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找死的是你才对!你可知,你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这是在杀人,按我朝律令,杀十人以上者,就地正法,斩立决!”
冷静的说完这番话,对面的粉衣美人儿脸上倒是越来越难看了,目光如刃的剜着我,拂袖正义凛然道:“我这是为了大禹国着想,为了整个江都着想!若非江都水患严重,本祭司还不乐意管这闲事呢!杀人行凶?你可真是抬举我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怜悯这满城老弱病残的百姓!临熙连月大雨,唯有祭神,方可得一线生机!”
蓦然抬起纤长的玉指指向我,她拧眉,眯了眯眼睛高冷嗤笑道:“你又算什么东西!呈英雄滚回你爹娘膝下呈!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竟敢耽搁本祭司的正事!本祭司告诉你,祭神一事,势在必行,你没那个本事阻止!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善心,大发慈悲也得分场合。你想阻拦祭祀,也要问这满城的百姓们许不许!”
她一腔听似无比有道德的言语道尽,上了她的话:“对啊对啊,我们支持上仙,支持上仙!祭神是桩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大功德!若是牺牲几名小姑娘就能换回我们满城百姓的性命,这事值了!”
“对,值了!”又有人跟着道:“自临熙水患兴起以来,我们临熙城前前后后都死多少人了!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难道你们偏要看着我们临熙城所有人都死绝了,你们才开心吗?”
“几位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吧!外地人有什么资格破坏我们祭神!得罪了上苍,你们担待得起吗!外地人滚下去!”
“滚下去,外地人滚下去,祭神,我们要祭神!”
“我们要祭神!”
随之附和的百姓越来越多,只不过泰半都是年轻男人。站在人群里的老幼与妇人见此情景,却皆是摇头叹息,不予评论。
我无奈沉笑,转身冲着嚷的最起劲的那堆人反问道:“一场水患,便将你们的良心都给冲没了?这可是十几条活生生的人命!若是你们的女儿妹妹,我就不信这番没良心的狗屁话,你们还能说得出来!”
为首挑事儿的男人硬脾气的怼道:“现在可怜她们,谁来可怜我们啊!死十几个人与死满城人相比,孰轻孰重,你这个黄毛丫头辨得清吗!真是没教养,身为一个女人竟公然在外面抛头露面,真是丢人现眼,厚颜无耻!凭你也敢和上仙比较高低?回去洗洗睡吧!听爷爷的,早点回家找个男人嫁了,你父母丢不起这个人!”
“这王八……”花藜气的小脸灼红,想要冲上来,却被三哥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我暗暗捏拳,很好,等会儿就免费赠他府衙大狱包月游,十八种酷刑体验服务!
弯了弯唇角,我保持镇定的笑道:“我父母丢不丢得起这个人,不劳你操心,毕竟,你没那个福气。”
目光转向他人,我冷冷的问:“你们的上仙,怕是自己都对祭神仪式上是否能询问出天意没有把握,你们倒是真信她!”
有男人满脸为难道:“但是眼下,咱们也没有旁的法子了。她们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对啊,总有人要去死,即便问不出天意,也就当抛石问路了……如今既有这个办法,成不成功都得试试才知道。”
真是一群愚民!
粉衣女子寒下声,催促道:“问够了没有?再不下去,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回眸瞥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她见我立在祭台上无动于衷,旋步转身,双袖朝我这方向一抛,顷刻便有无数道粉色长绸向我攻击了过来——
我抬眼,不疾不徐的摊开手掌施法,几道长绸在距离我仅有五寸距离时紫光乍然一晃,原本的数道粉红绸子瞬间合成了两股。
出手轻而易举的便扯住了那两条自投罗网的绸带,我在美人儿惊悚惶恐的眼神下,手上猛地一用力,那美人儿便被长绸子强扯到了我的跟前来。我一个移形换影,眨眼的功夫,再次于她眼前站住了身形,而她,却已然被我用长绸子给五花大绑住,动弹不得了……
“你!”粉衣美人儿脸色煞白,一双勾人摄魄的美人眼蕴满了盛怒,“放开我,你敢捆我!”
我拍了拍手,双臂背后悠然自在道:“早便同你说过,我也会玄门法术。上仙,你的水平见我,还是差了一截哦。”
美人儿被羞的脸红一阵,青一阵。
台下原本还在吵着要继续祭神的那波年轻人此刻皆已哑然沉默了,我见此情形好笑道:“看见了么,击垮你的言论,根本无需多费口舌,只消打败你就是了。”
美人儿双目通红:“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忽略掉她的提问,反问道:“你方才自称,本祭司?你真是祭司阁的人?”
她一怔,接着却嚣张的勾唇笑出声,也不晓得突然从哪里来的信心,后退一步,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嘶啦一声,便将束缚在臂膀上的彩绸给震裂震飞了——
骄傲的从袖中掏出一块银质流云飞鸟纹令牌,眸色凌冽的故意先举给我看,显摆过了,再举给台下百姓们瞻仰,胸有成竹的咬紧字眼,铿锵有力道:“我乃本国祭司阁新任祭司长,化霖大祭司!”
“化霖大祭司?”
“祭司阁的祭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