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河内觉得空海说得对极了,即使害怕,也绝不能妨碍空海,否则有意外怎么办?
河内点头,如捣蒜一般停不住。
空海觉得河内又好笑,又可爱。
好想笑,但以免失礼人前,空海还是抿着唇勉强的忍住,脸上正色,再次强调:“侍卫大人,请放心吧,有空海在,一定会保护大人的安全,请务必站在我身后,切勿抱住我,或者捉住我的手脚。”
“是,是,是!我知道了!”,河内不断承诺:“空海大师放心,我想明白了,不会再有下次。”
空海严正说道:“那么我正式开始了,侍卫大人如果害怕,请躲在树后不要出来。”
“哦!是、是、是”,河内心中开始忐忑不安,紧张得手心冒汗,迅速的躲在树后,又忍不住,露出半边脸,好奇偷偷张望。
空海要找什么人帮忙?
这个人,很令人害怕吗?
为何对我说,如果害怕请躲在树后呢?必定有古怪。
河内紧张又好奇,又是害怕不安,又心有不甘。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让你做的事,越是能激发你好奇、反抗的本能,这大概就叫做叛逆之心吧。
空海盘腿坐着林中,闭上双眼,用心连结,开始呼唤吧!
忽然,很快的……
一个灰色的身影,从树从中飞跃出来,就好象刚才那红衣女子一样的动作,路径也是相同的。
若说有所不同,是衣饰吧!
那灰色的身影,显然是身穿灰色的衣衫。
而且,这一次,是个男子。
风在吹拂,那衣衫带着劲风,男子在树林中飞掠而出,与空海擦身而过。
空海赫然张开眼,心中觉得,很是唐突。
那男子从林中跃出时也是一个惊愕。
也没想到,这么早,山道上竟然有人,而且这个人,竟然是个和尚。
这个和尚,竟然坐在地上。
难道,是来林中修行的吗?
不对,却又怎么坐在山道旁?着实奇怪。
他没有停留,飞跃的身躯,带着疑惑的目光,在经过空海身旁之时,回眸看了一眼,与空海四目交投,彼此打了个照面。
空海一眼看出,这男子是个修道之人,他身上穿的是灰色道袍,是唐国道教的衣服样式。
只是他的道袍样式并无特别之处,一时之间,空海认不出,他是道教的哪一个派别的。
那个男子相貌端正,身形修长,脸形瘦削,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
看得出来,道术的修为颇高。
若从样貌上看,年纪应该与智泉相仿。
但修道之人,样子通常变化不大,所以光凭一眼之缘,从相貌上无法准确判断出他的年龄。
他是道士!
而且……
空海眼尖,发现那道士有一处非常特别的地方。
空海看到,他那盘在头上的发髻,那乌黑的头发中,竟然有缕缕的金发。
黑发中竟然有不同的颜色,不是白发,竟然是金色的头发。
金色的头发,夹杂在乌黑的头发中,分外的惹人注目。
这个道士,从何而来?
这个道士,并非我要找的人,我还未开始呢。
空海满腔疑惑。
那个道士眼中带着焦急,扫过空海的目光中亦带着好奇,脚下飞跃之时,还向空海回头一眸。
只是这一回眸间,他就又跃出颇远,与空海相隔很长的距离,与红衣女子一样消失在树林中。
他是道教之人!
空海心中,腾然升起一个念头——“傀儡之术”。
这个道教中人,在这山林中出现,所为事呢?
清晨树林中有雾气,视线受阻,刚才事发忽然,空海没看清楚,刚才那红衣女子是否同样穿着道袍?
这里是当天遇到传信纸鹤的郊野,也是六道传来清泷信息的地方,这不由得令空海,不得不多心。
这两人的出现,难道只是巧合吗?
此时,要追已经来不及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清泷最要紧。
河内躲在树后,看着这一切,心中甚是奇怪,叫道:“空海大师,为何你找的人,一声不吭就走了?”
空海摇了摇头,说道:“这并不是我找的人。”
“啊?我还以为……?好奇怪,这么早,这个人去哪里?他从树林中,出来,难道是住在林中的?但……不可能啊,他穿的是唐国的衣饰,他不是东瀛人。那么他怎么可能住在森林呢?还有……他追着那个红衣服的女子”,河内喋喋自语。
没想到侍卫大人的眼力不错。
河内说得不错,他说对了一件事——那道士不是东瀛人,他从唐国远道而来,当中是否有牵涉在此事中,实在说不清。
河内突然又大叫道:“哎呀,糟了,大师,那个男子追着那红衣女子,莫不是采花大盗吧?要赶快报官。”
那个道士动作快,河内离得远,只看得到是唐国的儒衣阔袖,没看清楚样式,即使他看清楚样式也不知道那是道袍,当然不知道那男人是个道士。
他一跺脚,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