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夏笑了笑,和他一起收拾完。
楼上现在给姜家几人在住,他们不方便上去,云璟暄又削了个苹果给她,问道:“去哪儿呢?”
程安夏洗了手,沉吟片刻后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道:“姜家吧。”昨天扫兴没仔细看,今天收摊早,正好去看看。
云璟暄点头,“听说你最近给几个哥哥张罗对象,张罗的怎么样了?”
“小高给你打小报告了?”程安夏瞥着他,笑问。
“那倒不至于,他们也想要媳妇啊。”云璟暄立马替自己下属说好话。
程安夏蹙眉,“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把注意打到我这里来了。”
而且她才出来几个月,认识的人并不多,总不能是个女孩就介绍给他们吧,谁知道双方怎么想的呢?
再说,她可不想一直当红娘。
“呵呵......”云璟暄只是轻笑了几声,“走路还是坐马车?”然后又问道。
程安夏想了想,“不是很远,走路吧。”
“我也有此意。”云璟暄依她。
路上,云璟暄拉着她去了首饰店,给她买了发簪这些,又去了成衣店,给她买了衣服不止,还买了几匹上好的布。
颜色嘛,属亮色,但又不很艳。
“你这是咋了?为何要给我买这么多东西?”看着他两个手都满满当当的,程安夏吃着手中的零食,疑惑的问道。
“太久没陪你了,想给你买罢了。”云璟暄轻巧的说道。
“......”程安夏竟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些时日各自忙各自的,相聚的时间很少,他来回都是匆匆忙忙的。
“再买点吃的带过去吧,等下怕你无聊,可以一边吃一边看。”两人又转到了小吃街,云璟暄吧东西给小高,让他放回马车再来,自己则带着程安夏走入街道,开始给程安夏各种买。
结果,还没到姜家,就看到了正在对峙的姜家一群人。
姜潮媳妇也来了,还带着两个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老夫人,我自嫁到姜家,除了伺候相公就是孝敬您老人家,有了孩子后就带孩子,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姜家之事。如今家里发生变故,几个孩子要吃,我们大人也要吃穿用度。相公他没啥人脉,有的都是以前认识的一些叔伯,不让他们帮,又有谁能帮呢?”
姜老夫人已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也是困难至极,被姜妍和陈嬷嬷扶着,颤抖的食指指着姜潮夫妻,“他是个男人啊,担起一个家的责任难道不应该吗?没穿,没吃?难道我们几个就有?现在到处可以拉活,但凡愿意吃苦,一天几十个铜板不成问题吧,你们还好意思说这些?”
“这怎么行呢?相公他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些他做不来。老夫人,你人脉广,都是做大生意的人,你帮忙开口,借几百两给我们度过这个难关好不好?”
姜潮媳妇好像听不懂姜老夫人的话,一心就想躺着有钱送到手里,为了这样脸都不要了,直接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姜潮趾高气昂的抬着下巴,好像借钱是他看得起那些人一样。
结果一个个还给他摆脸色。
等他哪天辉煌了,一个个都踩脚底下,让那群人睁大狗眼看看,他姜潮可不是一般人物。
姜妍本来都不想插手姜家事,可实在看不下去了,质问道:“那这钱谁来还?几时还?”这才是重点。
这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纷纷觉得好笑,对姜潮夫妻更是指责不已。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这不是姜家少爷吗?丽春楼的花魁可是一月两千两包下的,花钱如流水。吃喝嫖赌无所不能,一次让我大开眼界,一个时辰熟了十万两黄金啊,你们可知这十万两的概念吗?”
“可是,这钱好像不是他的,熟了一点也不着急,出赌坊就去喝花酒,抱着人家花魁卿卿我我去了。赌坊,丽春楼都是可都是他的故事啊,算是个传奇人物了。”
“那这么有钱怎么沦落到这地步了?不过这脸皮倒是够厚的,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说几百两就几百两,以为自己是谁啊?没钱了人家就要借吗?”
“可不是,这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十,十万两黄金……”这个事情姜老夫人都不知道,一直以为他是被人给骗了,拿了家里的银子去补被骗的洞,结果是赌输了。
喉咙一阵腥味,“噗”的喷出一口血来。
“奶奶……”
“老夫人……”
姜妍和陈嬷嬷吓得不知所措,尖声叫了起来。
旁边铺子好心的老板立马搬来躺椅,“快,快扶她躺着。”
姜妍两人哭着把人扶着躺下,可是吐血后的姜老夫人反而感觉一身轻了,胸口也不再闷闷的。
只是依旧很生气。
姜潮夫妻看到这一幕也没人关心一下,就这样冷眼旁观,比外人还不如。
姜老夫人突然就笑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错了,错的离谱,一开始就错了,我对不起姜家列祖列宗,死后都无颜面对他们啊。”
她是真的伤心,对姜潮已经完全放弃了。
“老夫人,老夫