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又重新找人择了个好日子,选定了六月二十八,打算将她迎回家。”
“六月二十八,正值夏日。着实是个适合婚假的好时节。”我欣然问道:“能入得了莫大人的眼,那姑娘定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好姑娘。腿脚不方便,是有腿疾么?可曾找人看过?”
莫县令唇畔笑色略掺杂了几分酸苦:“她的确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是有腿疾,也寻人看过,都说不好治……如今只能先慢慢疗养着了,能不能治好,就得全看老天爷的意思了。不过,不管婳儿的腿往后能不能好,下官都会迎娶她,只要她还好好的活着,只要,婳儿还在下官身畔,下官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守她到老。”
哎,想不到还是个痴情的男子。
三哥搂在我肩上的臂力终于松懈了那么一丝丝,眸色深沉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莫大人重情重义,值得人敬佩。那本官与公主,便提前祝福二位姻缘美满,举案齐眉了。”
“多谢侯大人。”许是觉着有三哥这么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在此处镇着,他有点望而生怯,是以同我们寒暄完这些后,莫县令便先寻了个借口开溜了:“下官先去看望一下老刘家的那对老两口,听说近日天寒,他们的咳疾又犯了,下官带了药,可以去帮他们缓解一下。”
我闻言点头:“也好,莫大人先去吧!”
再不走三哥指不定真的要撵人了!
莫知县再次同我们揖手行了个礼后便步伐匆匆的往木棚深处赶去了,我瞧着莫知县的背影消失在了木棚拐角尽头,转身打算好好哄一哄他。
“三哥。”我亲近的搂住了他的窄腰,昂头冲他软声撒娇:“你刚才干嘛呢,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没听到动静呢?我可没背着你在外面乱折腾,你不要冤枉我……方才真的只是同他搭了几句官腔而已,我们都在谈公事,一句私事儿都没提呢。”
“你方才与他聊得正欢,自是没余力留心臣过来的动静。”像是在同我生气,他抬起大手抚了抚我的后脑勺,故作冷漠:“很喜欢这朵草编的莲花?臣可没这等会哄小姑娘的手艺,臣生的笨,只会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听着他这番酸溜溜的言语,我没忍住的噗嗤笑出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处,拿他没办法的无奈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花编的还不错,喜欢是喜欢,只不过,不是三哥想象中的那种喜欢。三哥原来也会吃味,三哥之前还说我吃醋厉害,现在轮到自个儿了,怎么反应比之前的我还大,我可没给别的男子撑伞。”
“你要是敢给别的男子撑伞……”他附到我耳畔,假装很凶残,“臣就把公主的伞给剁了!”
我厚着脸皮冲他晃了晃我的一只手,“剁伞哪解气啊!你应该剁我的爪子。”
他猛地腾出手来攥住了我在他眼前乱晃悠的那只手腕,说说不得,凶又凶不得的拧眉沉沉道:“笨姑娘,我怎舍得剁你的手……你以为那莫知县,当真是什么平凡之辈么?你可能不知道,临熙城前两任县令都是怎么死的。一个被挖了心,一个,被剁了手脚,扔进茅房里活活淹死。这临熙城乃是江都境内最大的一座县城,临熙县衙,江都府衙,皆是设在此处。江都的葛知府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已经有所了解了,但你之所了解,远不足其本身的千分之一。葛行舟此人手上犯了多少桩命案,连先帝,都未能查探清楚。能在葛行舟的手下保全性命,活够两年多,他定是有几分本事藏在身上的。只好在,他此人并未被江都的污浊之气所侵染,他是不愿意去争,不愿意锋芒毕露,不然,以他的手段,他会是江都知府最大的劲敌。”
“啊?”我微感惊讶,有点不理解的趴在他怀里眨了眨眼,“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点道理。临熙前两任县令是怎么死的,我的确不晓得……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很纯粹,不像江都的其他官员,满眼睛里藏得都是算计,每每和他们说话,都要三思而后开口。难得临熙城的百姓们这么拥护他,他,的确像是个好人。”
三哥将我往怀中摁紧些许,低声叹道:“你说的对,他的确是个好人。在善与恶之间,他选择了做一个善心人。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接近他,我见他对你眉开眼笑,又见你对他温和体贴,辰儿,你莫不是觉得他长得也不错,就对他生了某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三哥你不能因为我夸过你长得好看,我更喜欢你,你就觉得我以后只要看见长得好看的男人就会凑过去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他啊!”我委屈的朝他郁闷辩解,“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你长得好看,我自会更加喜欢。当然不管你长得好不好看,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别人不是你,他就算长得像个天仙,我也是不会有一丁点兴趣的!更何况,那莫知县是长得五官端正点,可、可他委实不抵你好看呐!他的那种好看的程度,就同你身边的小黑砚北一个档次。”
被我偷偷点名的小黑砚北此刻正在不远处围着炭火盆烤大黑鱼——
我指了指他们,努力向三哥证明:“你自己瞧瞧,就这个档次,我身边要多少没有?我皇兄手底下的暗卫个个都玉树临风,身材顶好,我要真是看见美色就动心,那我的春帝宫不得面首扎堆?三哥你可不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