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你方才,不是亲自检验过了吗?”我信步走近她,冷漠提点道:“冥府神仙的飞升记载,不过是为了方便未阴宫管理众阴间神罢了。谁说,每个神都必须要有飞升记载了?本座乃是命定的冥界帝王,本座的飞升记载,岂是尔等宵小,想查就能查的?”
长叹了一口气,我被她蠢得心累,扶额无奈道:“冥界帝王卷,只封存于冥宫禁阁。而关于本座的那卷帝王记载,自本座降世时,便被阎君封存在了桃花清音阁,阎君为了能让本座平安活到继任冥帝之位的那一日,特意隐去了本座飞升的痕迹。
你们这些族君都以为本座从未飞升过,可实则,本座三万岁时,便已飞升为了真神,六万岁,修为就已到达了冲破神仙品阶限制的境界了。所以,准确来说,本座的确没有品阶,但本座,却比真神还要道行高深半个头!你所修炼的这些禁术,都是本座三万岁时,玩剩下的东西!”
墨袖一挥,我洒脱道:“冥界的法术,正的邪的就没有本座玩漏的!本座就算只剩下一成修为,解决你,也是轻而易举!青珂,你之前可是大放厥词要窜本座的位,本座现在告诉你,本座就是把未阴宫内的那把龙椅拱手让给你,你也弯不下那个腰,坐不上那个位置!”
千百年来的执念一瞬被击破,青珂有点忍受不住,痛苦的捂心嚎啕:“不!怎么会这样!不——你怎么能如此厉害,你不过也是个普通神仙,就算是阎君的种,也不应该修为高到这个地步……我不信,我不信!”
我冷笑,绕到她的背后去,看着她颤颤巍巍的背影,一字一句道:“本座,幼年便承蒙祖神亲自开智,传授法术,少年时,外人皆以为本座生性顽劣,品行不端,常以殴打夫子为乐,殊不知,那时本座便已是打遍冥界无敌手,连夫子先生都教不了本座了。
本座知道,冥界突遭巨变,本座的父君母后与兄长们相继陨难,你们这些心中有鬼的人个个都觊觎那个王位,觉得本座一介平庸女子,配不上冥帝这个称号。所以,青珂,本座给你机会了。
本座当年斩了你爹,却留下了你,就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同时,也给了你一个向我复仇的机会。只可惜,你即选择了复仇这条路,却没那个本事,复仇成功。
是你自己能力不足,才导致你落得这个下场!你若怨,便该怨自己愚蠢,怨自己本事不大,想得挺美!怨自己欲念过重,为了权势,害的自己,众叛亲离!”
“别说了,你别说了——”青珂大受刺激的撕心嚎啕,猛地直起腰身,回首便是手里多了枚锋利锐器,目标明确的朝我腹部送过来,“你去死!”
我手快的一把擒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的匕首控制在我身前三寸距离处,冷眼瞧她,单凭五指的力气便压下了她臂上的吃奶劲,出言讥讽道:“怎么,你还想用对付白旻的手段,对付本座?”
她呲牙卖力的攥着匕首还妄图继续往我身上刺,与我蛮力抗衡了半晌,方额角青筋乱跳的昂首看我:“不杀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任凭她如何嘶吼,我俱是一笑而过,“不甘心,你也得忍着!”另一只手化出灵光,往她掌中匕首上一扫,顷刻便将那柄匕首化成粉末散了去——
“今日本座心情好,送你归西之前,再帮你解一回你生前念念不忘的心结吧!千年前,本座下令斩杀你父君以后,你叔父频频进出未阴宫,频频上折子给本座,并非是为了要本座,立他为青魅族新君,而是在以性命担保,待你日后成了青魅族新君,必不会同他那个混账哥哥一样,心生歪念,对冥界不忠,对未阴宫不忠。
他只是在三番五次的祈求本座,下旨立你为君,他是想用青魅族族君的身份,保护你,以免你日后落得个罪臣之女的名声,在外遭人羞辱。他素来将你当做亲生女儿,他视你为此生唯一的亲人,他不惜惹怒本座,承受杖刑,也要逼本座立你为君。
原本,本座还在感叹于你此生有个好叔父,羡慕你能有亲人舍命相护,可万万没想到,本座立你为君的旨意还未传出未阴宫,黑白无常便将你叔父的死讯递到了本座的案前!
青珂,你真是蠢得可以!竟然亲手杀死了那么一位爱你疼你护你的至亲!你当初,究竟是如何下得去那个手的!青珂,你此刻的失败,此刻的孤立无援,此刻的苦海回不了头,都是你自己作的!本座当年之所以追回了那份立你为君的玉旨,就是不想让你这么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毒妇如愿!即便青魅族上下认你为君又如何,只要本座一日未下旨,你就一日,担不起上君的名分!”
说完这些陈年旧债,我一挥袖用力将她甩了开。
她羸弱的魂魄轻飘飘的扑倒在了地上,满脸俱是痛苦震惊。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他不是在同本尊抢夺君位么,他怎么会是在求你封我为君……怎么会!”
我拂开宽袖,双手背后,对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真是一点怜悯之心都提不起来!
“叔父、叔父……”青衣女人伏在地上哭的抽搐,算是被我说出的真相勉强勾出了几缕良心。表情扭曲的捂着心口后悔痛哭:“叔父,青儿错了,青儿错了,青儿杀了你,青儿竟然……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