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到底是什么人，周淼有些把握不定，他大概猜到系统说的神秘生物就是“赵清儿”。而赵清儿这辈子最悔恨的应该就是在祁焕即将表露心迹的那天，亲手将对方杀死。她对于祁焕始终都有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你应该姓祁！”周淼果断推测。

女孩有些讶异，可能她也没想到周淼能够迅速破解她的身份。

“没错，我的确姓祁。叫做祁青焕，这是母亲给我的姓名。”

“你是赵清儿的女儿？可她……”

“我其实是她分离出来的一个精神体。不过在外面，按你们的话来讲，我就是虚拟体b-11。”

“你难道没想过出去吗？”

“出不去的，从我诞生起，我就在这个虚拟空间里游荡，想过了很多办法，却无济于事。每天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活在黑暗中。大概唯一的乐趣就是逗逗你们这些呆瓜了，哈哈哈。”

“那之前我在考核中遇见的所有……”

“嘻嘻嘻嘻，没错！那些角色都是我哦，是不是很能干！”祁青焕一脸傲娇表情。

果然，这些虚拟体就相当于一台超算模拟器。不过他面前的这台，因为“赵清儿”的缘故，逐渐诞生了自主意识。

看着周淼吃瘪的表情，女孩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想不到吧，想不到那些小可爱都是我扮演的吧。嘻嘻嘻。不过有一点很好奇，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吓你，你都没啥反应？”

“我该有什么反应？”看着对方幼稚的表情，周淼不禁笑道。心想，这女孩还真是多变，现在这样跟之前在幻境中见到的样子竟完全不同。

“嗯……以前那些考生见到我，要么凶神恶煞，要么恐惧惊慌。但没有一个像你一样，能这么平和对待我。”祁青焕平静地说道，但语气显露出一丝孤独。

“……”

“你能留下来吗？能……成为我的朋友吗？”祁青焕期待地看着周淼，“到时候我可以罩着你，我们一起组团去吓人，哈哈哈，吓死那群考生。”

“对不起，青焕，我不能留下来。”周淼有些不忍。

“你说什么？”祁青焕脸色刷一下白了。

“青焕，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有一定使命的，有些使命或许现在的你还不太清楚，但有一天你明白了，你就会明白那些事情我们非做不可。”

周淼顿了一顿说道，“我现在，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我答应过一位母亲，一定要帮她找到她的女儿。答应过的事情，就必须得做到，否则就是言而无信。”

“答应过的事情，就必须得做到，否则就是言而无信……”祁青焕喃喃自语，神情忽然有些恍惚。“那你能答应我，以后常来看我吗？”

“当然没问题。”周淼笑道。

“那好，我就送你出去。”祁青焕忽然神秘地笑了笑，“不过，临走之前，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得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

“嘻嘻嘻嘻，出去你就知道了。”

空间逐渐扭曲，而周淼在长久的昏迷之后，终于恢复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