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幽兰见紫衣情绪相当激动,怕紫衣一刀斩了她,当即认怂:“好好好,没死,没死!”
咚咚咚——
“谁?”
岳幽兰与紫衣神情紧张的对视。
“是我,秋菊!”
“秋菊是我的丫鬟,不准你对她怎样!”
岳幽兰警告紫衣。
紫衣点头。
“进来吧”,岳幽兰说道。
秋菊推开门,兴冲冲地走进来,在看到紫衣时,不自觉得收起笑容。
“你可以走了。”
岳幽兰对紫衣说道。
紫衣疑惑的看向岳幽兰,岳幽兰又给了她一个“走”的眼神,紫衣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秋菊的视线一直跟随紫衣,看她走出门才收回视线:“姑娘,这个紫衣姑娘你认识?”
“不认识。”
“那她怎么会在你屋里?”
“她是来问我,慈恩寺的贵客什么时候走。”
秋菊半信半疑:“她可以去问小师傅啊。”
“昨天不是在半路上碰见我了嘛,今天又过来问我,想确认一下。”
“哦”,秋菊半信半疑:“姑娘以后还是不要理她了,那个紫衣姑娘看起来杀气腾腾的,不好相处的样子。”
岳幽兰:“……”
秋菊说完,从身上掏出一个棕色的药瓶,她去街里问了大夫,这个药对于跌打扭伤有奇效,于是想都没想就掏钱买。没想到大夫是个活菩萨,白白送给了秋菊一瓶,还答应她,如果不够用,可以再去拿。
秋菊当时磕头致谢,先拿一瓶回来用。
岳幽兰看着药瓶,心中十分感动,默默地拥抱了一下眼前的秋菊:“秋菊,谢谢你了。”
“姑娘不必谢我,自从王爷把我给了姑娘,我便与姑娘相依为命了。”
岳幽兰松开秋菊,笑了笑:“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
秋菊摇摇头:“真的不用谢。”
岳幽兰拍拍秋菊的肩膀:“给我抹药吧,浑身疼得厉害。”
“好的。”
岳幽兰脱下身上的衣服,后背和臀部布满了青紫,秋菊每抹一处伤处,岳幽兰都要疼得抖上一抖。从小到大,他都没被这么打过,想想就生气。
抹完药膏,岳幽兰等药膏干透了才钻进被窝,躺着躺着便睡着了,这一觉竟然睡到第二天中午。
岳幽兰睁开眼睛的时候,秋菊正一脸担忧的坐在她的旁边,见她睡醒,忙询问:“姑娘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岳幽兰伸伸胳膊,蹬蹬腿,身上依然疼,可也没像昨天疼得那么厉害。
“看来这个药不错。”
“确实不错。”
“照这样下去,姑娘身上的伤过个七八天就能大好了。”
“差不多吧。”
“等姑娘身体好了,就要开始上山祈福了。”
岳幽兰听到祈福,猛然睁大眼睛:“不是因为云香公主在慈恩寺,所以不用祈福的吗?”
“原本是这样的,可云香公主不是走了么,所以慈恩寺又对外开放了。”
“走了?”
岳幽兰心情瞬间开朗,云香公主终于走了,这就意味着她不用再小心翼翼的生活。她又过回了原来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听说是皇上召回去的。”
“哦~”
岳幽兰笑着点点头。
岳幽兰在慈恩寺躺尸的日子,一直持续了有半个月,虽然每天都是粗茶淡饭,可也让她长了不少肉肉,脸上居然有了一种叫“婴儿肥”的东西。
每天上山祈福,成了一天中最重要的的事,岳幽兰有时候在想,要不然真的出家得了,每天除了念经就是念经,没有什么烦心事来扰她,也落得清闲。
可这种思想在秋菊看来就是大逆不道,女子本就应该相夫教子、延续香火的。
岳幽兰深知说不过秋菊,便也闭嘴了。
腊八那天,秋菊气喘吁吁的跑进岳幽兰的屋里:“姑娘,荣王来慈恩寺了。”
岳幽兰正在洗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哦~”
“姑娘快些洗脸”,秋菊边说边从首饰盒里取了一些首饰出来:“洗完脸,我替姑娘梳妆打扮。”
岳幽兰一脸生无可恋,完了,她要开始向那个荣王献媚了,而这么做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取一根狗屁龙骨,去救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
岳幽兰慢吞吞地坐在炕上,任凭秋菊在她的头上捣腾来捣腾去。
“姑娘,今日是你的机会,我一定要把姑娘打扮成慈恩寺里最好的女子。”
岳幽兰:“……”
慈恩寺里全是和尚,她肯定是最漂亮的女人,这还用说?
秋菊这次选了一套银色的首饰,岳幽兰照镜子看了看,这次的首饰选的还可以,比那套粉色强多了,只是这银色的头饰看着有点廉价和单一。
“姑娘穿这件吧。”
秋菊拿出一套水蓝色的襦裙,还有一件蓝色的棉衣,棉衣看着有点薄。
“这个棉衣,是不是有点薄?”
“是薄,可是配这件襦裙啊,如果姑娘觉着冷,里面可以再穿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