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吧。”蒲松龄将信纸递给了狐女,来到了院中云松下,默默的品起了茶。
“这大夏的皇帝,越来越不像话了。数州发大水都不管,还将消息给压了下去,成何体统。”狐女皱眉的道。
一旁的落魄书生闻言,动作一顿。
“老爷,要不叫小七走一趟?”猫女看了看信纸,迟疑的道,言语间她补充解释道:“嗯,奴婢是说,去给周泰那小家伙撑下腰。”
蒲松龄闻言,这才微微回神道:“算了,太祖当年忌惮众修,借着天时地利赦令断乾坤,种下的因,如今结果之时,由他去吧。
以如今王朝气运的强度,看那诏令的威力,应该顶多还能掣肘十年,不让高阶修士显世入朝。
这种时刻,还是不冒头了。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想第一个冒头,挨那遗召最后一下的!”
狐女和猫女闻言,猫女气愤的道:“当朝太祖当年也是昏了头了,众修合力帮其打下了天下,结果反手将高阶修士齐齐给圈地囚禁在朝堂外,若不是如此,这大夏能烂成这样!”
“呵呵,也不一定能好多少。前朝末年不就是妖孽当道,才迎来了终结的么”狐女淡然的回道。
两人言语了一句,看向了蒲松龄,道:“那老爷现在打算怎么做?”
“不怎么做,那小子不是要老夫的话本故事,搞什么书斋么?老夫就送他两本吧,看他搞出什么花来。”蒲松龄言语间,起身进了书房。
狐女和猫女两人立即跟上,落魄书生全程低着头,默默听着。直到三人进了书房,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周泰?庐州?去年进院子里的那个情儒?能请动老爷出手,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
连水城、纳兰容若府上。
一大早,纳兰容若就在院子里,拿着信,久久愣神。半响才回过神来,气愤的道:
“老的老糊涂了,找死就罢了,精的跟鬼样的小的,才出门半年脑子也不灵光了,一个个的,全都在找死,真是气死老夫了。”
言语间,似乎对周泰信中所说的,在湖州做的事情,异常气愤。话语中却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半响,他嘴上虽然异常嫌弃,却还是起身进了书房,开始动笔写诗文。
隐世多年,当年上赶着求文的不知道多少,少有松口的,如今看上去对周泰异常嫌弃的他,却因周泰的一纸信,再次动笔了。
······
时间一晃,又是月许,一则惊人的消息,席卷了大夏南方,甚至有席卷全大夏的意思。
有隐世大儒重新动笔,于一书斋中发文,据说其中蕴含大儒真意,有缘之人有可能从中领悟出惊天大法。
本来这样的消息,不可能有多少人信的,但是随后的书斋推出了一本叫《坊间笑谈》的奇怪册子,首页就堂而皇之的用大儒真名,发表了几篇故事和几段诗词文章。
这下不少读书人,甚至许多修士都坐不住了。这种东西,没有点真东西,可没人敢弄出来的,大儒的名字,可不能随便拿出来忽悠,那是要出大事情的。
且不说这谣传的真假,就是这书斋背后的老板,能认识足足两位隐世大儒这个信息,就值得无数人推敲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茶米油盐’开始走出湖州,发散向南方各地。当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张布衣派人去建设的,不少是老书铺,用类似加盟的方法,重新挂牌的。
张布衣则在这样的环境下,宛若隐居起来了一般,一边弄着书铺,一边教着娃。让不少关注他的目光,不明所以。
似乎,张布衣真就是一时兴起,搞了个书铺出来,写写故事,玩玩而已。
······
这日深夜,庐州城,一个茶米油盐书铺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或者说一条。
一条婴儿手臂粗,一米长,浑身雪白的白蛇,趁着夜色,钻入了无人的书铺中。
它灵动的双眼,闪烁着好奇的目光,看其眼神,似乎并不比人的智慧低多少。
它来到书铺,没有看其它的东西,对直的来到书架,蛇尾如手般,翻找出了一本小册子,期待而忐忑的翻了开来,看其样子,居然还识字。
它目的性极强的翻了片刻,找到了其中关于蒲松龄大儒的故事话本,仔细研读良久,毫无感觉的它,似乎有些气馁。
原本神采奕奕的蛇头,也软塌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趴在了地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翻着。
突然,它动作一顿,看向了一篇特别的故事。
《民间传说新编:白蛇传》
大概是其中的标题,吸引了它,它来了一点精神,认真的看了起来。
“相传前朝大陈初年,钱塘江有一灵蛇······”
随着它的阅读,它的气息居然出现了不可知的变化。
······
与此同时,胡府中。
【助三转灵妖寻道有成,命数+67!】
【编撰价值度+2%!】
本来正在入定的张布衣,突然睁开了双眼,茫然的看向了脑海中的书本。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