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陈浩和张小敏来到省城吉阳市,参加新闻记者培训会。
在此之前,陈浩只来过省城一次。
那还是三年前,他刚成为修真者不久,受徒弟令中策的邀请,给当时的S省老总白子平的父亲白老爷子治病。
现在三年过去,白子平已经进入京都,成为权力中枢里重要的一员。
白老爷子则在一年前作古。
非病致死,而是寿元已尽,即使陈浩也没办法逆天改命。
至于陈浩的弟子令中策,由于当初陈浩为他补全了令家真传“苍炎银针术”,医人无数,名声越来越响亮,甚至被誉为当代万家生佛。
时至今日,令中策已经成为赫赫有名的汉国院士,传统医学顶级专家,和白子平一样,举家搬迁京都。
很多时候,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他。
当然,令中策并没有因此而淡忘陈浩,逢年过节以及重要时刻,都会亲自给陈浩打电话,严格行问候之礼,还想要亲自拜见恩师。
陈浩倒是因此有点不好意思,因为除了补全“苍炎银针术”外,他就没有再教过令中策什么,所以问候可以,拜见就免了,毕竟现代不是古代,而且令中策岁数大了,也没必要折腾。
而且也不是陈浩不想教,而是针石等传统医道,令中策已经到了普通人的顶点,再往上,差不多就是修真手段了,陈浩没法教,令中策也学不了。
当然,仅凭补全的“苍炎银针术”也足够令中策用了,而且能传承下去,成为家传至宝,甚至更大一点说,是汉国非物质化遗产的精髓。
培训会的地点在省广播电视中心,至于住的地方,则是吉阳市豪华中心地段的一个四星宾馆。
显然,省里也考虑到了远道而来参加培训记者的需求,特意这么安排,就是为了方便大家在课余时间逛街溜达购物。
陈浩和张小敏先是来到省广播电视中心报道,领取参会资格证,然后和其他外地来参加培训的记者一起乘坐培训中心的大客车,入住宾馆。
由于第一天只是报道,不需要上课,因此在安顿下来后,大家便可以自由活动了。
参加培训的记者基本都是年轻人,很快便熟络起来,三五成群的约好出去溜达。
陈浩不想出去。
虽然吉阳是省城,但其实并不比东临繁华多少,而且陈浩在中平呆了一年多,什么繁华景象没看过,还不如留在宾馆里修炼。
不过架不住正经严肃,不苟言笑的传统女孩张小敏上蹿下跳,还发动好几个刚认识的,对陈大帅哥极有好感,想要暗搓搓发展点什么的小姑娘连撒娇带哄,连拖带拽,到底把陈浩给架出了宾馆。
留下一帮年轻男记者神色悻悻,酸意大发。
“马丹,长得帅了不起啊。”
“就是,一群女孩子叫他去他还扭扭捏捏的,看得我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陈浩和女孩们逛完街,购完物,游玩景点,吃完饭又去KTV唱完歌,直到快夜里十二点,一群人才尽兴而归。
坐在宾馆床上,陈浩总结了一下,和女孩们在一起的这一天,果然是浪费时间!其他倒也罢了,关键还得应付女孩子们频频发送的暧昧暗示,要想好怎么委婉拒绝又不伤对方的心。
太累了。
“长得帅是我的错吗?”
“有钱是我的错吗?”
“有才华有能力是我的错吗?”
“女孩子们,求你们了,不要再骚扰我了,不要再喜欢我了,我真的很烦哪!”
陈浩对着镜子,发出深入灵魂般的愤怒拷问。啪!仿佛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陈浩转头一看,只见是同房间的,来自另外一个省内城市的年轻男记者。
他怔怔的看着陈浩,双脚前面,是一个手机。
显然,听到陈浩的怒吼声,男记者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但是男记者连看都没看手机一眼,双眼含着真诚的热泪,膝盖缓缓弯曲,向陈浩跪下:“哥,下次能不能让我享受一下你犯错的代价。”
培训开始了。
果然如胡一刀所说,都是些思想郑智教育、社会价值观,道德品质之类的内容。
这些内容并不是为了培养记者的业务能力,而是灌输正确的意识形态,要让媒体工作者认识到,怎么输入正能量的新闻报道,正确引导群众的思想和观点。
虽然老师讲的枯燥无味,记者们也听得昏昏欲睡,但是潜移默化中,还是会受到影响。
思想工作,就是在这样点点滴滴,看似没有任何效果的过程中完成的。
每天培训一上午,中午在培训中心吃完饭,下午就是自由活动时间。
培训半个月,中间还有一个周末。
记者们自然是玩嗨了。
逛街、购物、旅游、聚餐、唱歌、跳舞、篝火晚会种种活动,简直乐翻天。
陈浩则学聪明了,每次培训后,直接开溜,手机关机,然后飞到云层之上去修炼。
张小敏和其他女孩找不到他,只好悻悻作罢。
很快,十天过去。
就在培训快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