也出去走走吧,她还小呢,整天憋家里也不是事,顺便带着她去看看我二哥去,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风气不一样了,别人问起来,我就说宁苹是我们乡下亲戚。”
关彧馨犹豫了下:“行,你二哥也惦记着你,上次他回来,一个劲地问你,还说要找你看看你去,被我骂了一通,你现在过去找他,他肯定高兴。”
林望舒:“好!”
当下记下来自己哥哥的地址,便要带着宁苹出去。
宁苹听说自己出去,明显也期待,只是有些不敢,怕“被抓”。
林望舒:“抓什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