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小姐!”
三哥拧眉沉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风咽了口口水,声音累的发虚:“傍晚那会子,我想出门买点京城南街的酥油饼,路上撞见了一个人溜出府放花灯的莲蒂二小姐,二小姐得知帝女殿下在侯府以后,就扬言晚上要来侯府找殿下一起玩,属下趁机调侃了她几句,她那会子还高高兴兴的同属下拌了好几句嘴……她吵架吵不过属下,就生气的一个人往北走了。
属下买完东西要回府时,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玩闹,怕天黑外面乱,她出了什么事,所以就一路向北寻了去,可谁承想到属下在偏僻巷子里找到二小姐的时候,二小姐却被两条疯狗给堵在死胡同里撕咬,胳膊上与腿上皆被疯狗咬的伤口深见白骨……
她现在已经开始发高烧了,属下带着她寻了两处医馆,可今日京城的医馆好像关门的都特别早,属下吃了两回闭门羹,走投无路之际,只好带她先回侯府了……侯爷,你与太医院的上官太医交好,莲蒂小姐伤势严重,请他来为小姐医治吧!”“疯狗,好好的怎就撞见疯狗了?”我赶紧上前去,伸手试了试莲蒂的额温……确然很是烫手。
“二小姐……”花藜吓得白了脸。
三哥沉叹了口气,从腰间取下了自己的玉牌,交给后来才撵上来的一名侍卫,吩咐道:“去上官府。便说本侯旧伤复发,又疼了,让他带全东西来一趟侯府。”
“是。”侍卫双手接过令牌,低头赶紧跑腿去了。
三哥来到我身边,继续伸手拢我入怀,淡淡问道:“她受伤,相府可有得知消息?”
墨风摇了摇头,颓败道:“侯爷……属下怀疑,莲蒂受伤,与相府有关。”
三哥静默着没说话,我倒是着急了:“和相府有关?你是说,莲蒂伤成这样,是相府暗中设计的?相府可是莲蒂的家,难道是莲蒂的亲生父母想要害莲蒂?”
墨风不确定道:“属下不敢妄下定论。属下……先前本想将二小姐送回离得近的相府,可走到相府大门前时,属下却见到了两名夜罗部落的人。”
“夜罗部落?”我越听越糊涂了。
墨风精神萎靡的接着往下道:“帝女往常都生活在宫中,应是没听说过这个小部落……提及夜罗部落,侯爷最是清楚。当年侯爷带兵打车居国的时候,军队便路过夜罗部落。那是大禹国最南边的一个古老小族落,部落的子民皆是魁梧雄壮,大胡子,没礼貌,野蛮粗枝大叶的。
夜罗部落的人信仰月神,善训犬,能让一条素日温顺的小犬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伤害二小姐的那两条犬,都是凶悍的大狼狗,那种大狼狗京城不会有百姓豢养,只有山野猎户家,或许能见着一两条。
属下没寻到二小姐前,曾在街头人少处,隐约听见了一两声哨子响,那哨声,就是夜罗部落训犬的指令。在相府门前见到的那两名男人虽然都穿着普通京城百姓的衣物,可是他们的脖子上,都烙有一轮黑色的月亮,手腕间,也都系着一枚骨哨……高兴时,还会来一句夜罗语。
他们立在门外与一小丫鬟炫耀战功,随即就被小丫鬟给请进了相府……那小丫鬟,二小姐认识,据二小姐自己所说,那两名夜罗人,正是她母亲上个月才请进府的制香师傅。”
“她母亲请进相府的?”我不禁错愕。
难道,想要她性命的,是她亲娘?
不等我再往下追问,躺在墨风怀中的莲蒂突然痛苦嚎叫了起来:“疼,疼……不要咬我,不要!娍娍,我好疼,墨风,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
毫无征兆的嘶吼大哭令我同墨风皆是一时不知所措了,我正犹豫着该如何帮她缓一缓痛才好,正巧刚被三哥派出去的侍卫领着太医回来复命了——
“侯爷,上官太医正好在来侯府的路上,属下一出门就撞见了,太医已带到,属下前来复命!”
年迈的老太医行动不便的俯身下跪:“下官见过侯爷,臣见过帝女殿下。”
三哥拂了拂袖子示意侍卫先退下,又同老太医吩咐道:“上官大人且不必多礼,赶紧去看看病人。”
“是。”
——
为了方便给莲蒂看病,三哥特意命人将府邸南头无人居住的杏花居给敞开容莲蒂小憩了。
墨风着急将莲蒂送进去后,上官太医便背着急诊箱,携了两名可帮忙的侍女入内给莲蒂治病。房门紧闭,烛光映照的忙乱身影在门窗的另一侧来来往往,走动匆匆。女孩的痛苦喊叫声溢出房门,灌入耳中,我担忧的攥着手,几度想要冲进去看看,都被理智给阻拦了下来——
“赵相是疯了么!莲蒂可是他的亲生闺女,他怎能下此毒手!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他险些害了莲枝,如今又要害莲蒂,他难道真的想,除了莲蕊,谁都不要么!”我被赵相的恶毒手段给气的上火。三哥握住了我的一只手,温润从容的安抚道:“先勿要着急生气下定论,没有确切证据证明就是赵相对莲蒂下的手之前,我们先不必将这笔账算在赵相头上。”
我不甘心的辩驳道:“可是夜罗人乃莲蒂母亲请来的,这一点乃是莲蒂亲口所说,还能有假么!我也不敢相信赵相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可事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