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恶疾猝死了……
具体死因不明,总之皇帝哥哥为此伤心了好久好久。
母后西去后的十几年里,容妃还为父皇生了个女儿,只是那个女儿也没能逃过大禹皇族后嗣命薄的悲惨命运,于满周岁的那日被侍女一不小心抱滑了手,当场摔死了。
这样说起来,我和皇帝哥哥能在世上存活下来,委实是很不容易了……
“知府?”他温和一笑,清隽如高居云端的明月,携着三分不融红尘世俗的仙气:“抬举本官了,本官,并非知府,也并非地方官。”
我一怔,惊讶回眸,“不是地方官?是京官?”
京官里还有这么一号神仙人物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他将红灯笼置在了山神神像前的供案上,慢条斯理的说道:“本官是安南侯府的人。”
我一个激动咬到了舌头,“安南侯府!就是那位刚被皇兄、呃皇帝,调回京都的镇国安南侯?!你是他府上的人?”我不可思议的皱眉上下打量他,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测脱口而出:“你不会就是安南侯吧!”
他眉头一挑,凤眸染笑道:“何以见得?”
我慌了心神,磕磕巴巴道:“我、我从上头掉下来的时候,恍惚听见有人在叫什么侯爷。还有!你身边的侍卫唤你侯公子,侯公子……那不就是侯爷么!况且你这一举一动,都不像是出自普通官家,像是出自皇族……你刚刚自己不也说了,你是安南侯府的人么?安南侯府的官,不就是安南侯么!我记得,安南侯今年也才二十三岁……你与他年龄对得上!”
他听罢我的分析,负袖沉笑出声,“听起来似乎真有点道理。不过,你太高看本官了,本官真的不是安南侯。”转过身来,他面向我儒雅斯文道:“本官只是安南侯府的一名文官,替安南侯掌管手下兵将花名册,担了个掌事的虚衔,受安南侯器重,如今在安南侯府算是二把手。本官身份低微,是万不敢称侯道尊的,近日逢上了安南侯府老侯夫人的冥寿,安南侯初入京城手底公务太多,脱不开身亲自前往北悦祭拜老侯夫人,故便将此事交给了本官来做。本官现在是代安南侯前往北悦,为老侯夫人的冥寿筹办水陆法会。”
我仍旧没有打消疑心:“你真的不是安南侯?那为什么,我下来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唤侯爷?”
“可能是本官与侍卫谈话时提及了侯爷,也可能是你听错了。再者,本官的确姓侯。”他凝望着我的眼睛,说话时目光坚定,丝毫不躲闪。
这样子,委实不像在骗我……而且,他的解释也句句在理,并无什么破绽可寻。
我咬了咬唇,昂头又细瞧了他很久,双手背后放松的呼了口气,“也对,你的确不像那个人。”
“嗯?”
我坦言道:“听闻那位安南侯,六七岁就随同父亲上过战场,未至十岁,便承了安南侯的侯位,后来北云国举兵骚扰我大禹国的边境,朝中连派了六位大将军去打了三年半,都没能把事情解决掉。先皇无计可施之下,只好一道圣旨传到了颍州,送进了安南侯府。
哪知那位少年成名的安南侯举兵刚杀过去不到两个月,就把敌国的常胜将军给打的溃不成军,落荒而逃了,半年后朝廷还未等到安南侯传回去的捷报,倒是先收到了北云国国君的议和国书了。
那国书上云,请求大禹收战议和,愿将北云公主嫁到大禹国联姻,另割城十二座,以表歉意。
原本我听见割城十二座的字眼时,还觉得那北云国国君太没出息了些,竟然被一个未及冠的小将军给吓得割城十二座赔偿,但后来我哥哥告诉我,自打安南侯去了边境以后,不但把敌国强占咱们的那些土地城池给收复回来了,还追着敌国的常胜将军屁股后面打架,区区半年时光,便强占了敌国五座城池去,敌国的国君若是再不求和,照这个打法安南侯迟早得把他们打灭国了,割城十二座听着是多了些,但至少比举国覆灭好。
那时我才晓得这位少年战神原来的确名不虚传。
坊间有些传闻我觉得还是有点可信度的,譬如他们说,安南侯常年征战沙场,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别人只要稍稍靠近一点,就觉得浑身打冷战。因是常年受战场风沙侵袭,所以安南侯长得膀大腰圆还黑黢黢的……
对了,我早两个月还听京城的说书先生说,安南侯善耍大刀,他有件趁手的兵器就是弯月刀,那刀长有一米半,重有一百斤,世间唯有安南侯才能将那刀耍的得心应手,拿刀一举一落,能把人从中间劈成两半!
还有还有,听说安南侯在颍州的侯府多年前闹过一次鬼,安南侯嫌那些鬼魂太吵,就提着长剑把鬼全给捅死了,后来恶灵们就不敢在安南侯府放肆了,现在安南侯里还养了一堆鬼兵呢!”
这些不知真假的八卦我讲起来真是越来越激动,瞧他垂首淡笑的模样,我忍不住的扯住他一只袖子,认真道:“这些玄乎其玄的事情我虽不能说他有八九成真吧,但安南侯身上杀伐之气重,肯定是实情,你看咱们大禹国朝堂上的那些武将们,有几个生的眉清目秀,儒雅有礼?
我觉得吧,安南侯就算不是膀大腰圆的黑包子,那肯定也是个粗犷健壮的粗糙汉子……墨风哥哥你看起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