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不说话,但是瞪大双目,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可是,即使如此,话题也没终止,而是越说越远,越说越离谱。
程安夏这边,她焦急的看着外面,整个人像是丢了魂,明明没说话也没哭,可就是给人一股悲凉感。
一旁的程长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的时刻观察程安夏,怕她有个什么。
山里村路,人少尚可理解,可是去县城需穿过镇里,结果镇上也没多少人,程长青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就是牛车老伯也诧异,“咦,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赶集的人这么少?”
清早他送了一趟的,但是在镇门口就大家就下去了,自己也没瞎逛,接了两个人就走了。
两个人都不是自己村的,但在回村的路上,算是半路下车。
他回家吃个早饭,村里一般还有人去,还能送一趟,回来几乎都是满座了。
还没出镇,牛车就被拦住了。
程长青紧张起来,“怎么了,老伯?”
“不知道,好像设置了关卡,每个人都需要检查呢。”老伯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回答。
也在犹豫,这趟县里去不去。
他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很惜命。因为家里不能没有他,而他最怕的就是官兵。
“都下来,下来列行检查。”一带刀侍卫一路走来,扯着嗓子叫道。
程长青看向程安夏,“夏夏……”
这种事,遇上了躲不过的。
你越躲,人家越是怀疑你,再说他们也没做什么坏事,不怕被检查。
“你别担心,也别害怕。应该是出现什么采花大盗或是逃犯了,一般这种情况人家有画像,知道体貌特征的,不会无缘无故乱抓人。”得不到程安夏的回应,程长青还以为她在害怕,便是安慰起来。
一路上,程安夏至于沉淀下来,也不再那样慌乱,只是依旧担心,但思路清晰,人也镇定了不少。
当即不疾不徐道,“我没有怕,大堂哥。”说着,便理了理一头青丝和衣衫,撩起裙?下牛车。
她这举动令程长青猝不及防,到现在都没想通她到底怎么了。
只得跟着下牛车。
很快,轮到他们,果然是几个官兵拿着画像对了又对,比了又比,态度很是恶劣的让行。
“两位,快些吧,可别耽搁了。”老伯第一次遇到这事,害怕的衣衫都湿透了,额头上的汗珠如珍珠般大小,都不敢去擦一下。只是小心翼翼的催促着。
“老伯,不然你就送我们到这里吧,出了镇,我们去找车。”程安夏看出了他的为难,便是提议道。
老伯一愣,“现在能找到车吗?”为了几个钱,他也是豁出去了。
“应该能吧,那边还有一条长街呢,有人拉活。”
“那行吧,你俩可要小心啊,好像真出大事了。”老伯没有勉强,只是诚心的叮嘱。
“会的,谢谢,辛苦了。”程安夏道谢,并且付钱,然后拉着程长青走了。
“欸,欸,欸,给,给——”一串铜板,数了数二十个,够跑来回了。老伯刚要叫住两人说给多了,却在一官兵的眼神下给闭了嘴巴。
低头,点头哈腰的讨好一笑,然后牵着牛车掉头。
那官兵看着程安夏给钱,看着他们离去。但是怎么看,三人都与画像上的人不符,但是程安夏长的好,看着又娇娇弱弱的,不由让他起了色心。
虽然有几个钱,但坐牛车,应该不是什么大户小姐。
于是,他上前拦住了老伯的去路。
老伯刚上牛车,吓得心肝俱裂,胆战心惊磕磕巴巴道,“官,官人,请,请问还有事吗?”
“哪里人士,可与刚才两人认识?”他严肃的问道。
老伯哪里敢撒谎,立马一五一十的回答,“我们都是同村的,大麦村。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官爷可以随时去查。”
大麦村,好像很偏很穷的小村子,他有点印象。
倒是没想到,这种地方也能出美人儿,当即给老伯放了行。
如不是好事在身,不能离岗,他就追着那小娘子去了。
不过没关系,回来还得经过这里,还要查的。
到时候就没那么容易让她逃了。
程安夏两人找了好久,才找到愿意去县城的马车,并且是平时的双倍价钱。
一上马车,程长青就忍不住问,“大叔,这是出啥事了吗?怎么今天管这么严,出镇进县还得一个一个查?”
不知道县里情况如何,娘他们又是如何过关的。还有娇娇他们有没有受到影响。
“打仗了,听说敌国一个奸细藏在咱县,都好些年了,打着商人的名义盗取各种军事机密,并且招兵买马。这次战争,前方大将剿灭敌方一支军队,从而查出这些,立马就八百里加急送来情报,这不昨晚连夜行动。只是忙活这么久,没有一丝蛛丝马迹。”大叔很是惋惜的说道。
程长青似乎不相信,“打仗?何时的事情?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
“都不知道啊,反正查这个才知道的,闹的人心惶惶。”
程长青一脸忧郁的做回车厢,看向程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