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他紧着追问。
我咬了下唇瓣,踌躇一阵,说出了心底的忧虑:“你现在身中蛇毒,身体正虚着呢……频繁、咳,是不是不太好……”
“虚……”他先是愣了一愣,大抵是我的这个答案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了,以至于……他难以接受了好久。
不过既然话说开了,他也再没有旁的顾虑了,蓦然翻身将我压在了红衣下,像是有意报复我一样,一口啃在了我唇上,咬的我薄唇发麻。
啃完,还不忘凶巴巴的朝我强调了一遍:“本帝的蛇毒有水灵与你的血供养着,早便已无大碍了!本帝没你想的这么脆弱……与妻子同房,不会耗死自己的。你以后若再敢这么胡思乱想……本帝就罚你一年不许靠近本帝!”
罚我一年不许靠近他……所以,这到底算是罚我,还是罚他自己?
不知为何,我瞧着此刻神情凝重,一本正经说事的他,竟然有些想笑。
但我晓得,我现在若是真敢笑出声,他等会儿指不定又要如何啃我呢。
为了小命的安全着想,我还是忍着点吧!
对上他幽若古井的那双眸眼,我乖乖点头应话:“哦——”
他青黑着脸,僵了僵,又道:“再者,以后不许再诽谤本帝、咳,虚……”
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憋笑憋热了整张容颜,强绷着情绪不许自个儿露馅,可末了……还是前功尽弃的噗嗤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你们神仙也在意这个啊!我还以为,神仙都是不注重这种事的,你们不是总嚷嚷着什么,摈弃七情六欲,断情绝爱方可证得大道么!你、你笑死我了,我没、没那个意思,我就是随口一说……”
他的脸更黑了:“洞房花烛夜说这个,你是觉得本帝对你,还不够热情?”
“没没没,我没这个意思!”我赶紧摆手解释。
哪知他突然发狠,欺身压过来便惩罚性的重重亲了我一口,“我有!”
“啊?”
不由我分说,他已然对我的嫁衣下了毒手,寸寸锦帛被扯裂的声音,听的我一阵心绞痛!
我的嫁衣、我的夜明珠、我的云锦金凰啊——
“你能不能轻点!这料子可贵了呢!”
云锦呢!搁阳间可是寸锦寸金的存在!我都快要哭了!
“你喜欢,明日本帝命人给你再做上一百套,许你每日不重样的换着穿……”
“可、好歹是嫁衣,有收藏意义嘛!”
“……明日本帝再令人修补,今晚且先不管了。”
“那、那修补过的东西,能与原来的一样么?!”
“你再躲、再推,本帝点你穴了!”
“……”
呜,过分!
——
好在白旻是个信守承诺的神仙。
新婚第二天一早,白旻便黑着脸将一堆嫁衣碎片交给了冥界织造府的首席女官……我还记得,那女官在捧过一堆破碎锦帛查看时,一双好看的远山眉瞬间便拧成了一团,白皙如玉的月容上也不禁飘上了几朵红云。本是一本正经的神情,却在见了东西后,连昂头凝望白旻高大背影的目光都有点躲闪了……
而白旻,亦是全程以背相对那女官,连头都没扭一次,愣是咬着牙关,将该吩咐的事情给耐心叮嘱完了……
彼时我亲眼得见这场面,满脑子里都只飘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啧啧啧,想不到他紫渊大帝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日,真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呀。
大婚翌日去拜过混沌渊以后,我的身子便开始感到不适了,应是骨伤本就未痊愈,再加上大婚日的一通折腾累着了自己,令自己的伤情加重了,而冥界又阴气浓,不见日月,本就不是我一个小喽啰半仙能久留的地方,种种原因叠加下来,便造成了我骨髓剧痛,骨节开裂的悲惨结局……以至于九日紫渊府婚庆大宴还没过一半,白旻便忧心忡忡的拎着我又回到了阳界……
可怜我都还没摸清楚紫渊府究竟有几个大门,几个正殿,几处园子呢,就被白旻给无情的踹出了家门……真是极惨呐!
不过话说回来,以后紫渊府就是我的夫家,待我身上的伤休养好了,我总有机会再回去将紫渊府里里外外都给转悠清楚的。
左右未来还有无数个岁月要在那座府邸里与白旻一起度过,这些小事,不急于一时。
腊八节一过,便是除夕新年了。
后来的这半个月里,白雪断断续续的扬了十几天,直至除夕当日,天上才勉强见了太阳。这大半个月以来,白旻都碍于我骨伤发作不能随意下床,而在我床边寸步不离的陪伴着,朝朝暮暮与我相守,除了为我煎药与做饭的这两个时间段以外,旁的时候,大多都是与我坐在被窝里,搂着我边同我说话,边批阅冥界送上来的那一堆看之不尽的折子……
我在床上憋了大半个月,他也在房内陪了我大半个月。除夕之日还是我死皮赖脸的好求歹求,才央得他应下允我下床走几步,自个儿出门接接地气的请求……
哎,只叹时光如流水,说快也快,说慢,却也慢。
大婚之日的一幕幕还犹在昨天,不知不觉中,大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