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干了……侯爷自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吓人,他害怕殿下得知真相后会心生愧疚,自责心疼,所以在殿下还未苏醒之前,他便已然朝国师府上下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在您面前提及他重伤而归的事情。
还叮嘱我们,殿下若问起她的心疾究竟是如何好的,便只需回答是国师大人找到了良方,所以才令她起死回生,心急痊愈的……殿下,奴婢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侯爷对您的真心了,侯爷他,确实是个好人,是个重情重义的大好人!”
“归墟之海,龙珠……”我抬手捂住酸痛的双眼,深呼一口气,心疼道:“那可是修炼了数万年的龙妖啊,他一凡人,怎会是龙妖的对手……这颗龙珠,是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他怎么能,这样傻呢!”
“殿下……”小花藜乖乖俯身趴在了我膝上,嘟嘴道:“夫人说,侯爷是大富大贵之人,命不该绝……这世间其实还是有人定胜天的事情发生的,侯爷去取龙珠之事,看起来像是不自量力,可到头来,侯爷还是成功了……夫人告诉奴婢,只要侯爷心中真的有殿下,殿下在侯爷的心中真的是弥足珍贵,无可替代,侯爷就一定能拿回龙珠的。殿下,侯爷他这次,是真的向所有人证明了自己对殿下的真心……连陛下,都说侯爷是个疯子。”
“陛下。”我讷讷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轻轻问花藜:“皇兄来看过我?”
花藜点头:“嗯,侯爷没回来之前,陛下日日都出宫来看殿下。陛下他虽然在某些事上,对殿下很凶,可奴婢瞧得出来,陛下他心里,还是很在意殿下的。殿下性命垂危那几日,陛下的脸色也日益憔悴……只不过,或许陛下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侯爷抢他妹妹的事实吧,自从侯爷回京后,陛下便再也没来看过殿下,仅是吩咐了国师府的下人,待殿下清醒了,就及时传消息进宫告知他……”
我心情疲累的扶额,“他这是还在同我赌气。罢了,有些事注定不能妥协,他不肯低这个头,我也不想去向他认这个错,他要赌气便赌着吧……再怎么生气,都换不回两位大人的性命了。”“殿、殿下。”花藜昂头看我的眼神,倏然心虚了起来。
我瞟了她一眼:“说。”
花藜低头懦懦道:“前几日,大统领来寻我了……”
“嗯,那不是挺好?”
“他、牵我手了。”小花藜一脸红光。
我深表无奈的揉额:“再努把力,争取下回抱到他!”
“可、可……”小花藜突然结巴,似有什么话难以启齿,支支吾吾了半晌,才续下去:“他临走前,特意同我说了几句话……我一开始还没觉得那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这几日偶然想起,便越想越觉得奇怪……”
我定了定心:“什么话?”
小花藜咬了下唇,“他说,陛下已经不是以前的陛下了,还说陛下近来的状况不大好,甚是暴躁。他要奴婢,当心祭司阁……还说祭司阁干的都是些滥杀无辜的混账事。还有、还有,狼狈终归是一窝,污水池子中,只有一盏清莲,另一朵,早就被淤泥腐了根。若有可能的话,逍遥避世的生活更适合殿下与侯爷……”
“狼狈终归是一窝。污水池中,仅有一盏清莲。逍遥避世……”我低低重复着这些关键字眼。
崖魇,这是在好心提醒我们,朝堂之上,皇兄已经打算向三哥下手了么?
……
夜幕初临,庭院外的合欢花还洒脱的挺立在和风星辰下,花盏翩翩而落,坠入我的掌心。
我立在雕花的轩窗前,捧着那盏殷红的合欢花,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的向身后那名悠闲饮茶的白衣神者开口问道:“师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双帝星的另一颗帝王星,星命会应在三哥的身上……三哥,他是大禹国的下一任帝王,对么?那我皇兄,会死么?”
约莫是早就猜到我会问起这个问题了,师尊他老人家抿了口清茶后幽幽言道:“命中早已注定的事情,更改不得。当人之力,逆不过天意的时候,顺其发展,方是最好的处世法门。”
我暗暗捏紧了搭在窗台上的那只手,他老人家果然早就知道了。
我咬唇沉默了一会儿:“可我不想看他们兵戎相见,同室操戈,反目成仇互相伤害……他们之间,我谁都不愿伤害……师尊,我不明白,三哥根本无心那龙位,可他怎会,应了星命。三哥会杀了我哥哥么?皇兄他近些年来身居高位,是性子执拗了些,我怕,有朝一日他从高处坠下来,会承受不住……”
师尊他老人家依旧风轻云淡的捏着茶盖慢悠悠拨去茶面浮雾,轻轻吹了吹茶上热息,面不改色的问道:“阿四,你说,旻儿在政事上的功绩,比之州儿,孰更胜一筹?”
我思纣片刻,回道:“若论在政事上,皇兄虽是帝王,但自登基以来,并无建树,反而在皇叔一事上,颇落他人口舌,引了不少百姓非议。而反观三哥,少年扬名,年纪轻轻便常常带兵打仗上战场,保我大禹国数年安稳,不受他国威胁,早几年便被民间百姓奉为战神将军,文武双全,以德服人。
且三哥镇守颍州的这么多年,爱民如子,广受江东百姓爱戴拥护。单凭三哥早年所立下的那堆军功,及大禹国百姓们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