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都是臣教子无方。”沈敬青着脸跪下,隐忍着怒火,眸光闪烁着沉痛,“求皇上开恩……宴儿已经……不举了。”
北武帝脸色一僵,“不举?!烈王妃干的?!”
他倒没有想到那丫头这么狠。
“是……,皇上,臣几个孩子都因为凤明薇残的残,死的死,濯儿一辈子都只能坐轮椅,月儿和逸死了,宴儿现在成了废人。”沈敬抬头忍不住老泪纵横,“臣……臣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北武帝看着都有些不忍心,沈家最近的确有点惨,暗叹息一声,“朕早告诉过你,不要招惹那丫头,你怎么就没有管住儿子?!”
沈家几个孩子,除了沈濯就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沈敬心痛的哭道:“月儿去世,臣的夫人一时承受不住打击病倒,没能管教住儿子,是臣的错。”
谁家没有几个不孝子?
北武帝心里能理解,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
“那烈王要是追究起来,非要宴儿的命……”沈敬心里还是担心慕容骁要杀他儿子。
“朕会跟他说。”
“以后你管好自己手下人,不要去招惹凤明薇。”北武帝对凤明薇都是能躲就躲的,那丫头实在让人头疼,就像讨债鬼。
有皇帝这句话,沈敬心里就放心了,“是,臣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儿子。”
他起来转身,老泪纵横的眼眸霎时变得阴鸷狠毒。
凤明薇,本侯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沈家。
沈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如同气人,眼眸猩红充满恨意,“大哥……凤明薇害我变成这样,我要杀了她。”
沈濯坐在轮椅上,冷眸瞥了眼几个下人,示意他们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白落尘。
“阿宴,我早跟你说过不要招惹小郡主。”
“谁让动她?”
他说着从轮椅上站起来,身长玉立,居高临下,温润如玉的脸色染上了阴森之气,强大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大……大哥……”沈宴瞳孔放大,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你没有残废?!”
沈濯眼眸阴沉密布,抬手掐住他脖子将他直接从床上扯下来,眼睛迸发着阴冷杀意,“那又如何?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大……大哥……饶命。”
沈宴瞳孔放大,唇色泛紫色,整个人半跪在床榻边,死命挣扎,求饶。
白落尘一身白衣站在一旁,面容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冷眼看着,并没有阻止沈濯发怒。
沈濯在快要掐死他的时候,又慢慢松开,冷冷道:“记住这个感觉,下次再敢擅作主张,我会亲手掐死你。”
“咳咳……”
沈宴倒在地上,身子跟筛子一样惶恐的瑟瑟发抖,想不明白一向疼爱他,对他有求必应的兄长竟然会为了这点小事要掐死他。
为什么?
究竟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凤明薇那女人?!
“濯儿你在做什么?”沈濯还没有从愤怒中平复,这时,沈敬从宫里赶回来,见小儿子脸色惨白的瘫倒地上,眼眸霎时阴沉,“这件事皇上不会再追究,宴儿还有伤势在身,有什么事,等他好了再说。”
他以为沈濯在训斥弟弟。
沈濯看了眼沈宴,慢斯条理的坐回轮椅上,凶残阴鸷的眼眸,转眼变得沉寂,温润而恭顺道:“是,父亲。”
沈宴望着这样的兄长,觉得好陌生,却因为喉咙被掐伤了,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着他。
“白医圣,宴儿的伤势能恢复吗?”沈敬问白落尘。
白落尘看了眼沈宴,一脸爱莫能助,“抱歉,侯爷,我没办法治好二公子这个伤。”
各路太医都来看过了,大家都说没办法。
凤明薇下了狠手,就是要废了沈宴。
即便他号称神医,那也没办法治好他这种极度伤残的伤势。
“或许侯爷可以找小郡主试试。”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
沈敬眼眸嗜血般冷笑,“本侯知道了。”
沈濯看着这样的父亲,心里吓了一跳,“父亲,这事交给我吧!我会劝说小郡主治好阿宴。”
沈敬沉声道:“你确定能说服她?!”
“只要父亲不插手都交给我处理,我保证,她会来沈家给阿宴的伤。”沈濯道。
“那要是你没有做到呢?”沈敬目光锐利的盯着他,仿佛看穿了他一切心思。
沈濯唇色泛白,“任凭父亲处置。”
“好,为父姑且再相信你一次。”
“濯儿,你可别再让为父失望。”
沈濯双手抓着轮椅扶手,垂眸安静道:“是,父亲。”
…
晚上,凤明薇抱着枕头坐在床边等着男人。
果然,慕容骁沐浴后就巴巴的跑来要跟她一起睡。
“怎么了?”
发现女人在抗拒跟自己同床共枕,慕容骁眉头蹙起,“不是说好了不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我是……怕你。”
怕他半夜体内的阴暗慕容骁跑出来掐死她。
“要不你睡小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