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开了口，“乱葬岗的房子已经拆掉了，一年前住在那儿的人叫做大壮，但是自那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踪迹。”

这还是黄兴钰和张怡查了很久才找出来的一个人。

大壮这一名字只是他去附近买食物时大家叫的，他的真实姓名却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住进乱葬岗的也没有人知道。

杜原凝神，想了想一年前他跟踪大壮的情形，“那个人很熟悉废厂房区域的地形，他肯定是在那儿待了很久，而且他反侦察能力很强，从身形、走路的姿势来看，他是一个长久经历严酷的训练的人。”

“所以你是说……”白晨抬眸，“有可能是雇佣兵？”

毕竟国内退役的军人都是登录在案的，不可能查都查不到。

杜原点头，手无意识的抚摸茶杯，“雇佣兵……”

他以前不敢往这边想，毕竟洛川市并不是延边城市，且治安一向很严，不会出现雇佣兵杀人的事情。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忍不住全身颤抖，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连续杀人不怕被抓，被发现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任他们查也查不出底细，这种能力也只能是什么组织可以做得出来了。

“你去过国外吗？”

白晨摇头，“那件事情之前没有去过，也没有接触过国外的什么组织，我是警校毕业的，并不是很出名……”

突然想起了什么，白晨停下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人说过她太过耀眼了，他嫉妒！

杜原见她停下，眼神追过去，看着她呆愣的眼神，突然有些心疼，叫她反复的回想以前的事情，这是对她的一种折磨。

袁媛自始至终都在低头喝咖啡看手机，看似在忙，其实心思全放在了两个人的对话上，突然安静下来，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立马抬起头去看是什么情况，抬起头便后悔了。

自己的丈夫在看着另一个女人，最要命的那个女人叫白晨，差一点就嫁给他的人。

她有些后悔跟过来了……

黄兴钰整理了一番脑海里的案件经过，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尴尬的场景，忍不住说着；“那为何会有这么严密的一个组织要专门针对老大，他们为的是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恐怖袭击行动？可是后面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没有什么后续发展，很古怪！

白晨回过神，忽略掉来自对面那对夫妇的眼神，仔细斟酌黄兴钰的话，“我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那个男人说过的一句话，看不惯我太闪耀。”

袁媛被白晨的话吓到了，“太闪耀”这个词语她是真实感受到的，当年各大报纸、杂志、微博甚至朋友圈到处都是她。

杜原沉闷道：“一句看不惯就杀了十几个人，而且计划缜密，丝毫不露马脚，这怎么可能！”

黄兴钰摇头，“而且从调查老大的各种资料，再到杀人埋尸，还有整个组织的撤退路线，这些事情想要摸清楚，最起码得半年时间，还有聚集起来的那些变态，让他们信服他们也是需要时间的吧，这么大一个圈子，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人手都是可以提前在网上联系的，我们要知道的是他们是什么时候来到洛川市的。”

他们是经过人偶娃娃案件才知道那个组织的，第一处人偶发现的时间是四月初四，那时尸体就已经腐烂严重，由此推断杀人时间要往前推一个月，那么二月中旬他们就可能已经进入洛川市了。

“当年承认杀人的那个凶手呢？”白晨看着黄兴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