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确无圣女,你向来自诩为宫中最尊贵的女子,连郡主公主都不放在眼中,所以才不知晓这些阁中规矩!
本长老便不信,你归来之后一点儿消息也不曾得到过,你早该猜到这些的,你早该知道如今是帝女统领我们祭司阁的,可你至今还在异想天开,妄图以一己之力改变这些,化霖,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些!”
“你!”化霖哽了哽,欲言又止。
我头疼的扶额,突然很想知道,化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引得这祭司阁上下都看她不顺眼……
“呵,即便如此,她来了,又如何?吾乃下任大祭司,吾乃是天定的大祭司。她若阻止,便是违抗天命!”似是接受了祭司阁日后要受我掌控的现实,她开始将希望寄托于天命之上了。
冷霜大祭司趁机则问道:“圣女驾临,吉时已到,请问圣女,可否开始继任大典?”
总算是入了正题,我将手从眉心处拿了下来,坐直了身子,端正姿态道:“本宫此次来,便是要通知诸位一件事。本宫夜观天象,见南方繁星光泽晦暗,大不如前。而南方所指之处,正是位于皇宫南边的祭司阁。此乃不祥之兆,最近几个月,祭司阁不宜举行大仪式,免得乱了我大禹国的气运。今日化霖祭司的继任大典暂时取消,至于再定于何日,本宫来日寻机会与祭司长及长老们另商榷。这段时日,祭司阁仍由冷霜大祭司长掌管!”
冷霜祭司长听见自个儿的目的得逞了,眉梢眼角皆是染着难以压抑的欣喜,佯作平平静静,面不改色的低头领命:“是,小臣等,谨遵圣女圣谕。”
余下的长老及祭司们亦齐齐俯身接着拜:“谨遵圣女圣谕……”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我继任祭司长!”化霖接受不了的疯癫抬手指向我,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我继任祭司长,乃是天意,天意!陛下都已应允了,你凭什么不许!你算个什么东西!”“大胆!”花藜很给我长脸的捧印上前一步,板着脸训斥道:“你敢辱骂帝女殿下,来啊!掌嘴!”
我春帝宫的宫女向来腰杆子硬,底气足,即便打祭司阁的女祭司,也毫不留情怯懦。
应声而去的一名有些功夫的宫女不等化霖再嚣张开口,便左右开弓啪啪两巴掌扇的化霖头一偏,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你敢打我!”化霖捂着被打肿的脸,怔怔回首,满眼的不可思议……
花藜冷哼一声,对上化霖怨恨的眼神,字字铿锵道:“要不是看在你乃祭司阁下任祭司长的份上,你胆敢对帝女殿下不敬,本官定让人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了!”
一番话激的化霖更加面红耳赤了,化霖怒视着我与花藜,喊哑了嗓子:“你一个小小女官,有什么资格同本祭司这样说话!本祭司杀了你!”抬掌便蓄起灵力朝花藜这边劈了过来——
“圣女!”三长老着急要来挡,只不过我未等她后知后觉的出手解围,便一袖子灵力劈落了化霖挥向这边的灵术……
两股灵力相撞,迸发着道道刺目光泽,终究是我的紫光撞散了她的银光,将她逼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四五步——
没给她缓和的机会,我抖了抖广袖潇洒站起身,抬掌蓄积灵力,顿时一道紫光罩在了她的身上,掌力蓦然往下一摁,她那纤瘦的窈窕身姿便被我粗鲁的给当堂压跪了下去。
双膝咚的一声撞地,她不甘心向我屈膝,却只能负隅顽抗的在我掌心法力施压下不死心挣扎,又挣扎不开……
“放开我,放开我!”她使出浑身解数,用尽浑身法力也没能从我的手下重获自由。
我留下一道灵力在她身上束缚她,淡然收回了自己运灵力的那只右手,轻描淡写的瞧着她道:“本宫凭什么不许?凭本宫的法力比你高深。凭本宫是祭司阁圣女。凭本宫,是大禹国帝女殿下!凭这个东西,如今还在本宫的手中!”
我扬袖扯去了花藜手中捧着的那方印玺上兜盖着的红布——
红布被我用力丢到了台阶下,而红布下,那枚金光灿灿,鸾凤齐飞,莲花次第绽放的打印也终于时隔百年,再次见了天光。
化霖瞧着花藜手里头的东西,瞧的不禁呆了。
五长老则寻到了机会,再次出言奚落化霖:“师侄应该知道,这方印玺代表着什么吧!这就是凤落莲花大印,乃是我祭司阁,最为尊贵、最有权威的一方印,只有在祭司阁下达最高指令时,方会用得上这枚凤落莲花印。此凤落莲花印已经被封存百年之久了,如今才辗转回到圣女的手中。
此印十年难见一次,连我们的师祖,也只是在她的师尊继任祭司长大典上,见过此印。皇室久无帝女后,这印便交由内宫封了起来,这印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加盖祭司长任职之书。祭司长继任之时,任职书上要有前任祭司长之印,长老之印,祭司阁大印,最后一个起决定性作用的大印,便是这一枚。
祭司长任职书上,少了旁的哪枚印,都没有多大妨碍,唯有这枚,不可或缺。没有这枚印,你就永远也不是真正的祭司长。因着此印特殊,加之前几代祭司长继任时,都无掌管此印的圣女在,因此,连你师父师祖的任职书上都盖得只是先帝与太皇帝的印玺,眼下帝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